简介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历史古代小说,嬴政:谁敢动先生,先问过我,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虾仁嬴政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二月流萤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
嬴政:谁敢动先生,先问过我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客舍的窗棂糊着粗糙的麻纸,晨光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虾仁是被冻醒的,他蜷在硬木板床上,身上的薄被根本抵不住深秋的寒气。摸了摸口袋,手机依旧黑屏,他叹了口气,把这唯一的念想塞回裤兜——现在,它连块砖头都不如。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不是送饭的杂役,是个穿青色袍服的中年男人。面容清瘦,颔下留着三缕短须,眼神像淬过的钢针,落在虾仁身上时带着审视的锐利。他身后跟着两名侍卫,手按在剑柄上,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虾仁?”男人开口,声音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相邦有请。”
相邦?吕不韦。
虾仁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总会来。他从床上爬起来,牛仔裤的裤脚沾着昨晚的尘土,和对方整洁的袍服形成刺眼的对比。“相邦找我做什么?”
“去了便知。”男人侧身让路,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走吧,别让相邦久等。”
跟着他们穿过宫墙间的夹道,砖石地面冰冷硌脚。虾仁注意到,这男人走路时腰背挺直,目光始终平视前方,举手投足带着儒生的拘谨,却又藏着法家的干练——这特征,像极了一个人。
“足下是……廷尉李斯?”虾仁试探着问。
男人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眼神里多了丝讶异:“你认识我?”
果然是李斯!未来秦朝的丞相,郡县制的推行者。虾仁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装作平静:“略有耳闻。”
李斯没再追问,只是步伐快了些。穿过几重宫门,他们来到一座雅致的院落,院里种着几株银杏,金黄的叶子落了一地。正屋的门敞开着,吕不韦坐在案几后,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见他们进来,眼皮都没抬。
“李廷尉,人带来了?”吕不韦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像毒蛇吐信。
“回相邦,带到了。”李斯躬身行礼,退到一旁。
虾仁被侍卫按得跪倒在地,膝盖撞在冰凉的地砖上,昨天的旧伤又开始疼。他仰头看吕不韦,这男人虽已年过五十,却保养得极好,手指白皙修长,根本不像执掌秦国权柄的权臣,倒像个富贵闲人。
“听说你来自后世?”吕不韦终于抬眼,目光像黏腻的蛛网,缠得人喘不过气,“还说能帮大王统一天下?”
“是。”虾仁挺直脊背,“我知道六国的弱点,知道如何让秦国变强。”
“哦?”吕不韦放下玉佩,拿起案上的竹简,慢悠悠地翻着,“那你可知,老夫昨日在府中做了什么?”
又是同样的试探。虾仁心里冷笑,吕不韦这是想学嬴政,却没学到精髓。他回忆着李斯的传记,想起公元前238年这时候,吕不韦正因嫪毐叛乱受牵连,暗中在销毁与赵姬的往来书信。
“相邦昨日在书房焚烧信件,”虾仁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那些信,是与太后的往来吧?”
“啪!”
吕不韦手里的竹简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猛地站起来,袍袖扫翻了案上的铜爵,酒液泼在明黄色的蒲团上,像一滩深色的血。
李斯的瞳孔也缩了缩,飞快地瞥了虾仁一眼,又低下头去。
“你……你怎么知道?”吕不韦的声音发颤,不复刚才的从容。那是他最大的秘密,连最亲信的门客都不知晓。
虾仁没回答,只是看着他:“相邦若信我,我能帮你保住相位;若不信,不出三月,你必会被大王罢免。”这不是预言,是历史。嬴政亲政后,第一件事就是铲除吕不韦的势力。
吕不韦死死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院里的银杏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无数双眼睛在窥视。过了许久,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惶:“好,好一个来自后世的奇人!来人,把他……”
“把他带到章台宫。”
清冷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嬴政穿着玄色常服,身后跟着四名亲卫,不知站了多久。他的目光掠过吕不韦发白的脸,落在虾仁身上时,多了些复杂的东西。
吕不韦慌忙行礼:“大王,此人身怀异术,恐对大秦不利……”
“相邦觉得,”嬴政打断他,一步步走进来,靴底踩在银杏叶上,发出碎裂的轻响,“一个能说对你昨夜行踪的人,留着没用吗?”
吕不韦语塞,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再说什么。
虾仁被亲卫扶起,走到嬴政身边时,听见这位年轻的王低声说:“看来,你说的不是空话。”
“我从不说空话。”虾仁回视他,“大王若信我,现在就该去搜查相邦的书房,能找到他与六国勾结的证据。”
吕不韦猛地抬头:“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搜一搜便知。”虾仁毫不退让,“相邦近日与魏国使者密会,还送了他一块刻着‘秦魏同盟’的玉璧,就藏在书房的暗格里。”这是他从《战国纵横家书》里看到的记载,吕不韦为自保,曾暗中联络六国。
嬴政看向李斯:“李廷尉,带人去相府搜查。”
“诺!”李斯领命,眼神复杂地看了虾仁一眼,转身带着侍卫匆匆离去。
吕不韦瘫坐在蒲团上,面如死灰。他看着虾仁,像在看一个索命的恶鬼:“你到底是谁?”
“一个想让秦国统一天下的人。”虾仁说,“也是一个想活下去的人。”
嬴政没再看吕不韦,只是对亲卫道:“把相邦‘请’回府,没有寡人的命令,不许他出门。”说完,转身往外走。
虾仁跟在他身后,走出院落时,回头看了一眼。吕不韦仍坐在那里,金黄的银杏叶落在他的紫袍上,像一层薄薄的雪。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吕不韦的时代,结束了。
章台宫的偏殿里,只有他们两人。嬴政让人上了热茶,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
“你说你知道六国的弱点?”嬴政端起茶盏,却没喝。
“是。”虾仁点头,“韩国地狭人少,依赖上党郡的铁矿,只要切断他们的铁矿运输,不出半年就会臣服。赵国的李牧虽强,但赵王多疑,可用反间计除掉他。楚国……”
他一口气说了六国的软肋,条理清晰,细节具体,连某个城邑的守将姓名、兵力部署都了如指掌。这些在后世是常识,在此时却无异于天书。
嬴政的眼睛越来越亮,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当虾仁说到燕国太子丹正在谋划刺杀他时,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你说,有人要行刺孤?”
“是。”虾仁看着他,“不过现在还没开始筹备,我们有时间阻止。”
嬴政沉默了很久,久到殿外的天色都暗了下来。他突然站起身,走到虾仁面前,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虾仁,”嬴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帮寡人。帮寡人统一天下,帮寡人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王朝。”
他的眼睛在烛火下闪着光,像燃烧的星辰。那里面有野心,有渴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信任。
虾仁看着他,突然想起史书里对嬴政的评价:“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可眼前的年轻人,分明在向他这个“异类”交付信任。
“好。”虾仁点头,“我帮你。”
窗外,月亮爬上宫墙,把清辉洒在殿内的金砖上。两个来自不同时代的人,在这一刻达成了无声的盟约。
嬴政松开手,转身走到案前,拿起一支狼毫笔,在竹简上写下两个字:“奇人”。
“从今日起,你住到宫中,”他说,“寡人给你最好的条件,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寡人。”
虾仁看着那两个字,突然觉得,膝盖上的疼痛,客舍的寒冷,都不算什么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借着烛光看了一眼黑屏,心里默念:爸,妈,你们等着,我可能要在这儿干出一番大事业了。
殿外的风还在吹,银杏叶还在落。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比如吕不韦的命运,比如六国的结局,比如……他虾仁的未来。
“对了,”虾仁突然想起什么,“我需要一些东西,做一种能高产的粮食。”
“什么东西?”
“玉米种子。”虾仁说,“不过这里没有,得我自己想办法种出来。”他记得生物课上学过,玉米和某些禾本科植物可以杂交,或许能在秦朝培育出类似的作物。
嬴政挑眉:“你还懂耕种?”
“略懂。”虾仁笑了,“比你们的农官懂一点。”
烛火在两人之间跳动,映得影子在墙上摇晃,像两个正在编织天下的匠人。一个用权柄,一个用知识,要把这分裂了数百年的天下,织成一块完整的布。
夜深时,虾仁被带到一间宽敞的宫室,里面有软榻,有炭火盆,甚至还有个小案几。侍卫送来干净的麻布袍服,他换上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躺在软榻上,他却毫无睡意。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历史课本上的画面:焚书坑儒,长城,阿房宫……他知道自己不能改变所有事,但至少,能让那些残酷的部分,变得温和一点。
“明天,就开始画曲辕犁的图纸。”虾仁喃喃自语,闭上眼睛。
窗外,月亮正圆,清辉透过窗棂,在地上铺了一层银霜。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敲在这公元前238年的秋夜里,也敲在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