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宫斗宅斗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太子妃权谋天下》?作者“宁宁不吃香菜6”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苏晚萧昱形象。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加入书架吧!
太子妃权谋天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 烛火跳跃,映着他指尖冰冷的北狄飞镖。
> “孤在查军械走私。”他语声淡漠。
> 她袖中狼牙几乎刺破掌心:
> “包括……谋害忠良的凶器?”
> 窗外风雪骤起,
> 他推过一卷染血名册:
> “真相在此,敢掀吗?”
—
萧昱指尖那枚狰狞的北狄飞镖,在昏暗中折射着幽冷的寒光,像一只淬毒的眼睛,死死钉在苏晚的心上。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几乎麻木,抵在后腰的匕首冷硬如冰,而她全身的血液,却因那枚熟悉的凶器而瞬间冻结、逆流!
兄长苏珩胸口那狰狞的伤口,穿透重甲的三棱血槽,倒钩撕裂皮肉的惨状……无数血淋淋的画面轰然炸开!愤怒、惊骇、被欺骗的冰冷以及一种近乎灭顶的绝望,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她吞噬!袖中紧握的狼牙,那粗糙的棱角几乎要深深嵌进她的掌骨里!
“殿下……也玩北狄人的小玩意?!” 那声失控的质问,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颤抖和刻骨的恨意,如同利刃划破了死寂的雪夜。
萧昱的眼神骤然缩紧!那里面翻涌的冰冷审视瞬间被一种极其锐利的寒芒取代,如同被触碰了逆鳞的凶兽!他攥着她手腕的五指猛地收拢,力道之大,苏晚甚至听到了自己腕骨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哦?” 萧昱的薄唇缓缓勾起,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反而更添十分危险。他俯视着苏晚因惊骇和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冰层下渗出,每一个字都带着砭骨的寒意:“太子妃……对北狄的东西,倒是熟悉得很?” 他捏着她手腕的手指,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意味,缓缓摩挲了一下那冰凉的皮肤。“看来,孤这把‘刀’,不仅锋利,心思……也深得让孤有些意外了。”
那声“刀”,如同最恶毒的嘲讽,狠狠刺穿了苏晚最后一丝侥幸。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带着血仇而来!而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东宫的主人,此刻手中却把玩着可能沾染了她兄长鲜血的凶器!
巨大的屈辱和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苏晚胸腔里沸腾、冲撞!抵在他后腰的匕首尖端因她手臂的剧烈颤抖而微微晃动,冰冷的锋刃几乎要刺破他玄色的锦袍!杀了他!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她的理智!只要手腕一转,匕首就能狠狠捅进他的腰腹!为兄长报仇!撕开这伪善储君的真面目!
空气凝固如铁!雪粒打在枯枝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在死寂中无限放大。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目光在黑暗中死死绞杀!苏晚眼中是焚尽一切的怒火和玉石俱焚的决绝,萧昱眼底则是深不见底的冰寒和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的评估。
就在苏晚眼中杀意即将喷薄而出、手腕蓄力欲动的千钧一发之际——
萧昱勒在她腰间的铁臂猛地一收!同时攥着她手腕的手向侧后方狠狠一带!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苏晚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他强行拖拽着,踉跄着撞开了虚掩的角门,跌进了明德殿后殿回廊温暖的灯光笼罩之下!
“砰!” 沉重的角门在她身后被萧昱一脚踢得轰然关闭!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宇间回荡!
“什么人?!” 殿前守卫的厉喝声立刻传来,伴随着兵刃出鞘的铿锵锐响和急促逼近的脚步声!
苏晚被萧昱粗暴地拽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廊柱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眼前光影晃动,眩晕还未散去,冰冷的匕首已脱手掉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急促喘息,惊怒交加地抬眼,只看到萧昱玄色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将她完全笼罩在廊柱的阴影里。
“孤。” 萧昱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脚步声瞬间在几步外停住。隔着垂落的厚重锦帘,守卫的声音带着惶恐:“殿下?卑职听到异响……”
“一只不懂规矩的野猫闯进来了而已。” 萧昱的声音波澜不惊,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淡漠,“退下。没有孤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后殿。”
“……是!卑职遵命!” 守卫的声音带着迟疑,但终究不敢多问,脚步声迅速远去,兵刃归鞘。
危机暂时解除,但殿内的气氛却比外面呼啸的风雪更加酷寒。
苏晚背靠着冰冷的廊柱,急促地喘息着,手腕和后背的剧痛让她冷汗涔涔。她死死盯着萧昱挺拔的背影,眼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刚才……竟说她是“野猫”?!
萧昱缓缓转过身。廊下昏黄的宫灯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沉沉地压在苏晚身上。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此刻清晰地翻涌着冰冷的怒意和被冒犯的威严。他垂眸,目光落在地毯上那柄小巧却锋利的匕首上,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太子妃,”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新婚燕尔,随身携带此等‘闺阁雅物’……是预备着给孤一个‘惊喜’?” 他弯腰,动作优雅地捡起那柄匕首。冰冷的刃身在他修长的指间翻转,寒光闪烁,映着他毫无温度的眼。“还是说,你镇北侯府的家教,就是教你如何在新婚之夜刺杀储君?”
刻骨的羞辱!苏晚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她猛地站直身体,尽管手腕剧痛,身形却依旧挺直如松,毫不畏惧地迎上他讥诮的目光,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却带着玉石相撞般的冷硬:“殿下多虑了!深宫险恶,臣妾不过自保而已!倒是殿下您,” 她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针,死死钉在他玄色锦袍的袖口——那里,方才在黑暗中,他手中分明握着那枚北狄飞镖!“深更半夜,把玩北狄凶器……不知又是何种‘雅好’?!”
她豁出去了!既然伪装已被彻底撕破,那不如就挑明!她倒要看看,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何解释他手中这枚可能沾染了她兄长鲜血的凶器!
萧昱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酝酿着可怕的漩涡。他捏着匕首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苏晚毫不退缩的质问,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储君的威严之上。空气紧绷得几乎要断裂。
“随孤来。” 半晌,萧昱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冰冷彻骨。他不再看苏晚一眼,握着那柄匕首,转身大步走向通往内书房的幽深回廊。玄色的袍角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跟上去?前面是龙潭虎穴,是他掌控的绝对领域。不跟?那枚飞镖的疑问如同毒蛇噬心,她必须知道答案!兄长血仇的线索就在眼前!她狠狠一咬牙,强忍着剧痛和屈辱,抬脚跟了上去。赤脚踏在冰冷的地砖上,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
***
明德殿内书房。
与外殿的庄重威严不同,内书房陈设更显冷硬实用。巨大的紫檀木书案占据了中心位置,上面堆满了卷宗奏报。靠墙是顶天立地的楠木书架,塞满了书册舆图。角落里燃着一个硕大的紫铜炭盆,上好的银霜炭烧得正旺,跳跃的橘红色火焰驱散了深冬的寒意,却驱不散弥漫在两人之间那层厚重的冰霜。
萧昱走到书案后,并未坐下。他将苏晚那柄匕首随手丢在案头一堆卷宗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然后,他缓缓抬起手。
苏晚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目光死死锁住他的动作。
萧昱的指尖,赫然拈着那枚让她血液倒流的北狄破甲飞镖!三棱的血槽在烛火下泛着幽冷的寒光,尾部的倒钩狰狞毕露。他将飞镖举到眼前,似乎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指尖缓缓摩挲着冰冷的金属表面。烛光跳跃,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映着飞镖的寒芒,也映着苏晚苍白而紧绷的脸。
“太子妃认得它?” 萧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目光却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苏晚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苏晚的呼吸瞬间停滞!袖中的狼牙几乎要被她捏碎!兄长惨死的画面再次撕裂她的脑海!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迎上他那探究的目光,声音因极力压制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北狄军中破甲镖,专用于暗算偷袭,阴毒至极。边军将士……无人不识其害!”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恨意。
“阴毒……” 萧昱重复了一遍,指尖轻轻一弹镖身,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他抬眼,目光穿透烛光,直刺苏晚眼底那片翻涌的恨海。“看来,太子妃对此物,感触颇深?”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引导,像在审问犯人。
苏晚心中警铃大作!他在试探!试探她与这飞镖、与北狄、与兄长之死的关联究竟有多深!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尖锐的疼痛强行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血泪控诉。不能冲动!一旦承认自己对这凶器有特殊“感触”,就等于坐实了她嫁入东宫只为追查兄长的目的!在撕破脸之前,在拿到确凿证据之前,她必须忍!
“身为将门之女,见惯沙场凶器,有何奇怪?” 苏晚强迫自己放缓语调,声音冷硬如铁,“倒是殿下,身居东宫,手握此等异族凶物……才更令人费解!” 她巧妙地将问题再次抛回,目光毫不退缩地逼视着萧昱,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
萧昱盯着她看了片刻,那双深眸中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有审视,有冰冷的怒意,似乎还有一丝……意料之中的了然?他忽然低低地嗤笑一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
“费解?” 他手腕一翻,将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飞镖“叮”的一声,随意丢在了书案上,与苏晚的匕首并排躺在一起。寒光闪烁,触目惊心。他双手撑在书案边缘,身体微微前倾,玄色的身影如同山岳般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笼罩住案前的苏晚。烛火在他身后跳跃,将他的影子投在苏晚身上,仿佛要将她吞噬。
“那孤就让你明白明白。” 萧昱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了冰的刀锋,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苏晚心上:“此物,连同最近查抄的一批,皆源于一条自北境潜入京畿、盘踞多年的军械走私暗线!北狄人用我大梁的精铁,私铸凶器,再高价售予……某些心怀叵测之人!”
“军械走私?!” 苏晚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不是直接来自北狄军营?是走私?这……这与兄长之死有何关联?
“不错。” 萧昱直起身,负手踱步到巨大的北境舆图前,手指精准地点在几个关隘的位置,烛光在他冷峻的侧脸上跳跃。“此线隐秘,牵涉极广,上至边镇蛀虫,下至京中豪商,甚至……”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直射苏晚,“可能涉及某些盘踞朝堂、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们用这些沾血的凶器,清除异己,搅动风云,甚至……意图动摇国本!”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在苏晚耳边炸响!清除异己?动摇国本?难道……兄长的死,并非单纯的战场阴谋,而是卷入了更深的、涉及朝堂倾轧的漩涡?!是那些走私凶器的幕后黑手,用这北狄飞镖,谋害了她的兄长?!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更深沉的寒意瞬间攫住了苏晚!她看着书案上那枚静静躺着的、散发着幽冷杀气的飞镖,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父亲查不到的“那道墙”,难道指的就是这个?那些隐藏在朝堂深处、与北狄勾结走私军械、清除异己的巨蠹?!
“包括……” 苏晚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濒临崩溃边缘的颤抖,她抬起眼,死死盯住萧昱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血珠:“包括用这凶器……谋害忠良吗?!”
问出来了!她终于问出来了!不顾一切!孤注一掷!兄长的血仇像沉重的磨盘压在她的心上,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她死死盯着萧昱,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等待着他的回答,也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萧昱的目光骤然变得极其锐利!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苏晚!书房内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只剩下炭盆里银霜炭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噼啪声,以及两人之间无声的、激烈的目光厮杀!烛火疯狂跳动,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墙壁上,如同两头即将扑杀撕咬的凶兽!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缓慢流逝。
就在苏晚几乎要被这沉重的压力和萧昱冰冷的审视逼得窒息时,萧昱忽然动了。
他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质问,反而转身,走到巨大的书架前。他并未去翻找那些珍贵的典籍,而是伸手探向书架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暗格。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暗格弹开。萧昱从里面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卷轴。并非明黄圣旨,也非朱批奏章,而是用普通青布包裹着,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边角有些磨损。然而,当萧昱解开青布,缓缓将那卷轴在书案上铺开时——
一股浓重到令人作呕的、仿佛凝固了许久的血腥味,混合着陈旧纸张和墨汁的味道,瞬间在温暖的空气中弥漫开来!那味道是如此浓烈、如此不祥,让苏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卷轴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字迹各异,显然出自多人之手。然而,真正让苏晚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瞳孔缩成针尖的,是那卷轴上大片大片洇染开的、已经变成深褐色的……血迹!那些血迹斑驳陆离,覆盖了部分字迹,像无数只狰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萧昱的手指,带着一种冰冷的仪式感,轻轻点在那卷染血的名册之上。他的目光如同寒潭深渊,牢牢锁住苏晚瞬间失血苍白的脸,声音低沉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地府传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诱惑和审判:
“你兄长苏珩的名字,或许就在其中。”
“这京城,这朝堂,盘踞了多少魑魅魍魉……”
“想知道是谁用这飞镖,要了他的命?”
“想知道那堵挡在你父亲面前、让他查无可查的‘墙’,究竟是什么?”
他微微俯身,逼近苏晚,烛光在他眼中跳跃,如同地狱的鬼火:
“真相,就在你眼前。”
“苏晚,” 他念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和掌控一切的冷酷:
“你敢掀开看吗?”
窗外,风雪骤然加剧!狂风卷着雪粒,狠狠抽打着紧闭的雕花木窗,发出如同鬼哭般的呜咽。书房内,烛火被穿堂的冷风吹得疯狂摇曳,光影在萧昱冷峻的脸上、在苏晚苍白如纸的脸上、在那卷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染血名册上……剧烈地晃动、扭曲、明灭不定。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