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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永生

作者:胖里里

字数:404658字

2025-08-21 09:13:26 连载

简介

黑夜永生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胖里里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张凡,《黑夜永生》这本传统玄幻 小说目前连载,写了404658字!

黑夜永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天刚蒙蒙亮,一层灰白的寒霜覆盖着溪源村低矮的茅草屋顶和枯黄的田野。

刺骨的寒风打着旋儿钻进破败的门窗缝隙,带来一股铁锈般的冷冽气息。

张凡被一阵窸窣声惊醒。

陈老根佝偻着背,已经起身,正从一个墙角落满灰尘、用破布盖着的旧木箱里往外掏东西。

他动作有些迟缓,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

最终,他抖落开几件折叠整齐、但明显洗得发白、边缘磨损严重的粗布衣裳。

“喏,”陈老根的声音带着宿夜未消的疲惫和沙哑,他将那叠衣服放在张凡躺着的草铺边。

“俺儿子……福生以前穿过的。他人比你壮实点,你穿着可能宽大些,凑合着吧。赶紧把你身上那套鬼画符换了!看着扎眼,也招祸。”

衣服是深褐色的粗麻布,入手又厚又硬,带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和淡淡的、几乎消散的皂角气息。

张凡默默接过,冰凉的布料触碰到皮肤,让他打了个寒颤。他费力地脱下那身换上了这套属于“福生”的旧衣。

衣服果然宽大,套在身上空荡荡的,袖子长得盖过了手背,裤腿需要卷好几道才能不拖地。

布料粗糙得磨人,但奇异地带来一种融入环境的踏实感。

陈老根在一旁看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追忆,有痛楚,最终都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像个样子了。”

他干巴巴地评价了一句,语气听不出喜怒。

早饭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糊糊,里面飘着几片看不出原貌的野菜叶子和零星粗粝的糠皮。

陈老根吃得很快,几乎是囫囵吞下去,仿佛只是为了维持生命所需的能量。

张凡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和那难以形容的粗糙口感,也硬着头皮灌了下去。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能得到的、为数不多的食物。

放下碗,陈老根立刻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走,跟俺出去认认门。”他语气生硬,“记住俺昨晚交代的话!一个字都不要错!”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溪源村的全貌在灰蒙蒙的晨光中彻底展现在张凡眼前。

昨夜匆匆一瞥只觉残破,此刻细看,才真切感受到这份残破中浸透的艰难。

脚下的土路坑洼不平,积着浑浊的泥水,散发出牲畜粪便和腐烂垃圾混合的臭味。

路两旁低矮的土坯茅屋大多显得摇摇欲坠。

许多墙壁上布满了巨大的裂缝,用粗糙的木棍勉强支撑着,糊着黄泥和草梗。

屋顶的茅草厚薄不均,有的地方明显是新补上去的,颜色深浅不一,像一块块丑陋的补丁。

一些院落的篱笆被破坏得七零八落,只留下些尖锐的断茬,无声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暴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沉寂。

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村民,多是老人或妇人,穿着和陈老根一样打满补丁的粗布衣,面色枯黄,眼神麻木地在自家院墙边做些修补篱笆、喂食瘦弱鸡鸭的活计。

他们看到陈老根带着张凡走来,先是警惕地停下动作,远远打量着,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疑虑和探究,聚焦在张凡那明显不合身、却又“正常”了的粗布衣服上,以及他那依旧格格不入的短发和过于苍白的脸。

陈老根板着脸,挺直了那佝偻的脊背,努力维持着里正的威严。

他领着张凡,径直走向离他家最近的一户人家。那户的院墙塌了一大块,只用些带刺的荆棘胡乱堵着。

“栓柱家的!”陈老根在低矮的院门外喊了一声。

一个同样干瘦、颧骨高耸的中年妇人应声从黑洞洞的屋里探出头来,看到陈老根身后的张凡,脸上立刻堆起一种刻意的、带着讨好和惊疑的笑容:“哎哟,里正叔!您老早啊!这位是……”

“嗯。”陈老根含糊地应了一声,侧身让出张凡,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这是俺一个远房的侄子,叫……张凡。”他顿了一下,似乎临时给张凡安了个名字,“老家遭了山洪,啥都没了,就剩他一个,一路逃荒过来的。投奔俺来了。”

妇人的视线像刷子一样在张凡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尤其在短发上停留许久,笑容有点僵:“山洪?哎哟,老天爷不长眼啊!遭罪,真遭罪!快屋里坐?”

“不了,”陈老根很干脆地拒绝,语气生硬,“还得去别家认认门。

栓柱家的,以后见着了,就是村里人了,照应着点。”

“哎,哎,那是自然!里正叔的亲戚,就是俺们的亲戚!”二婶连声应着,脸上笑着,眼神里的疑虑却丝毫未减。张凡能清晰感受到那笑容背后的审视。

接下来拜访的几家,情形大同小异。陈老根领着张凡,敲开那些同样破败的门户,面对那些或麻木、或警惕、或带着讨好的村民面孔,重复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说辞:“远房侄子”、“老家遭了山洪”、“逃难过来投奔”。

回应也几乎一致:

“哦哦,里正家的亲戚啊……不容易,不容易!”

“山洪啊?唉,这年头,天灾人祸不断……”

“看着后生身子骨有点虚啊,得多吃点,村里活计重……”

“这小子头发咋这么短?是……有啥讲究?”

在一户看起来家境稍好、篱笆还算完整的人家门前,陈老根的介绍词稍微多了一两句:“……以后就在俺那儿落脚了。俺老了,身边没个人,他正好……给俺搭把手,送送终。”

三叔公是个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老人,浑浊的老眼像蒙着灰的玻璃珠,上下打量张凡良久,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沙哑:“老根啊……收留人,是积德。但……这来历不明的人,是福是祸,难说得很呐。”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像一根刺,扎在陈老根和张凡心上。

陈老根的脸颊肌肉抽动了一下,声音更沉了几分:“三叔公放心,俺心里有数。就是个遭了灾的可怜后生。”

整个认门的过程,张凡感觉自己就像一件被展示的、来路不明的货物。

村民们表面的客气掩盖不住深植于心的排外和恐惧。

他们生活在这片被苦难反复蹂躏的土地上,早已学会了用最深的戒备来保护自己仅剩的一点点东西。

溪源村的残破,不仅仅是房屋的倒塌和道路的泥泞,更是弥漫在每个人眼神深处、冰冷的绝望和警惕。

回到陈老根那间同样破旧、但好歹还算完整的土屋时,张凡感觉比昨夜更加疲惫,一种精神上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刚关上门,陈老根脸上那层强撑的镇定和威严瞬间垮塌,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他甚至没等张凡坐下喘口气,就立刻蹒跚着走到他那张破旧的木床边,费力地掀开垫着的、露出霉斑的草席一角,小心翼翼地从下面摸出一个用好几层油纸仔细包裹着的东西。

他枯瘦的手指带着明显的颤抖,一层层剥开那已经发黄发脆的油纸,动作近乎虔诚。最终,露出里面一本册子。

册子极其破旧,封面是某种不知名的硬黄纸,边缘磨损得毛毛糙糙,颜色发黑,上面用模糊不清的墨迹写着几个张凡勉强能认出的古体字:《基础气血搬运法》。

书页边缘卷曲发黑,显然被无数双手反复摩挲翻阅过,纸页薄脆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上面还布满了虫蛀的细小孔洞和深褐色的、不知是血迹还是汗渍的污痕。

整本书散发着一股混杂着霉味、汗味、土腥味和陈年油墨的古怪气息。

陈老根双手捧着这本破旧得如同废纸的册子,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封面那几个字,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吞咽某种极其苦涩的东西。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死死盯着张凡,声音因为极度的急切和一种深埋的恐惧而变得嘶哑、尖锐:

“拿着!给俺好好看!好好练!一个字一个字地给俺啃进去!”

“这是保命的东西!是全村人夜里能安生的指望!”

“练不出气血,你就是个废物!夜里第一个被叼走的,就是你!”

老人刺耳的话语中却包含着对张凡深切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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