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一本好看的宫斗宅斗小说吗?那么,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绝对是你的不二之选。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辣么大一只糖糖创作,以南宁齐泽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0章更是让人期待不已。快来阅读这本小说,224552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主要讲述了:暮春的暖阳透过南府庭院里新抽芽的梧桐叶,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跳跃的光影。南宁百无聊赖地趴在临窗的小几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青瓷碟子里最后一块精致的荷花酥。距离上元灯会那场惊险又带着点莫名悸动的“偷溜…
《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精彩章节试读
暮春的暖阳透过南府庭院里新抽芽的梧桐叶,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跳跃的光影。南宁百无聊赖地趴在临窗的小几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青瓷碟子里最后一块精致的荷花酥。距离上元灯会那场惊险又带着点莫名悸动的“偷溜”已过去月余,南府的日子重归平静——一种让南宁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无聊的平静。
“唉……”她拖长了调子,把脸贴在冰凉光滑的紫檀木桌面,“好想出去透透气啊……” 她哀怨地看着窗外被高墙框住的四角天空,感觉自己和笼子里养的金丝雀没什么区别。上次偷溜被抓包,虽然齐泽出面“分说”,刘子玉最终只是后怕地抱着她哭了一场,并未过多苛责,但自那以后,南府对她的“保护”明显升级了。出门的次数被严格限制,即便出去,身边跟着的丫鬟婆子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还必定要戴上厚厚的帷帽,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
“小姐,您就别叹气啦。”贴身丫鬟青杏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点心碟子,一边笑着劝道,“夫人也是为你好。您忘了上次……”
“打住打住!”南宁立刻举手投降,苦着脸,“我的好青杏,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偷溜了!可是……” 她话锋一转,可怜巴巴地眨着大眼睛,“整天闷在家里,骨头都要生锈了。你看外面春光多好?听说西市新开了几家铺子,还有胡人带来的新奇玩意儿呢……” 她循循善诱,试图打动青杏。
青杏看着自家小姐那副蔫巴巴又充满渴望的样子,心早就软了。她想了想,凑近些压低声音:“小姐,夫人今早去城外观音庙进香了,说是要傍晚才回。老爷也去了铺子里查账……要不……” 她狡黠地眨眨眼,“奴婢陪您去西市逛逛?就一个时辰!咱们快去快回!戴好帷帽,绝不乱跑!”
南宁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千瓦灯泡!“真的?!”她猛地坐直身体,一把抓住青杏的手,“青杏!你真是我的好青杏!红樱呢?快!快帮我换衣服!”
一盏茶后,南宁已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湖水绿细棉布窄袖襦裙,外面罩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藕荷色比甲,头发简单地挽了个单螺髻,簪着一支不起眼的素银簪子。青杏和红樱也换上了颜色朴素的衣裙。主仆三人戴上轻纱帷帽,遮住了面容,像做贼一样,避开府里其他仆妇的视线,从后花园的角门溜了出去。
当双脚再次踏在府外那充满烟火气的青石板路上,嗅着空气中自由的风和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嚣,南宁只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展开了!她长长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自由的空气都吸进肺腑里。
“自由的味道!”她隔着轻纱,对青杏和红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两个丫鬟也忍不住笑了,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西市,是扬州城最富市井气息、也最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没有东市的规整气派,却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和嘈杂的活力。街道不算宽阔,两旁店铺林立,更多的是临街支起的各式各样的小摊。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味道:新蒸点心的甜香、熟食卤味的浓郁、药材铺飘散的苦涩、还有牲畜市场隐约传来的腥臊气。各种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铁匠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骡马的嘶鸣声……汇成一股巨大的、喧嚣的声浪,扑面而来。
“哇!青杏红樱,你们看那个!”南宁一踏入西市范围,立刻就被一个摊子吸引。那摊子上挂满了色彩鲜艳、造型各异的木雕小玩意儿,有憨态可掬的动物,有威风凛凛的门神,还有精巧的会动的小机关人!她拉着两个丫鬟挤过去,拿起一个雕刻着胖娃娃抱鲤鱼的小木雕,爱不释手地翻看着,隔着帷帽都能感受到她的兴奋。
“姑娘好眼光!这是老朽用上好的黄杨木雕的,寓意吉祥,多子多福啊!”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笑容和蔼的老者,热情地介绍着。
南宁痛快地掏钱买下了小木雕,小心地收进随身携带的荷包里。这荷包是刘子玉亲手绣的,竹青色底子,绣着几丛疏朗的翠竹,针脚细密,雅致又实用。
买了木雕,南宁的兴致更高了。她像只放归山林的小鹿,在西市琳琅满目的摊铺间穿梭流连。一会儿被路边吹糖人的老艺人吸引,看着金黄的糖稀在他手中神奇地变成飞禽走兽;一会儿又被香料摊上各种奇异的香气迷住,拿起一小块琥珀色的龙涎香好奇地嗅着;再一会儿,又挤进人群看杂耍艺人表演胸口碎大石,跟着众人一起惊呼喝彩。
青杏和红樱紧张地一左一右护着她,既要防着拥挤的人群冲撞,又要留意小姐别被新奇玩意儿勾走太远。南宁却浑然不觉,沉浸在久违的自由和探索的乐趣中。她在一个卖西域干果的摊子前停下,饶有兴致地挑选着无花果干和葡萄干。
“老板,这个怎么卖?”南宁指着一种金黄色的、像小月牙似的果干问道。
“姑娘好眼力!这是波斯来的椰枣干,甜得很!二十文一两!”老板热情地招呼。
“那给我称半斤!”南宁爽快地说着,伸手去摸腰间的荷包。指尖刚触碰到那柔软的布料,一种异乎寻常的敏锐直觉,如同冰冷的细针,猛地刺了一下她的神经!
那不是被人无意间触碰的感觉!那是一种带着明确目的性、极其轻微却迅捷的、试图割断荷包系绳的拉扯感!并且,对方的手指似乎刻意避开了她身体的接触,动作极其刁钻老练!
南宁的瞳孔骤然收缩!在现代社会练了多年防身术、对“第三只手”深恶痛绝的本能瞬间被激活!脑子里警铃大作!有小偷!目标就是她的荷包!
电光火石之间,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就在那只脏手即将得逞、扯断系绳的刹那——
南宁猛地一个迅捷无比的侧身!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同时,左手如同铁钳般,精准无比地、狠狠扣住了那只刚刚触及她荷包的手腕!那手腕细瘦却带着一股滑腻的劲儿!
“啊?!”一声短促而惊愕的低呼从身后响起,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小偷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戴着帷帽的富家小姐反应如此之快,力道如此之大!他下意识地想挣脱,手腕却像被烧红的铁箍死死勒住,剧痛传来!
就在小偷惊愕挣扎的瞬间,南宁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扣住对方手腕的左手猛地向自己身侧一拉!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右脚极其自然地向前踏出小半步,卡住对方的支撑脚!身体重心顺势下沉,腰腹核心力量瞬间爆发!同时,右臂如同灵蛇般闪电探出,穿过对方被拉开的腋下,猛地扣住他的肩胛骨附近!
抓腕!转体!沉腰!送胯!发力!
所有的动作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一气呵成!快!准!狠!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利落!
“起——!”
一声清脆的低喝从帷帽下传出!
只见那瘦小的偷儿,如同一个轻飘飘的破麻袋,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硬生生从地上拔起!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
“砰!!!”
一声沉重得令人牙酸的闷响!
小偷被结结实实、毫无花哨地、以背脊着地的标准姿势,狠狠砸在了青石板铺就的坚硬地面上!力道之大,甚至让周围地面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呃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撕裂了西市的喧嚣!那小偷像只被踩扁的蛤蟆,四肢抽搐着瘫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瞬间布满豆大的冷汗,背脊传来的剧痛让他连呼吸都困难,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他那只被南宁扣过的手腕,以一个怪异的角度软软垂着,显然已经脱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以南宁和小偷为中心,周围半径数丈之内,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无论是讨价还价的、吆喝叫卖的、还是看热闹的,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了。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戴着藕荷色帷帽、身姿挺立、裙裾甚至都没怎么乱的纤细身影上。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地上那小偷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呻吟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青杏和红樱完全吓傻了!她们就站在南宁身边,刚才只感觉小姐身体似乎动了一下,然后眼前一花,就听到一声巨响和惨嚎!等她们反应过来,就看到地上躺着个蜷缩惨叫的男人,而自家小姐……正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两个丫鬟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几步之外,人群的边缘。
齐泽一身低调的靛青色云纹直裰,负手而立,正与身旁同样穿着常服的沈希低声交谈着什么。他们是奉齐昊之命,来西市查看几处新接收的商铺产业。
就在南宁察觉到异样、身体微动的刹那,齐泽那远超常人的敏锐感官和习武之人的直觉就瞬间捕捉到了!他几乎是立刻就锁定了南宁身后那个形迹可疑、动作鬼祟的瘦小身影。那人出手如电,目标直指南宁腰间的荷包!
齐泽的眸光骤然转冷!一股凛冽的寒意瞬间弥漫周身!他下意识地就要抬步上前,袖中的手指已蓄力待发。胆敢在他眼皮底下动她?!找死!
然而,就在他身形微动、内力刚刚提起的瞬间——
前方那抹湖水绿的身影动了!
快!快得超出了齐泽的预料!
那绝不是闺阁女子慌乱躲闪的动作!那是经过千锤百炼、简洁高效到极致的反击!抓腕、转体、沉腰、发力、过肩摔!一气呵成!动作干净利落,发力精准狠辣,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美感!
齐泽的脚步硬生生顿在了原地!
他深邃的眼眸中,那瞬间涌起的冰冷怒意和担忧,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骤然被巨大的惊愕所取代!随即,那惊愕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化作一片深沉的、带着灼热温度的激赏!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在完成那记完美的过肩摔后,帷帽轻纱下,她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地上惨嚎的小偷,那姿态,带着一丝不屑,一丝……得意?
沈希的反应比齐泽慢了一拍。他原本正笑嘻嘻地指着一个卖西域地毯的铺子跟齐泽说着什么,变故突生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桃花眼睁得溜圆,嘴巴张成了一个夸张的“O”型,手里的洒金折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都浑然不觉!
“我……我的老天爷……” 沈希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只剩下气音,他指着南宁的方向,手指都在哆嗦,“阿……阿泽!你……你看到了吗?!那……那是……南……南妹妹?!”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看起来娇娇弱弱、连朵花都怕掐疼了的南家小姐,刚才……刚才把一个成年男子……过肩摔了?!还摔得那么狠?!那么帅?!
齐泽没有回答沈希。他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定在那个戴着帷帽的纤细身影上。方才那一瞬间她爆发出的力量、速度、技巧和那份临危不乱的镇定,如同最绚烂的烟火,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他薄唇紧抿,下颌的线条绷紧,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光芒,有惊愕,有震撼,但更多的是一种……仿佛发现稀世珍宝般的灼热欣赏。
打破这片死寂的,是南宁自己。
她隔着轻纱,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蜷缩着、痛苦呻吟的小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角落,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
“手不干净,就该好好治治。”
话音落下,她才仿佛想起什么,微微侧身,对着身后两个已经石化成雕像的丫鬟,语气带着点安抚:“青杏,红樱,没事了。走吧。”
青杏和红樱这才如梦初醒,慌忙上前,一左一右紧紧护住南宁,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崇拜?
三人无视了周围无数道或惊惧、或好奇、或敬畏的目光,也懒得理会地上那个哀嚎的小偷(自然有闻讯赶来的巡街差役处理),径直朝着西市另一端走去。南宁的步伐依旧从容,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片落叶。
直到那抹湖水绿的身影消失在人群拐角,西市这片区域才如同解冻的冰河,轰然爆发出巨大的声浪!
“我的娘诶!那姑娘……是练家子吧?!”
“好……好厉害!那一下!跟摔沙包似的!”
“看着娇滴滴的,下手可真狠!那贼的手腕都断了!”
“活该!敢在西市偷东西,碰上硬茬子了!”
“是哪家的小姐?这身手……啧啧啧!”
议论声如同沸水般翻腾着,刚才那一幕带来的震撼久久不散。
沈希终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折扇,用力拍了拍胸口,试图平复那颗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心脏。他凑到依旧沉默不语的齐泽身边,声音还带着点变调:“阿……阿泽!你……你刚才看到了吧?那……那真的是南妹妹?我的老天爷!她……她怎么做到的?!那身手……我的亲娘!比我家王府的侍卫教头都不遑多让啊!她……她不是商贾小姐吗?这……这……” 他语无伦次,显然受到的冲击太大。
齐泽缓缓收回目光,深潭般的眼底,那翻涌的激赏已沉淀下去,化作一片幽深的、带着探究的平静。他没有理会沈希的聒噪,只是迈开长腿,朝着南宁消失的方向走去,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去看看。”
沈希一愣,立刻跟上:“对对对!看看!必须看看!南妹妹刚才那一下……帅呆了!我得去问问她师从何方神圣!” 他兴奋地搓着手,满脸都是发现新大陆的激动。
南宁带着两个惊魂未定又满心崇拜的丫鬟,穿过依旧议论纷纷的人群,拐进了相对安静些的丝绸街。她表面上镇定,帷帽下的脸颊却微微发烫,心也跳得有些快。刚才那一摔,完全是本能反应。现在冷静下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在齐泽面前暴露了“不淑女”的一面?上次是吃相,这次是……打架?虽然打的是个贼。
她正胡思乱想着,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却沉稳的脚步声。
“南小姐。”
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南宁脚步一顿,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微微颤了一下。她转过身。
齐泽和沈希已走到近前。齐泽的目光穿过轻纱,似乎能精准地落在她的脸上。他身姿挺拔,靛青色的常服也掩不住那份清贵之气。沈希则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好奇,桃花眼亮晶晶地盯着她,像看什么稀罕物。
“世子爷,沈世子。”南宁隔着轻纱,微微颔首行礼,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南小姐,方才……”沈希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惊叹,“方才那一手,简直绝了!沈某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南小姐师承哪位高人?这过肩摔使得,干净利落,漂亮至极!”
齐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沉静而专注,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仿佛要透过帷帽看清她此刻的神情。南宁甚至能感觉到他目光中蕴含的探究和……那一丝尚未完全散去的灼热欣赏?这让她帷帽下的脸颊更烫了。
“沈世子过誉了。”南宁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随意,带着点小得意,“不过是一些……嗯……强身健体的小把式罢了。家父走南闯北,怕我遇到危险,早年请了个懂些拳脚的老师傅胡乱教了几招防身,没想到今日还真用上了。” 她把锅甩给了南寒,反正南寒确实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
“胡乱教的?”沈希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连连摆手,“南妹妹你太谦虚了!这要是胡乱教的,那我家那些侍卫岂不是都该回炉重造了?刚才那一下,时机、力道、角度,妙到毫巅!没个十年八年的苦功……”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齐泽淡淡地扫了一眼,后面的话顿时噎了回去。
齐泽的目光重新落回南宁身上,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距离拉近了些。南宁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冷冽气息,混合着西市特有的烟火味道,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慌的蛊惑。
他微微垂眸,视线似乎在她帷帽垂下的轻纱边缘停留了一瞬,然后抬起眼,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她,仿佛能穿透那层薄纱。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清晰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纯粹的赞赏:
“南小姐……好身手。”
“好身手”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低沉,清晰,带着一种独特的、仿佛金玉相击的质感,重重地敲在南宁的心上。没有沈希的夸张惊叹,也没有任何质疑探究,只有最直接的、最纯粹的认可和激赏。那目光专注而灼热,仿佛刚才那惊艳一瞬的余韵尚未散去,清晰地映照着他心底的波澜。
南宁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像脱缰的野马般疯狂擂动起来!隔着轻纱,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瞬间升腾起的热度。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得意、羞涩和一丝莫名悸动的暖流,猛地窜遍全身!刚才摔人时的冷静和酷劲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小女儿家被心上人(?)夸奖后的手足无措。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想让自己看起来更“高手风范”一些,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轻快和掩饰不住的小得意,尾音甚至微微上扬:
“小意思啦!”
话一出口,南宁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像撒娇?!她慌忙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袖口,试图补救:“咳……我是说,对付这种小毛贼,绰绰有余了。” 声音努力想绷回平静,却还是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沈希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目光在齐泽那专注的侧脸和南宁明显不自在的帷帽身影上来回扫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看好戏的笑容。他正想开口再调侃两句,却被齐泽一个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来,立刻识趣地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那笑容越发促狭。
齐泽的唇角,在南宁那句“小意思”出口的瞬间,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细微、极短暂的弧度。那弧度快得如同错觉,瞬间便隐没在他惯常的清冷神情之下。他并未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前方熙攘的街道,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西市人多杂乱,南小姐若无事,还是早些归家为好。” 这话听起来是关心,也像是在结束方才那个让她有些窘迫的话题。
“嗯,正要回去。”南宁连忙点头,如蒙大赦。再待下去,她怕自己脸上的热度要把帷帽点着了!“青杏,红樱,我们走。”她招呼着两个丫鬟,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加快了脚步。
“南妹妹慢走!改日再向你讨教那‘小意思’的功夫!”沈希在后面笑嘻嘻地扬声喊道。
南宁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帷帽下的脸彻底红透,走得更快了。
齐泽站在原地,目送着那抹湖水绿的纤细身影有些慌乱地汇入人流,消失在街角。他负手而立,靛青的衣袍在春日暖阳下显得沉静内敛。沈希凑过来,用折扇捅了捅他的胳膊,挤眉弄眼:“喂,阿泽,回神了!人都走没影了!”
齐泽收回目光,淡淡瞥了沈希一眼,并未理会他的调侃,只是转身朝着他们原本要去的商铺方向走去。然而,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深处,方才南宁那干脆利落的过肩摔身姿,以及她帷帽下脱口而出那句带着得意和小小娇憨的“小意思”,却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久久未散。
沈希看着齐泽看似平静无波、实则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的背影,摸着下巴,桃花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低声嘀咕道:“啧,这‘小意思’……看来是说到某人心里去了啊?南妹妹啊南妹妹,你这‘小意思’,意思可大得很呐……”
小说《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