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宫斗宅斗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辣么大一只糖糖”的这本《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本书以南宁齐泽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炼丹!传说中的炼丹术!那些能活死人肉白骨、能延年益寿、甚至能羽化登仙的神奇丹药?!她的空间……不仅能种灵药,还附赠了炼丹说明书?!
巨大的震撼和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她捧着那卷温润沉实的竹简,如同捧着开启宝库大门的唯一钥匙,指尖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那些困扰她多日的、关于灵泉水和珍贵药材最终用途的模糊设想,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且充满了无限可能!
她迫不及待地将竹简在竹屋中央的竹桌上完全摊开,试图捕捉更多流入脑海的意念信息。然而,这一次,信息流却变得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如同信号不良的电台。她只能勉强感受到一些关于“聚气”、“凝神”、“固本培元”等极其模糊的概念,以及……一种对于某种“基础”状态的描述——仿佛是在讲述如何炼制一种最基础、最简单的丹药,用以……强健凡人体魄,驱散沉疴暗疾?
“固本培元……驱散沉疴……”南宁喃喃自语,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竹屋外那片生机勃勃的药田。药田边缘,那几株最早种下的“七叶一枝花”在灵泉雾气的滋养下,叶片愈发墨绿油亮,中心的花茎顶端,已经冒出了一个嫩绿的小小花苞!一股清凉醒神的药香隐隐传来。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父亲南寒!这“固本培元”的基础丹药,不正适合给父亲巩固身体,彻底拔除胃疾的根子吗?灵泉水能缓解疼痛,滋养身体,但这竹简上描述的丹药,似乎才是真正对症的“药”!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都激动得战栗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卷好竹简,重新用那青色的丝绦系好,珍而重之地放回竹架的最底层。然后,她几乎是扑到了那几株含苞待放的七叶一枝花旁边,蹲下身,眼睛亮得惊人,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在膜拜即将成熟的圣物。
“快快长大吧……”南宁伸出指尖,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那嫩绿的花苞,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勃勃生机和清凉药力,声音带着无尽的期盼,“等你们开了花,结了籽……我一定要试试!”
她站起身,环顾着这片因竹简的出现而被赋予了全新意义的空间。药田里的幼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灵泉汩汩流淌,七彩雾气氤氲,竹屋静立。这里不再仅仅是一个种植园和保鲜仓库,它已然变成了一个孕育着无限可能的神奇丹炉!
一股前所未有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她不仅要照顾好这些珍贵的药苗,更要尽快“读懂”那竹简,掌握那神秘的炼丹之法!为了父亲,也为了……探索这空间更深层的奥秘。
南宁深吸了一口充满灵气的空气,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她拿起放在竹桌上的“实验记录本”,翻到新的一页,郑重地写下:
【空间新发现:神秘竹简(疑似丹方)】
【首要目标:培育成熟七叶一枝花,尝试解读并炼制‘固本培元’基础丹药。】
【关键:记录七叶一枝花生长周期、开花时间、花朵及种子形态、药性初步感知……】
笔尖划过粗糙的纸面,沙沙作响。少女的眼神专注而明亮,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的决心。空间的静谧中,只有灵泉流淌的叮咚声与她专注书写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通往未知奇迹的前奏。
初夏的午后,蝉鸣聒噪。南府正厅里,气氛却比屋外的骄阳更添几分燥热。南寒背着手,在铺着富贵牡丹绒毯的地上来回踱步,眉心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惯常儒雅从容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挥之不去的焦躁和阴郁。几个身着绸缎长衫、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垂手肃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额角都渗着细密的汗珠。
“……查!给我继续查!”南寒猛地停住脚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一掌拍在身旁紫檀木嵌螺钿的高几上,震得几上一个甜白釉梅瓶微微晃动,“铺子里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苏杭那几家新冒头的‘锦绣坊’、‘天工阁’!我就不信,他们的料子能凭空变出来!那织法,那花色,分明就是剽窃我们‘南锦记’的秘传!”
“老爷息怒!”为首的账房先生胡管事连忙躬身,声音发苦,“小的们已经派人日夜盯着了,可……可那些人滑溜得很,原料来源极其隐秘,织工也都是生面孔,根本查不出头绪。而且……而且他们仿制的料子,价格压得极低,几乎只有我们成本的一半!如今不光是扬州,连江宁、苏州那边的老主顾,都有不少被他们拉走了……这个月……这个月的流水,跌了将近三成啊!” 说到最后,胡管事的头垂得更低了。
三成!南寒的心猛地一沉,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南家以丝绸起家,“南锦记”的金字招牌是他南寒耗尽半生心血,走遍大江南北,靠着独特的织染秘技和诚信经营才立起来的!如今竟被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宵小,用卑劣的仿冒和低价倾销,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这不仅仅是银钱的损失,更是对他半生心血的践踏!
他烦躁地挥挥手,示意管事们先退下。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他一人,沉重的疲惫感和挫败感如同潮水般涌上。他颓然跌坐在太师椅上,手指用力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胃部那熟悉的、因焦虑而引发的隐痛又开始隐隐作祟。连日来的殚精竭虑和怒火攻心,让这位向来精明豁达的江南巨贾,显出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憔悴。
“爹?”一个清亮中带着关切的声音从厅外传来。
南宁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粉彩盖碗,正是她每日为父亲准备的“安神茶”。她今日穿着一身清爽的湖水绿细棉布襦裙,发髻间簪着一朵新鲜的茉莉,清新得如同雨后新荷。然而,一踏入厅堂,她就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低气压和父亲脸上那浓得化不开的愁云。
“爹,您怎么了?”南宁脸上的笑容敛去,快步走到南寒身边,将托盘放在小几上,担忧地看着他,“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快喝点茶。” 她熟练地掀开盖碗,那股清冽甘醇、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
南寒看着女儿关切的眼神,心头一暖,那股郁气稍稍散了些。他接过茶碗,温热的杯壁熨贴着手心,他长长叹了口气,眉宇间的愁绪却更深了:“唉……宁儿,爹没事。就是……生意上遇到了些麻烦。”
他本不欲让女儿操心这些烦心事,但看着南宁那双澄澈聪慧的眼睛,又想到她近来泡的茶确实神奇地缓解了他的胃疾,或许……这孩子真有什么特别的福运?抱着几分倾诉和一丝自己也说不清的期望,南寒简单地将“南锦记”被恶意仿冒、低价倾销、市场被严重冲击的事情说了出来。
“……如今查不出仿冒的源头,又无法在价格上硬拼,我们引以为傲的织染秘技被人轻易学了去,新花样推出也跟不上他们仿冒的速度……爹这心里,实在是……” 南寒喝了一口灵泉茶,温热的茶汤带着奇异的暖流滑入胃中,稍稍缓解了不适,但眉间的结却并未解开。
南宁静静地听着,小脸上的神情从担忧渐渐转为思索。父亲的话在她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商业困境图景:核心技术被窃取(织染秘技),产品同质化严重(仿冒品),竞争对手采用低价倾销策略抢占市场,自身研发速度跟不上抄袭速度(新花样被快速仿制)……这简直是现代商业社会里中小企业被山寨和资本碾压的古代翻版!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前世作为社畜,虽然没当过霸道总裁,但各种商业案例、营销策略、品牌故事可没少听。如何在红海中杀出血路?差异化!核心竞争力!品牌附加值!这些关键词如同电光石火般在她脑海中闪现。
“爹,”南宁放下手中的茶壶,声音清脆而冷静,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他们能仿冒我们的料子,无非是看准了‘南锦记’的招牌值钱,觉得有利可图。既然秘技暂时守不住,那我们就让他们……仿无可仿!或者,仿了也卖不出我们的价!”
“哦?”南寒一愣,放下茶碗,惊讶地看着女儿。女儿眼中闪烁的光芒,并非懵懂无知,而是一种充满智慧的锐利。“宁儿有何想法?”
“爹,您想想,”南宁组织着语言,尽量用南寒能理解的方式表述,“咱们‘南锦记’的丝绸,之所以能卖高价,除了料子本身好,是不是还因为咱们的牌子响?客人认的是‘南锦记’这三个字代表的品质和信誉?”
南寒点头:“这是自然。诚信为本,品质为上,这是我南家立身之本。”
“那如果,”南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们给‘南锦记’的料子,加上一些别人绝对模仿不了、一眼就能看出真假、而且只有真正识货的贵人才会欣赏的‘记号’呢?”
“记号?”南寒眉头微皱,有些不解,“你是说……在布匹上加盖印鉴?这个……怕是不妥,影响美观,而且印鉴也容易被仿造。” 这时代倒也有在布匹角落盖小章的做法,但主要用于标注产地或作坊,防伪效果有限。
“不是普通的印鉴!”南宁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爹,您看这个!” 她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宽大的袖袋里(实则是从空间里瞬间取出)摸出了一小块折叠整齐的丝绸样品。
这块丝绸约莫一尺见方,是“南锦记”最经典也最畅销的“雨过天青”色云锦。然而,当南宁将其展开,迎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时,南寒的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那原本素雅纯净的天青色锦缎上,在光线的特定角度下,竟隐隐浮现出极其繁复、玄奥、流畅的暗纹!那纹路并非绣上去的,而是仿佛从经纬线中自然生长出来,如同水波流转,又似云气升腾,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立体感和流动感!更神奇的是,随着光线角度的细微变化,这些暗纹的深浅、明暗也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幻,时而清晰如刻,时而隐入缎面,若隐若现,美轮美奂!
“这……这是?!”南寒猛地站起身,一把接过那块锦缎,手指颤抖地抚摸着那光滑的缎面,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撼和难以置信!他浸淫丝绸行业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如此巧夺天工的织造技艺!这绝非人力所能及!
“爹,您再仔细看这里。”南宁又指向锦缎一角。
南寒凑近细看,在光线直射下,那个不起眼的角落,竟用极其细密、几乎与底色融为一体的丝线,织出了两个微缩到极致的篆体字——“南锦”!这字迹之精巧,笔画之清晰,若非特意寻找且眼力极佳,根本发现不了!
“还有这里。”南宁拿起桌上茶壶,倒了少许清水在锦缎另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奇迹发生了!沾水的地方,那“雨过天青”的底色竟然迅速褪去,显露出一种极其纯净、仿佛蕴藏着星辉月华的独特银白色!而水渍干后,颜色又迅速恢复如初!
“这……”南寒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三重防伪!神乎其技的织造暗纹,巧夺天工的微缩织字,还有这遇水显色的神奇染料!任何一点都足以让仿冒者望尘莫及!这简直是……神迹!
“宁儿……这……这是从何而来?!”南寒的声音带着颤抖,死死盯着女儿。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有了这三样东西,“南锦记”的丝绸将彻底与凡品拉开距离,成为无可争议的顶级奢侈品!那些低劣的仿冒品,在真正的行家面前,将无所遁形!甚至会成为衬托“南锦记”高贵的垫脚石!
南宁心中早有预案,脸上露出一个神秘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压低声音:“爹,您还记得上次我跟您提过的,那位教我防身术的神秘老师傅吗?”
南寒立刻想起南宁解释过肩摔时提过的“拳脚师傅”,连忙点头。
“其实,那位老师傅不仅懂拳脚,还是个隐世的奇人,精通各种奇巧技艺。”南宁半真半假地编织着谎言,眼神真诚,“他老人家云游四方,前些日子路过扬州,来看我。听我说起家里的烦心事,就……就随手给了我这个小玩意儿,说是早年游历西域时,从一个快失传的古国遗民那里学来的秘技,叫什么‘天光云锦’和‘隐水染’……” 她把功劳推给了虚构的“老师傅”,并刻意强调了“西域”、“古国”、“失传”等字眼,增加神秘感和可信度。
“天光云锦……隐水染……”南寒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名字,手指一遍遍抚摸着锦缎上那变幻莫测的暗纹和遇水显色的神奇之处,眼中的震撼渐渐化为狂喜和灼热的光芒!“高人!果然是世外高人!宁儿,你真是爹的福星!不!是我南家的福星啊!”
困扰多日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南寒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方才的疲惫和胃痛早已消失无踪!他激动地在厅中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勾勒着运用这“三重防伪”技术重塑“南锦记”品牌、彻底碾压那些仿冒者的宏伟蓝图!
“胡管事!刘管事!速来!”南寒扬声唤道,声音洪亮,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振奋。
镇南侯府,演武厅。
沉重的石锁被猛地举起,带起一阵沉闷的风声。齐昊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虬结的肌肉随着动作贲张起伏,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正在进行每日雷打不动的晨练。
齐泽一身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侍立在一旁,手中捧着父亲的常服和汗巾。他面容沉静,目光却锐利如鹰,关注着父亲每一个动作的力道和角度。
“砰!”石锁重重落地。齐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接过齐泽递上的汗巾,随意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他虽年过四旬,但常年习武不辍,身材依旧魁梧健硕,气势迫人。
“泽儿,”齐昊一边穿衣,一边随口问道,“西市那几处新接手的铺面,账目可清查完毕了?有无不妥?” 他声音沉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回父亲,账目已初步理清。”齐泽声音清冷平稳,条理清晰地汇报,“三处铺面,两处绸缎庄,一处香料铺。绸缎庄的账目清晰,库房盘查也无出入。只是那香料铺……”他顿了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账面与实物出入颇大,有几味名贵香料短缺严重,且前任掌柜交接含糊,疑点甚多。儿子已着人详查,并暂时封存了库房。”
“嗯。”齐昊系好腰带,脸上并无太多意外,只是眼神更冷了几分,“看来是有人觉得我齐家初来乍到,好糊弄。查!无论牵扯到谁,一查到底!蛀虫不除,根基不稳。”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味。
“是。”齐泽躬身应道。
齐昊整理好衣襟,走到一旁的兵器架前,拿起一柄沉重的玄铁长枪,手指拂过冰冷的枪身,目光深远。他看似在擦拭兵器,实则思绪已转到了另一件事上。
“对了,”齐昊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前日,兵部侍郎李大人府上设宴,席间听南寒兄提起一件趣事。”
齐泽抬眸看向父亲,静待下文。
“南寒兄近来被几家新冒头的丝绸铺子搅扰得不轻,对方手段卑劣,仿冒倾销,令他颇为头疼。”齐昊缓缓道,目光并未离开枪身,“可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他那宝贝女儿南宁丫头,竟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位隐世的奇人异士。”
奇人异士?齐泽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
“据说那奇人随手便拿出了几种闻所未闻的丝绸技艺。”齐昊的语调带着一丝罕见的惊奇,“一种织物,能在天光下显现玄奥暗纹,光移纹动,巧夺天工;一种染料,遇水则显异色,水干复还,神鬼莫测;更绝的是,能在寸锦之上,以细密丝线织出微缩文字,精巧绝伦,肉眼难辨!南寒兄以此三重秘技,重塑其‘南锦记’招牌,不仅一举击溃了那些仿冒者,更令其丝绸身价倍增,如今在江南权贵圈中已成身份象征,一匹难求!”
齐昊放下长枪,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向齐泽。他那张刚毅威严的脸上,此刻竟清晰地浮现出一抹毫不掩饰的激赏,甚至带着几分感慨。
“此女聪慧,心思奇巧,更难得的是这份临危解困的机智和魄力!”齐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齐泽的心上,“不似寻常闺阁女子,只知吟风弄月,绣花扑蝶。泽儿,”
齐昊向前一步,深邃的目光落在儿子沉静俊美的脸上,语气带着一种深长的意味:
“你这眼光……倒真是不错。”
最后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齐泽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他面上依旧是一派清冷矜贵,看不出丝毫波澜,唯有那掩在宽大袍袖下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深邃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幽微的光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微微垂首,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情绪:“父亲过誉了。南小姐……确有其独到之处。” 一句平淡的回应,却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齐昊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刚毅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他不再多言,拿起汗巾擦了擦手,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厅外走去,魁梧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愈发威严沉稳。
演武厅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兵器架上泛着冷光的兵刃。齐泽独自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他缓缓抬起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日西市,她衣袖拂过他手背时,那一点细腻冰凉的触感。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在西市,她干净利落将小偷过肩摔的飒爽身姿;灯会上她捧着各种小吃,眼睛亮晶晶的满足模样;以及……她帷帽下脱口而出那句带着小得意和小小娇憨的“小意思”……
聪慧,奇巧,急智,魄力……还有那不为人知的、令人惊艳的身手和那份坦率可爱的“小意思”……
齐泽的唇角,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勾起。那是一个极其浅淡、却真实存在的笑容,如同冰封的湖面悄然绽开的第一道春痕,带着冰雪消融的暖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骄傲?
他深邃的眼底,仿佛有星河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