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的主角是古德柱,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西门一刀”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蜀地的六月天,日头毒得像淬了火的烙铁,把古家村的黄土晒得冒起白烟,仿佛再添一把火就能烧起来。田埂上的狗尾巴草蔫头耷脑地垂着,叶片卷成了细筒,仿佛碰一碰就能碎成粉末,毫无生气。古德柱蹲在自家院角的土炉旁,鼻尖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像撒了层碎钻。他左手握着柄磨得发亮的小铁锤,右手捏着块不规则的熟铁,正对着晨光端详,眼神专注得像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
这铁是前几日在山涧里捡的,锈迹斑斑中透着几分乌亮,敲开一角来看,内里竟泛着雪光。他知道这是一块 “白口铁”,白口铁中大部分的碳与铁化合物以碳化三铁 Fe3C 存在,其碳和硅的含量较常见的灰口铁少。这种铁性子烈,锻打起来费劲,但做成工具却格外耐用,是个好东西。
此时土炉里的炭火 “噼啪” 地跳着,像一群欢快的小精灵。“柱娃子,歇口气不?” 刘氏端着个豁口瓦碗走过来,碗里盛着晾得半凉的蒲公英水,清热解暑正好,“看你这脑壳上的汗,跟刚从渠里捞出来似的,再这么下去,非得中暑不可。”
古德柱接过碗,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抹了把嘴笑道:“娘,这铁性子烈,得趁热打铁才成,可不能耽误。等我把这凿子弄好,让三叔给丫妹雕个木兔子,保证栩栩如生。”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踩在晒得发硬的泥地上,“咚咚” 地像打鼓,震得地面都跟着发颤。
刘氏的脸瞬间白了,比墙上的石灰还白,手里的瓦碗 “哐当” 一声磕在石阶上,虽没碎,却溅出几滴凉水,打在古德柱手背上,凉得他一激灵。“莫不是……” 她话没说完,就听 “哐当” 一声巨响,自家那扇用了十年的老木门被人从外面踹得脱了臼,门轴 “嘎吱” 惨叫着,像是在哭诉自己的遭遇。木屑飞溅中,门板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尘土飞扬里,五个汉子闯了进来,个个凶神恶煞。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身高八尺有余,肩宽背厚,像座黑铁塔。他穿件洗得发白的短褂,腰间别着柄明晃晃的钢刀,刀鞘上的铜环随着他的动作 “叮叮当当” 乱响,像是在给自己助威。他身后跟着四个精壮汉子,个个面色不善,手里不是拎着铁棍就是握着短棒,眼神扫过院子,像是饿狼在打量猎物,看得人心里发毛。
古德柱下意识地往母亲身后缩了缩,手里的铁锤攥得更紧了,指节都泛白了。他看见父亲古永行从屋里颠颠地跑出来,左腿微微跛着 —— 那是十年前为了多要半亩沙地,被爷爷古道整用枣木拐杖打瘸的,至今走路还不利索。“几位爷…… 是找错地方了吧?” 古永行的声音有些发颤,却还是下意识地把妻儿护在身后,魁梧的身子像堵不怎么结实的墙,却透着一股护犊子的决心。
“找错?” 壮汉三角眼一挑,嗓门粗得像破锣,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古家村古道整,住这儿不?” 他唾沫星子横飞,溅得人满脸都是,“欠了老子们的粮食,躲到耗子洞里也得给我刨出来!想赖账,没门!”
这话一出,古永行的脸 “唰” 地白了,像被人泼了盆冷水。正在西厢房给草药翻晒的刘氏手一抖,簸箕里的紫花咳嗽草撒了一地,心疼得她直咧嘴。古德柱心里咯噔一下,爷爷古道整?他不是该在祠堂后屋算账吗?怎么会欠了赌坊的债?这老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正乱着,东邻家的门 “吱呀” 开了,古永干探出头来,看见这阵仗,非但没帮忙,反而抱着胳膊往门框上一靠,嘴角撇出抹冷笑,幸灾乐祸地说:“我就说爹这几日鬼鬼祟祟的,原来是闯了祸事,真是活该。” 王氏跟在他身后,踮着脚往院里瞅,看见壮汉腰间的钢刀,眼睛亮得像见了肉的野猫,嘴里却假意劝道:“大哥,咱可不能看二房的笑话……” 那语气,谁听了都知道是在说反话。
“滚开!” 壮汉懒得理会这对男女,觉得他们碍事,抬脚踹开挡路的柴禾垛,径直往堂屋闯。古永行想拦,却被他身后的汉子一把推得趔趄着后退,差点绊倒在门槛上,狼狈不堪。“爹!” 古德柱惊呼一声,正要冲过去,却被刘氏死死拉住,动弹不得。
堂屋里传来一阵桌椅翻倒的声响,紧接着是古道整的惊呼声:“莫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随后便是 “啪” 的一声脆响,像是谁被扇了耳光,听得人心里一紧。古德柱挣开母亲的手,顺着门缝往里瞅,只见爷爷古道整被那壮汉按在地上,花白的胡子沾满了尘土,平日里总拄着的枣木拐杖扔在一旁,断成了两截,彻底报废了。
“好说?” 壮汉揪着古道整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像拎着只小鸡,“当初在赌坊里拍着胸脯说三天就还,现在期限到了,粮食呢?你倒是给我拿出来啊!” 他另一只手 “哐当” 一声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油灯都跳了跳,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老子们可不是吃素的!没钱还,就拿你这破屋抵债,少废话!”
古道整吓得浑身发抖,像筛糠一样,平日里对晚辈那股子威严荡然无存,嘴唇哆嗦着:“再宽限几日…… 就几日…… 我一定还,一定还……” 他眼角瞥见门口的古德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喊道:“柱娃子!快叫你爹想想办法!你五叔在外面跑镖,肯定有钱…… 让他先借点!”
“爷爷!” 古德柱忍不住喊出声。他想起五叔古永强,那个皮肤黝黑如炭、腰间总挂着把锈匕首的汉子,每年回家都会给他们带花布的五叔。可五叔已经半年没消息了,谁知道他在哪呢?说不定早就把家忘了。
“少废话!” 壮汉不耐烦了,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字据,像挥舞着什么尚方宝剑,“看见没?手印都按了,这屋归我们了!白纸黑字,赖不掉!” 他冲身后的汉子使了个眼色,“给我搬!值钱的都带走,一点都别剩!”
汉子们立刻动手,把堂屋里的破桌子、旧板凳往门外扔,像是在扔垃圾。古永行急了,瘸着腿冲上去想抢,却被个汉子一棍打在胳膊上,疼得他 “哎哟” 一声,冷汗瞬间冒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爹!” 古德柱心疼得眼圈发红,捡起地上的小铁锤就要冲过去,被刘氏死死抱住,怎么也挣不开。
“莫冲动啊柱娃子!” 刘氏的声音带着哭腔,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们有刀…… 咱斗不过他们,别去送死啊……” 她看着丈夫痛苦的模样,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看着缩在地上发抖的公公,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院外渐渐围拢了些村民,有指指点点的,有摇头叹息的,却没人敢上前,都怕惹祸上身。古永生背着个药篓从山上回来,看见这场景,药篓 “咚” 地掉在地上,里面的草药撒了一地,也顾不上心疼了。“二哥!” 他惊呼着跑过来,看见古永行被打,眼睛瞬间红了,抄起墙角的扁担就要冲上去,却被赵氏从后面拉住,死活不放。
“老三!你不要命了!” 赵氏喘着气,哮喘病都快犯了,胸口起伏得厉害,“他们人多…… 我们斗不过的,别去白白送死啊……” 她虽然怕得浑身发抖,却还是把丈夫往身后拉,用尽了全身力气,“别冲动…… 咱们再想想办法……”
古永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像在看一场精彩的大戏,王氏还在跟围观的妇人说:“我就说爹偏心二房,把好地都给了老二,现在好了吧,欠了赌债还得二房还…… 真是活该,这就是偏心的下场……” 话没说完,就被李氏瞪了一眼,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吓得她不敢再吱声。李氏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看到古永行被打,把锄头往地上一戳,沉声道:“大哥大嫂,这时候说这些,不怕天打雷劈?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这种话!”
壮汉听到吵嚷,转头瞪了李氏一眼,像要吃人:“哪来的泼妇?再多嘴把你也捆了,卖到窑子里去!” 李氏梗着脖子没怕,眼神坚定,古德武和古德文在她身后,一个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一个咬着嘴唇,眼里满是愤怒,却也只能忍着。
古德柱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来。他看着爷爷懦弱的样子,看着父亲痛苦的神情,看着三叔三婶无助的眼神,再看看大伯大伯母幸灾乐祸的嘴脸,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从心底烧了起来,像一团熊熊烈火,烧毁了所有的恐惧。他悄悄挣开母亲的手,握紧了手里的小铁锤,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铁锤是他用捡来的马蹄铁锻的,锤头磨得尖尖的,虽然小,却足够坚硬,敲在人身上肯定够疼。他想起书里说的 “狭路相逢勇者胜”,想起挖水渠时父亲说的 “只要肯使劲,没有挖不通的坎”,小小的身子里仿佛涌起了一股力量,让他不再害怕。
壮汉正指挥着手下搬一个旧木箱,那是刘氏放草药种子的箱子,里面装着她攒了半年的柴胡种,是来年的希望。“那是俺们的种子!” 古德柱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冲了过去,像一头发怒的小豹子,举起小铁锤就往那汉子手上砸去,用尽了全身力气。
汉子没防备,被砸个正着,疼得 “嗷” 一声松开了手,像被烫到一样。木箱 “哐当” 掉在地上,种子撒了一地,像撒了一地的珍珠。“小兔崽子!敢打老子!” 壮汉又惊又怒,转身就要抓古德柱,眼里满是凶光。古永行见状,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过去抱住壮汉的腿:“柱娃子快跑!别管爹!”
“爹!” 古德柱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壮汉被抱住腿,气得抬脚就往古永行背上踹,一下又一下,踹得古永行闷哼不止,却死死不肯松手,像铁钳一样箍着。刘氏哭喊着想去拉,被两个汉子拦住,怎么也靠近不了。
“住手!” 一声断喝响起,像平地惊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古道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虽然还在发抖,眼神却有了几分往日的严厉,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决心。“要杀要剐冲我来!别欺负娃娃和残废!有种的冲我来!” 他捡起地上断了的枣木拐杖,指着壮汉,“我古道整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们在古家村撒野,坏了我们古家的名声!”
壮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了,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死?没那么容易!没钱还,就把你这孙儿抵给我们!看这细皮嫩肉的,卖到矿上还能换几担粮食,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他说着,伸手就去抓古德柱,动作快如闪电。
古德柱吓得往后一躲,却被那汉子一把抓住了胳膊。汉子的手像铁钳一样,捏得他骨头都快碎了,疼得他龇牙咧嘴。“放开我哥!” 古德宝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像只护兄的小狼崽,抱着汉子的腿就咬,用尽全力。古德丫也跟着哭嚎着扑上去,用小拳头捶打,虽然没什么力气,却透着一股倔强。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壮汉又气又笑,觉得这群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抬脚就把古德宝踹开。古德宝摔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却还是爬起来要再冲上去,眼神里满是不屈。“宝娃子!” 刘氏哭得撕心裂肺,心都快碎了。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古德柱忽然看到了壮汉腰间的钢刀。刀鞘是黑皮的,上面镶着个黄铜的虎头,虎头的眼睛是空的,透着股凶气,看着就让人害怕。他想起书里说的 “擒贼先擒王”,想起父亲教他的 “出其不意”,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一个大胆的主意。
他假装害怕,身子往下一沉,让汉子放松警惕,趁汉子不备,猛地抬起右脚,狠狠踹在汉子的膝盖上,用了吃奶的劲儿。汉子没防备,疼得 “哎哟” 一声弯下腰,露出了破绽。古德柱趁机挣脱他的手,一把抽出他腰间的钢刀 —— 刀出乎意料的沉,差点没拿住,差点掉在地上。
“都别动!” 古德柱举着刀,虽然手臂在抖,声音却异常响亮,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威严。阳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吓得众人都停住了动作,大气不敢出。壮汉又惊又怒,却不敢上前,这娃娃虽然小,可刀是真的,万一没轻没重,自己可就吃亏了,犯不上跟个小娃娃拼命。
古德柱紧紧握着刀,小手被刀柄硌得生疼,却不敢松手。他看着地上的古道整,看着被打得直不起腰的父亲,看着哭成泪人的母亲和弟妹,再看看周围或惊恐或冷漠的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我爷爷欠的债,我们还!但你们不能抢东西,不能打人!这是规矩!”
他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眼神坚定:“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把粮食送到镇上赌坊!要是送不到……” 他看了眼手里的刀,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就用这刀抵命!绝不食言!”
这话一出,满院皆惊,谁也没想到这个半大的娃娃能说出这样的话。古道整怔怔地看着孙子,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羞愧,觉得自己还不如个孩子。古永行挣扎着站起来,跛着腿走到古德柱身边,虽然没说话,却挺直了腰杆,像是要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儿子,给儿子撑腰。
壮汉盯着古德柱看了半晌,见这娃娃虽然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眼神却异常坚定,不像是说假话,心里暗暗佩服这娃的勇气。他又看了看周围村民的眼神,知道再闹下去也讨不到好,说不定还会激起民愤,冷哼一声:“好!就给你们三天!三天后见不到粮食,莫说你这娃娃,就是你全家,都得跟我走,一个也跑不了!”
他挥了挥手:“我们走!” 汉子们虽然不甘心,却还是跟着他走了,一步三回头,像是在可惜那些没抢到的东西。走到门口,壮汉忽然回头,深深地看了古德柱一眼,像是要把这娃娃的模样刻在心里,记住这个有种的小子。
门被踹坏了,风灌进来,吹起地上的草药种子,四处飘散。古德柱手一松,钢刀 “哐当” 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他再也撑不住,腿一软就往地上倒,被古永行一把扶住,才没摔倒。“柱娃子……” 古永行的声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抱着儿子,眼里满是心疼和骄傲。
刘氏冲过来抱住儿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吓死娘了…… 真是吓死娘了……” 古德宝和古德丫也扑过来,抱着古德柱的胳膊哭,像是刚才受了天大的委屈。古永生和赵氏赶紧过来帮忙,一个扶着古永行,查看他的伤势,一个给古德宝擦嘴角的血,满眼心疼。
古道整看着这一切,老泪纵横,捡起地上断了的枣木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古德柱面前,“噗通” 一声跪了下去,声音颤抖:“柱娃子…… 是爷爷对不住你…… 对不住你们二房啊…… 爷爷不是人……”
这一跪,惊得众人都愣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喘。古永行连忙上前去扶:“爹,您这是干啥呀?快起来,折煞我们了!” 古道整却不肯起,只是一个劲地哭,哭声里满是悔恨与绝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古德柱看着爷爷花白的头发,看着父亲跛着的腿,看着母亲脸上的泪痕,再看看散落一地的草药和种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厉害。三天时间,他必须找到粮食,不然这个家就完了。他看向村后的大山,那里茂密的树林里,或许藏着能换回粮食的东西,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风还在吹,天上的乌云渐渐聚拢,像是要下雨了,给这压抑的气氛又添了几分沉重。古德柱知道,接下来的三天,会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但他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爹,有娘,有弟弟妹妹,有三叔三婶,还有这片养育了他们的土地。只要肯努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他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他捡起地上的小铁锤,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握住了整个家的希望。阳光偶尔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他脸上,映出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坚定。
古永生蹲下身,帮着收拾散落的草药种子,一边收拾一边说:“二哥,二嫂,你们别太担心,咱们再想想办法。三天时间,说不定能凑够粮食。” 赵氏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总会有办法的,咱们人多力量大。”
李氏扛着锄头走了进来,把锄头往墙角一放,说道:“二哥,我家还有两担存粮,先给你们应急。虽然不多,但能顶一阵子。” 古永行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五弟妹,那是你们家的救命粮,怎么能给我们呢?” 李氏瞪了他一眼:“二哥说的啥话?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再说了,这粮是借给你们的,等你们缓过来了再还不就行了?”
古德干在一旁看着,脸上有些不自在,拉了拉王氏的衣袖,低声说:“要不…… 咱也拿点粮出来?” 王氏眼睛一瞪:“拿啥拿?咱家那点粮够自己吃就不错了,还借给他们?到时候要是还不上,咱全家喝西北风去?” 古德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古德柱看着李氏,心里暖暖的,说:“五婶,谢谢您。但这粮我们不能白要,等我们有了,一定加倍还您。” 李氏笑了笑:“傻孩子,跟五婶还客气啥?快去把粮搬过来。” 古德武和古德文一听,立马跑回家去搬粮食,不一会儿就扛着两袋粮食回来了,累得满头大汗。
刘氏看着那两袋粮食,眼泪又掉了下来:“真是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李氏拍了拍她的手:“二嫂,别跟我客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凑够粮食,不然柱娃子就要出事了。”
古道整这时也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说:“我去趟祠堂,看看族里有没有存粮,跟他们借点。” 古永行说:“爹,您别去了,族里那些人,哪会轻易借粮啊?” 古道整叹了口气:“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总不能让柱娃子去送死吧?” 说完,拄着断了的枣木拐杖,一步一瘸地往祠堂走去,背影看着格外凄凉。
古德柱看着爷爷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爷爷以前偏心,对他们二房不好,但这次,爷爷是真的后悔了。他对父亲说:“爹,我跟爷爷一起去。” 古永行点了点头:“去吧,路上照顾好你爷爷。”
古德柱追上古道整,扶着他的胳膊:“爷爷,我扶您。” 古道整愣了一下,随即眼里泛起了泪光,点了点头,没说话。祖孙俩默默地往祠堂走去,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但气氛却不像以前那么僵硬了。
到了祠堂,古道整把事情跟族长说了一遍,族长皱着眉头,说:“古道整,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去赌钱呢?还欠了这么多债,让孩子们跟着你受罪。” 古道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学生:“族长,我知道错了,求您发发慈悲,借点粮给我,不然我那孙儿就要出事了。”
族长叹了口气:“族里是有存粮,但那是留着应急的,不能随便动啊。” 古德柱说:“族长爷爷,我向您保证,这粮我们一定会还的,等秋收了,我们第一时间就还。” 族长看着古德柱,说:“孩子,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粮太重要了。这样吧,我借给你们一担粮,多了没有,你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古道整连忙道谢:“谢谢族长,谢谢族长。” 族长让人去取了一担粮,古道整和古德柱连忙接过来,扛在肩上往家走。虽然只有一担粮,但也解了燃眉之急。
回到家,刘氏看着那担粮,又哭了,说:“这下有三担粮了,还差两担,怎么办啊?” 古德柱说:“娘,别担心,我明天去山里看看,能不能采点珍贵的草药,换点粮食。” 古永行说:“山里太危险了,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去呢?” 古德柱说:“爹,我不怕。以前三叔带我去过几次,我认识一些草药。再说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刘氏还想说什么,被古永行拦住了:“让他去吧,柱娃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只是你一定要小心,早点回来。” 古德柱点了点头:“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古德柱就背着药篓出发了。他带上了小铁锤和一把小刀,那是他防身用的。山里雾气很大,路很难走,但他一点也不害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采到珍贵的草药,换够粮食,救自己,救家人。
他在山里转了一整天,采了不少草药,但都是些常见的,不值多少钱。眼看天就要黑了,他心里越来越着急。就在这时,他看到前面的悬崖上有一株红色的草药,看起来很像书上说的 “血参”,是一种很珍贵的草药,能卖不少钱。
但那悬崖很陡,几乎垂直,下去很危险。古德柱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家里的情况,他咬了咬牙,决定下去试试。他找来一根结实的藤条,绑在树上,然后抓着藤条一点点往下滑。悬崖上的石头很滑,好几次他都差点掉下去,吓得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他爬到了血参旁边,小心翼翼地把它挖了出来,放进药篓里。他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往上爬,突然藤条断了!他心里一惊,身体一下子往下坠去。他下意识地抓住了一块石头,才没掉下去,但手却被划破了,流了很多血。
他忍着疼,看了看四周,发现旁边有一棵小树,他慢慢挪过去,抓住小树,一点点往上爬。等他爬上来的时候,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手上的伤口也火辣辣地疼,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拿到了血参,能换粮食了。
他背着药篓,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天已经完全黑了,山里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但他一点也不害怕,心里充满了希望。回到家,家人看到他这副模样,都吓坏了。刘氏赶紧给他包扎伤口,眼泪不停地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要是出了什么事,让娘怎么活啊?”
古德柱笑了笑:“娘,我没事,你看,我采到了血参,能换不少粮食呢。” 古永行看着血参,又看了看儿子手上的伤口,眼里满是心疼:“傻孩子,粮食再重要,也没有你的命重要啊。”
第三天一早,古德柱就拿着血参和采来的草药去了镇上。他先去药铺把普通草药卖了,然后拿着血参去了最大的药铺。铺的掌柜看了看血参,说:“这血参品相不错,能值一担粮。” 古德柱一听,也是很高兴
不过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粮,我给你一些钱,你看行吗?” 古德柱说:“行” 掌柜给了他一些钱,古德柱又用那些钱在粮铺买了一担粮,终于凑够了4担粮。
他雇了辆牛车,拉着粮食往家赶,心里很高兴了。回到家,家人看到四担粮,都激动得哭了。古道整看着古德柱,说:“柱娃子,爷爷对不起你,让你受这么多苦。” 古德柱说:“爷爷,过去的事就别说了,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就行。”
下午,古德柱和父亲拉着粮食去了镇上的赌坊,把粮交给了那个壮汉。说只差一担了,再延三天如何。壮汉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这娃娃还真有点本事,说话算数。好余下的再给你延三天”
古德柱说:“我们古家人,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
从赌坊出来,古永行看着儿子,说:“柱娃子,你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 古德柱笑了笑:“爹,我早就长大了。”
回到家,村里人都来看他们,夸古德柱勇敢、有担当。古德干和王氏也来了,王氏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说:“柱娃子,以前是婶子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古德柱笑了笑:“婶子,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都是一家人。”
古道整把全家人叫到一起,说:“以前是我不对,偏心大房,委屈了二房。从今往后,我一定一碗水端平,好好待你们。” 古永干也说:“爹,以前是我不好,总跟二弟过不去,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古德柱看着这一切,心里暖暖的。他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虽然这次经历了很多困难,但也让家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和睦了,这或许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晚上,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饭,虽然还是粗茶淡饭,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古德丫给古德柱夹了一块红薯:“哥,你吃,你最辛苦了。” 古德宝也说:“哥,以后我跟你一起去山里采药,帮你干活。” 古德柱笑了笑:“好啊,等你长大了,咱们一起去。”
月光洒在院子里,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温馨而美好。古德柱知道,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像这月光一样,越来越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