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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谈诡事

作者:来章

字数:143796字

2025-08-09 08:13:25 连载

简介

喜欢悬疑灵异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奇谈诡事》?作者“来章”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诡事形象。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加入书架吧!

奇谈诡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村里老人说,坟头野猫哭,千万别学叫。

祖母下葬那晚,我跪在灵堂守夜。

窗外野猫哭嚎声此起彼伏,像无数婴儿在坟地啼哭。

黑暗中,童年好友阿松突然出现:“怕什么?学一声吓跑它们!”

我下意识学了一声猫叫。

刹那间,所有野猫噤若寒蝉。

紧接着,整片坟地的土包下传来此起彼伏的猫叫声,与我刚才那声一模一样。

阿松咧嘴笑了,嘴角裂到耳根:“它们…学会啦。”

我低头,看见自己双手正不受控制地抬起来,十指弯曲成猫爪状。

油灯的火苗在灵堂死寂的空气里微微跳动,昏黄的光晕勉强撑开一小圈摇曳的微光,堪堪映亮祖母黑沉沉的棺头。那点光,虚弱得如同垂死之人的呼吸,根本无力穿透周遭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黑暗像有生命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四壁,从门窗缝隙里无声地渗透进来,贪婪地舔舐着光圈的边缘,随时准备吞噬这点可怜的光亮。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土腥气、劣质蜡烛燃烧的浊烟味,还有一种……一种冰冷的、属于泥土深处和腐朽木头的陈年气息,丝丝缕缕,钻入鼻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让人每一次吸气都无比艰难。

我跪在冰冷的草席上,膝盖早已失去了知觉,麻木得像两块冻硬的石头。头垂着,视线空洞地落在自己撑在席面的手背上,那皮肤在油灯昏暗的光下显得蜡黄而脆弱。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茫然,沉甸甸地坠在心口,坠得整个胸腔都隐隐作痛。祖母……那张刻满风霜、总是带着慈和笑容的脸,此刻就躺在几步之外那口深不见底的漆黑棺木里,被永恒的冰冷和寂静包裹着。这念头像冰冷的针,一遍遍扎着早已麻木的神经。灵堂里静得可怕,只有油灯灯芯偶尔爆出极其细微的“噼啪”声,在这死寂里也显得格外惊心。

就在这时——

“呜……嗷呜……”

一声凄厉悠长的猫嚎,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猛地划破了窗外沉沉的夜幕。那声音尖利得刺耳,尾音打着颤,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婴儿哭嚎般的悲切和怨毒,直直地刺进灵堂的死寂里。

我猛地一哆嗦,几乎从草席上弹起来!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停了一瞬,随即开始疯狂地擂击胸腔,“咚咚咚”的巨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嗖”地窜上后脑勺,头皮瞬间炸开!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四面八方,从屋后那片紧挨着村落的、埋葬了水磨村不知多少代先人的老坟场方向,更多的猫嚎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嗷呜——!”

“呜哇——!”

“喵嗷嗷——!”

它们彼此呼应,层层叠叠,像无数个饥饿、寒冷、怨气冲天的婴儿,在冰冷漆黑的坟包间拼命地哭嚎。那声音不再仅仅是刺耳,而是形成了一种庞大、粘稠、令人窒息的声浪,带着浓重的阴森和不祥,排山倒海般涌来,死死地压向这座孤零零的灵堂!窗户纸被这无形的声浪震得微微发颤,油灯的火苗疯狂地摇曳、跳动、拉长又缩短,在墙壁上投下狂乱扭曲的巨大黑影,如同无数挣扎嘶吼的鬼魅。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我浑身僵硬,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发出“咯咯咯”的细碎声响。几乎是本能地,我想捂住耳朵,想把那恐怖的声音隔绝在外!可就在这时,祖母那张布满深刻皱纹、弥留之际却异常清醒的脸,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凝重,猛地浮现在眼前。她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浑浊的老眼里满是血丝,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在摩擦:

“柱儿……听……听奶说……”她艰难地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夜里……要是……听见……坟头野猫哭……千万!千万!记死了!”她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抓得我生疼,“管住……管住你的嘴!别学!别学它们叫!那东西……邪性!一学……一学……就坏事了!招……招祸啊!记……住……”她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直到那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那枯槁的手才终于无力地松开滑落。那最后的嘱托,那眼神里深不见底的恐惧,此刻在窗外这鬼哭狼嚎般的猫叫声中,变得无比清晰、无比沉重,如同一块巨大的寒冰,死死地压在我的心口,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失去了温度。

“呜哇——!”又一声凄厉到变调的猫嚎,仿佛就在窗根底下炸响!那声音带着一种直刺灵魂的怨毒和冰冷,像一把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

我猛地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控制不住地筛糠般抖动着,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去。别叫了!别叫了!脑子里只剩下祖母那嘶哑的警告在疯狂回荡:别学!不能学!绝对不能!

就在这恐惧几乎要将我彻底吞噬的时刻——

“嘿!柱子?”

一个声音,带着点熟悉的、大大咧咧的腔调,突兀地在灵堂角落那片最浓重的黑暗里响了起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扭头看去!

油灯昏黄摇曳的光晕边缘,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渐渐清晰起来。他斜倚着冰冷的土墙,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布褂子,裤脚还沾着点干泥巴,脸上挂着那种我从小看到大的、没心没肺的笑容,露出一口挺白的牙。

是阿松!我童年时最好的玩伴,那个一起掏鸟窝、下河摸鱼,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阿松!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不是前年跟着他爹去南边跑船,就再没音信了吗?

“瞧你这点出息!”阿松咧嘴笑着,往前走了两步,他的脸完全暴露在油灯的光晕下。那张脸……笑容依旧,可不知为何,在昏黄摇曳的光线下,那笑容显得有点……僵硬?皮肤也透着一种不自然的青白,像是很久很久没见过阳光。更诡异的是,他整个身影的边缘,似乎有些模糊,仿佛在微微地……晃动?像是隔着一层流动的、污浊的水在看。

“几嗓子野猫叫,就把你吓成这熊样?”他走到我身边,大大咧咧地蹲了下来,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水腥气的河泥味和某种……淡淡的、甜腻的腐草气息,混杂着飘了过来。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地往后猛地一缩!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被他靠近的那半边身体迅速蔓延开来。

阿松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似乎也僵了一下,但随即又咧得更开了些,那笑容在油灯下显得有些夸张,甚至……诡异。“怕什么?咱俩谁跟谁?”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怂恿的意味,眼睛瞟向还在鬼哭狼嚎的窗外,“就这?听我的,柱子!”他凑得更近了些,那股阴冷的气息几乎喷到我脸上,“你对着外面,也学它们叫一嗓子!声音大点!保准吓得这群畜牲屁滚尿流,再也不敢来扰咱奶清净!试试!快!”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像冰冷的丝线缠绕上来。祖母那嘶哑的警告——“别学!不能学!招祸啊!”——还在脑子里疯狂尖叫,可看着阿松那张熟悉的、带着怂恿笑容的脸,看着他笃定的眼神,一种荒谬的念头猛地冲了上来。阿松……阿松从小主意就正,胆子也最大,他说行……也许……也许真的能行?就一声!就吓唬一下!也许这些该死的野猫真的能被吓跑?

窗外的猫嚎声像是无数根冰冷的针,还在持续不断地扎着我的神经。恐惧和对清静的极度渴望,像两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我。祖母的警告和阿松的怂恿在脑子里疯狂交战。

“呜哇——嗷!”又是一声特别凄厉、特别近的嚎叫,像猫爪直接挠在心尖上!

就在这恐惧和混乱达到顶点的瞬间,身体像是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腔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剧烈起伏,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紧接着,一声短促、尖锐,带着明显颤抖和变调的猫叫,不受控制地从我紧咬的牙关和绷紧的喉咙里,硬生生挤了出来!

“喵——呜!!”

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走调,在这充斥着恐怖嚎叫的灵堂里显得那么微弱而怪异。

然而,就在这声模仿的猫叫脱口而出的刹那——

窗外,那如同百鬼夜哭般此起彼伏、铺天盖地的野猫嚎叫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住了喉咙!

戛然而止!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瞬间降临!

这突如其来的寂静比刚才的嚎叫更可怕!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被瞬间抽空了,只剩下油灯灯芯燃烧时极其细微的“滋滋”声,还有我自己因为极度惊骇而变得粗重、混乱的喘息。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成了?阿松的法子……真成了?它们……真被吓跑了?一股荒谬的、劫后余生般的虚脱感还没来得及升起——

“咕噜……”

“咕噜噜……”

一种奇怪的声音,低沉、粘腻,像是无数粘稠的泥浆在黑暗的地底深处缓缓翻涌、冒泡。

紧接着——

“喵——呜……”

一声猫叫,幽幽地,从一个方向传来。那声音……冰冷,呆板,毫无生气,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熟悉感——那音调,那停顿,那末尾轻微的颤抖……分明就是我刚才那声模仿的猫叫!一模一样!

“喵——呜……”

第二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同样冰冷、呆板,同样是我那声猫叫的完美复刻!

“喵——呜……”

第三声……

第四声……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它们不再来自地面,不再来自树梢!它们来自……地下!来自灵堂窗外那片无边无际的、埋葬着水磨村无数代亡魂的老坟场!

每一座坟包!每一个微微隆起的土丘下面!都幽幽地、此起彼伏地、无比精准地响起那同一个音调、同一种节奏、同一种冰冷死寂的猫叫声!成百上千个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一个巨大而恐怖的合唱团,在漆黑冰冷的坟地深处,机械地重复着我刚才发出的那一声愚蠢的模仿!

它们在学!它们在学我!每一座坟里的东西,都在学我叫!

极致的恐惧像一只冰冷巨大的手,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把它捏爆!我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又在下一秒被抽空,眼前阵阵发黑,手脚冰冷得失去了知觉。我猛地扭头,看向身边的阿松,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气音,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松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脸上那熟悉的、带着点顽劣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一种极其夸张的、非人的弧度!他的嘴角,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结构的、撕裂般的姿态,向两边耳根的方向,极其缓慢、极其僵硬地咧开!越咧越大!皮肤被拉伸到极致,呈现出一种惨白的、近乎透明的质感,露出下面暗红的牙龈和森白的牙齿!那裂开的巨口,占据了他大半张脸,形成一个巨大无比、诡异到令人魂飞魄散的狞笑!

就在我被他这非人的笑容彻底惊呆,灵魂都仿佛要被冻结的瞬间,阿松那咧到耳根的巨口,无声地开合了一下。一个冰冷、粘腻、如同刚从泥浆里捞出来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非人的满足感,清晰地送进了我的耳朵:

“它们……学会啦。”

这声音像是一把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我的耳膜,烫穿了我的脑子!我发出一声短促的、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想要站起来逃离这恐怖的灵堂!

然而,就在我试图撑起麻木僵硬的身体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自己的手。

我的双手。

它们正平放在冰冷的草席上。

但……它们正以一种完全不受我控制的方式,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抬起来。

手腕关节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吧”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

然后,十根手指,开始一根根地、以一种极其扭曲诡异的姿态,向内弯曲。

指尖绷紧,指关节怪异地凸起,如同被无形的线强行牵引着,一点点地……一点点地……

弯曲成猫爪般的、蓄势待发的钩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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