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宫斗宅斗类型的小说,那么《玉碎重生:绣针饮血》绝对值得一读。小说中精彩的情节、鲜活的角色以及深入人心的故事,都会让你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为第12章,总字数已达96384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入夏的暴雨来得急,像谁打翻了天河,砸得窗棂噼啪作响。沈惊寒正给孩子换尿布,小家伙穿着月白肚兜,上面绣着她亲手绣的小老虎,爪子还抓着朵海棠花。他咯咯地笑,小手拍着湿漉漉的窗玻璃,映得窗外的海棠树歪歪扭扭…
《玉碎重生:绣针饮血》精彩章节试读
入夏的暴雨来得急,像谁打翻了天河,砸得窗棂噼啪作响。
沈惊寒正给孩子换尿布,小家伙穿着月白肚兜,上面绣着她亲手绣的小老虎,爪子还抓着朵海棠花。他咯咯地笑,小手拍着湿漉漉的窗玻璃,映得窗外的海棠树歪歪扭扭,像幅被打湿的水墨画。
“慢些拍,”沈惊寒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脚底板,“仔细着凉。”话音刚落,就见青禾掀帘进来,脸色白得像纸,手里还攥着张揉皱的纸,“小姐,前……前几日谢大人送来的礼,匣子底下压着这个!”
纸上是几行潦草的字,墨迹洇了边,显然是被水浸过:“淑妃党羽伪造沈毅通敌信,藏于军机处暗格,三日后呈陛下。”落款是个模糊的“谢”字,笔锋却像被火燎过,带着点仓皇的抖。
沈惊寒的手猛地僵住,肚兜上的虎头被她捏得变了形。孩子似是察觉到她的僵硬,小嘴一瘪,开始哇哇大哭。她定了定神,把孩子递给青禾,指尖抚过那张纸——谢临渊怎会知道此事?他又为何要提醒自己?
“萧策呢?”她声音发紧,像被暴雨冻住了。
“世子一早就去军机处了,说是要查去年边关粮草案的旧档。”青禾抱着哭闹的孩子,声音发颤,“小姐,这会不会是个圈套?谢大人他……”
沈惊寒没说话,转身往书房走。案上还摊着那幅刚绣完的全家福,沈毅的笑眼、沈惊昀的长枪、萧策怀里的孩子,针脚细密得连阳光都透不过。可这纸上的字,像根毒针,猝不及防地扎进这幅圆满里,疼得人喘不过气。
她想起前世沈家倒台的那日,也是这样的暴雨,三皇子拿着伪造的通敌信闯进来,父亲被押走时,朝服上的补子还沾着海棠花瓣。如今旧事重演,只是换了淑妃和七皇子,用的还是同样卑劣的手段。
“备车,去军机处。”沈惊寒抓起披风,指尖扣系带时,才发现自己在抖——不是怕,是恨,恨这些阴魂不散的鬼魅,总要来搅碎她好不容易绣成的安稳。
青禾连忙拦:“小姐您刚出月子,外面雨大,还是等世子回来……”
“等不得。”沈惊寒打断她,目光落在全家福上父亲的笑脸上,“再等,就要重蹈覆辙了。”
马车在雨里狂奔,车轮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车帘。沈惊寒抱着孩子,小家伙不知何时不哭了,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她,耳垂上的朱砂痣在昏暗的光里,像颗小小的火星。她想起萧策说过,这孩子的痣像她鬓边的红梅簪,是福气的记号。这福气,她拼了命也要护着。
到了军机处外,雨势稍歇,却见沈惊昀提着长枪守在门口,玄色披风淌着水,枪缨上的红绸湿成了深紫。“小妹你怎么来了?”他眉头拧得像铁疙瘩,“萧策在里面查暗格,让我在外头拦着闲杂人等,方才淑妃的人刚走,眼神鬼祟得很。”
沈惊寒心一沉:“暗格找到了?”
“还没,”沈惊昀往里面努努嘴,“军机处的暗格是先帝设的,机关复杂得很,萧策正对着图纸琢磨呢。”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方才收到线报,淑妃已经让人去请陛下了,说是有‘沈家通敌的铁证’要呈。”
话音未落,里面传来萧策的低喝:“找到了!”
沈惊寒抱着孩子冲进去时,萧策正从书架后的暗格里抽出个锦盒,盒里铺着黑绒,放着封泛黄的信,封口盖着个模糊的兵符印。他脸色铁青,指尖捏着信纸,指节白得像要碎了:“果然是伪造的,这印泥是去年才有的新料,却仿冒了十年前的旧印。”
沈惊寒凑近看,见信纸边缘有处极淡的绣痕,像根被墨迹盖住的银线。她心头猛地一跳,想起母亲曾教她的“留痕绣”——在重要的纸上用银线绣个极小的记号,遇水会显形。她连忙取来茶水,往那处泼了点,果然,银线渐渐浮出,是个小小的“淑”字。
“是淑妃的人绣的。”沈惊寒的声音发寒,“母亲说过,宫里的绣娘常用这种银线,遇墨不化,遇水才显。”
萧策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这就是证据。”他刚要把信收好,却见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陛下驾到——”
众人脸色骤变。沈惊昀一把将锦盒塞进怀里,萧策迅速合上暗格,沈惊寒抱着孩子,用披风遮住他的脸,指尖死死攥着那方带银线的信纸边角。
皇帝踏进书房时,目光像扫过冰面的寒风,落在沈惊寒身上:“沈氏在此,倒是巧。”他身后跟着淑妃和七皇子,淑妃穿着件石青宫装,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像只等待猎物落网的蜘蛛。
“臣妾给陛下请安。”沈惊寒屈膝行礼,怀里的孩子却突然哭了起来,哭声清亮,像根刺破阴霾的针。
皇帝的目光柔和了些,看向孩子:“这就是萧策的儿子?”
萧策上前一步,挡在沈惊寒身前:“是,犬子顽劣,惊扰圣驾了。”
“无妨。”皇帝摆摆手,目光转向淑妃,“你说的铁证呢?”
淑妃笑着示意身后的太监:“陛下,这是军机处暗格找到的,沈毅十年前与北狄通信的证据,上面还有他的私印呢。”
太监呈上的,竟是个一模一样的锦盒!萧策瞳孔骤缩,沈惊昀已按捺不住,往前一步:“陛下!这是伪造的!真正的信在……”
“住口!”淑妃厉声打断,“沈将军这是要抗旨?还是怕陛下看到证据,急于销毁?”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在沈家人脸上扫来扫去。沈惊寒抱着孩子,指尖的银线边角硌得掌心生疼,她突然往前走了半步,将孩子递到皇帝面前:“陛下请看。”
孩子不知何时抓住了她手里的信纸边角,银线在他掌心蹭过,留下道淡淡的白痕。沈惊寒指着那道痕:“陛下,真正的信上,有淑妃宫里特有的银线记号,遇水显形。臣妾方才已试过,这封所谓的‘铁证’,却连半点银线痕迹都没有。”
她顿了顿,声音清亮如洗:“十年前,父亲正在江南治水,有百余名百姓可为证,怎会去北狄通信?淑妃娘娘拿出的信,印泥是新的,字迹模仿得再像,也瞒不过真正懂行的人。”
皇帝接过那封“铁证”,指尖捻了捻印泥,又看了看沈惊寒递来的银线残角,脸色渐渐缓和。他看向淑妃,眼神冷得像冰:“你当朕老糊涂了?这点伎俩也敢在军机处耍?”
淑妃脸色煞白,扑通跪下:“陛下,臣妾是被人误导的……”
“拖下去,禁足景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来。”皇帝不耐烦地挥手,又看了眼七皇子,“你也回去闭门思过,好好学学什么叫君臣之道。”
七皇子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偌大的书房里,只剩沈家人和皇帝。皇帝看着沈惊寒怀里的孩子,突然笑了:“这孩子耳垂上的痣,倒像他母亲。沈氏,你不仅绣活好,心思也细。”他顿了顿,看向萧策,“这封信,就交给你处理,务必查清幕后余党。”
“臣遵旨。”萧策的声音沉稳下来,掌心却悄悄握住了沈惊寒的手,带着后怕的颤抖。
出了军机处,雨已经停了,天边挂着道彩虹,像条五彩的丝带,系在海棠树梢。孩子在沈惊寒怀里睡着了,小拳头还攥着她的衣襟,像攥着整个安稳的世界。
“谢临渊那封信,”沈惊昀扛着枪,声音闷闷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萧策望着天边的彩虹,沉默片刻:“或许是……赎罪吧。”
沈惊寒没说话,指尖抚过孩子耳垂的朱砂痣。她想起谢临渊那张字条“愿君安好”,想起他信里仓皇的字迹,突然觉得,前世的恩怨像场暴雨,淋透了所有人,如今雨过天晴,谁都该有自己的归处。
回到府里,青禾已备好了姜汤。萧策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摇篮里,又转身给沈惊寒披上披风:“吓坏了吧?”
沈惊寒摇摇头,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和雨气:“有你在,不怕。”
摇篮里的孩子咂了咂嘴,像是在做梦。沈惊寒看着他的睡颜,又看向窗外的彩虹,突然想去绣幅“雨霁图”——用金线绣彩虹,银线绣水珠,再用胭脂色点染海棠花瓣,像极了此刻他眼里的光,历经风雨,却愈发明亮。
夜里,萧策查完案回来,见沈惊寒还在灯下绣活,绢面上的彩虹已绣了大半,绚烂得像能从布上飘下来。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别绣了,伤眼睛。”
“快好了。”沈惊寒把最后一针穿过绢面,“你看,彩虹下面的海棠,开得多好。”
萧策凑过去看,果然见彩虹尽头的海棠开得正盛,花瓣上还沾着银线绣的水珠,像刚被雨水洗过,清新得能闻见香。他低头在她发间印下一个吻,像落下一片温暖的海棠瓣:“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好。”
沈惊寒笑着点头,把绣绷放进柜里,与那幅全家福并排摆着。她知道,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晴天,但若身边有可依的人,有可护的家,再大的风雨,也不过是绣锦上的一点波折,终会被岁月绣成更美的模样。
窗外的海棠花在月光下轻轻摇曳,像在应和着这安稳的夜。
小说《玉碎重生:绣针饮血》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