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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檐下潮痕》在线章节阅读

檐下潮痕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仙剑奇熊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黎平张远,《檐下潮痕》这本都市日常 小说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4章,写了90646字!主要讲述了:清明前的雨,总带着点缠绵的湿。张远蹲在工作室后巷的青苔地上,看着黎平把那盆栀子苗从花窗台上搬下来,往土里埋缓释肥。肥料颗粒落在湿润的黑土上,像撒了把碎珍珠,黎平的指尖沾着泥,轻轻把苗扶正,蓝布围裙的下…

小说《檐下潮痕》在线章节阅读

《檐下潮痕》精彩章节试读

清明前的雨,总带着点缠绵的湿。张远蹲在工作室后巷的青苔地上,看着黎平把那盆栀子苗从花窗台上搬下来,往土里埋缓释肥。肥料颗粒落在湿润的黑土上,像撒了把碎珍珠,黎平的指尖沾着泥,轻轻把苗扶正,蓝布围裙的下摆扫过墙根的蒲公英,带起片白色的绒絮,在雨雾里打着旋。

“沈砚说海边的土偏碱,”黎平抬头对她笑,鼻尖沾着点雨珠,像落了颗碎钻,“得提前在土里掺点腐叶,不然栀子苗不容易活。”她把王阿姨送的骨粉往根须旁撒,“上周去风铃巷,他还特意给了袋发酵好的松针,说这玩意儿比化肥养根。”

张远把手里的油纸伞往黎平那边倾了倾,伞面的桐油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在雨里漫开。“线上展览的反馈出来了,”她从帆布包里掏出打印的评论,纸页边缘被雨水洇得发皱,“有个云南的顾客说,想订一百只木鸟书签,给山区小学的孩子们当礼物,说‘让孩子们知道,山里的鸟也能飞向远方’。”

黎平的动作顿了顿,手里的小铲子“当啷”一声落在砖地上。她接过评论纸,指尖在“山区小学”那行字上反复划着,忽然红了眼眶:“青阳以前总说,她老家的山村里,好多姑娘没见过大海,连火车都没坐过。”她把脸埋在沾满泥土的掌心,声音闷闷的,“她说等我们赚了钱,就回去盖个小书屋,让她们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雨丝落在油纸伞上,发出“沙沙”的响,像谁在轻轻翻书。张远想起周青阳相册里的最后一页,画着座矮矮的木屋,屋檐下挂着只木鸟,旁边写着“给大山里的妹妹们”。原来有些梦想,从来不会被时光掩埋,只会像这栀子苗的根须,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蔓延,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

“我们把这批书签的利润捐给他们吧,”张远轻轻拍着黎平的背,她的肩膀在雨里微微发颤,像株被风吹动的芦苇,“再刻些带翅膀的木片,夹在书里当书签,就像青阳画的那样。”

黎平点点头,用袖子蹭了蹭眼角的泪,却笑得像雨后的山樱:“还要在书签上刻行字——‘风会带你们去想去的地方’。”她捡起地上的小铲子,往土里埋了块碎木屑,“这是上次刻木鸟剩下的胡桃木,埋在根须旁,让它跟栀子苗一起长。”

雨停的时候,巷口传来风铃的轻响。张远抬头看见沈砚站在青石板路的那头,手里拎着个藤编筐,筐里装着卷防潮纸和几捆麻绳。他穿件浅卡其色的风衣,领口别着枚银杏叶形状的银扣,雨珠在他的发梢闪着光,像落了层星星。

“刚去码头找老渔民要了袋海泥,”他把藤筐往石桌上放,防潮纸在筐底铺出层浅褐的纹,“混在土里能中和碱性,比腐叶更管用。”他从筐里拿出个铁皮盒,“这是我爷爷留下的移苗铲,刃口薄,不容易伤根须。”

黎平接过小铲,木柄上还留着温润的包浆,显然是用了几十年的物件。她的指尖在铲刃上轻轻碰了碰,忽然想起周青阳刻木鸟时总说“老工具才有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暖烘烘的。

“上周说的联合展览,”沈砚往花窗里看,目光落在柜台那些待发的木鸟上,“美术馆的策展人回复了,说可以给我们留个角落,专门展‘有故事的旧物’——你的木鸟,周姑娘的画,还有我修复的老物件,放在一起肯定好看。”

张远忽然想起自己广告方案里的那句话:“每个物件都是时光的琥珀。”她看着沈砚风衣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钢笔,笔帽上刻着朵小小的紫藤花,和他院子里的那棵一模一样,忽然觉得有些缘分,就像这雨后的青苔,在不经意间已经爬满了墙。

“我去仓库拿点包装纸,”张远起身往屋里走,眼角的余光瞥见沈砚正帮黎平把栀子苗往筐里放,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黎平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雨雾里的空气忽然变得有点甜,像掺了蜜的春茶。

仓库的角落里堆着些旧木箱,是上次从木材市场淘来的,张远蹲下来翻找包装纸时,膝盖撞到了个半开的箱子,里面露出本泛黄的速写本。她抽出来翻开,第一页是幅铅笔素描: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蹲在老槐树下刻木头,旁边站着个戴眼镜的少年,手里举着片银杏叶,笑得露出颗小虎牙。

画的右下角写着行小字:“1998年秋,阿砚教我认银杏叶,他说叶子黄了像蝴蝶。”字迹娟秀,却带着点倔强的笔锋,像极了黎平刻刀下的线条。张远的心猛地一跳,指尖在少年的眉眼上轻轻划着——那眉眼的轮廓,竟和沈砚有七分相似。

“找到纸了吗?”黎平的声音从仓库门口传来,她手里捧着那盆栀子苗,沈砚跟在她身后,正帮她拂去围裙上的泥点。张远慌忙把速写本塞回箱子,指尖却不小心带起张夹在里面的照片,飘落在青砖地上。

照片是黑白的,边角已经发脆,上面是两个穿校服的孩子,女孩举着只刻了一半的木鸟,男孩蹲在她身边,手里拿着把小刻刀,背景里的老槐树开花了,雪白的花瓣落在他们的发梢。张远认得那木鸟的样式,翅膀上留着道浅浅的刻痕,正是黎平刻刀的习惯——周青阳信里说过的“给物件留个念想”。

“这是……”黎平弯腰捡起照片,指尖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握住了团烧红的炭。她的目光在照片上的女孩脸上凝固了,又慢慢移到男孩身上,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砸在照片的白花瓣上,洇出片深色的云。

沈砚的脸色也变了,他蹲下身,指尖在照片的边缘轻轻摩挲,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涩:“这是……我小学的校服……”他抬头看向黎平,眼里的震惊像被投入石子的湖,“你是……那个总蹲在木工房后面刻木头的小姑娘?”

雨又开始下了,打在仓库的铁皮顶上,发出“咚咚”的响,像在敲打着尘封的时光。黎平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忽然想起十岁那年,转学来的那个城里男孩,总爱拿些奇奇怪怪的木头给她,说“这是紫檀,刻出来的鸟会发亮”;想起他教她认银杏叶,说“叶脉像老人的皱纹,藏着好多故事”;想起毕业典礼那天,他说要去学修旧物,说“以后你的木鸟坏了,我都能修好”。

“我以为你早就忘了,”黎平的声音哽咽着,像被雨水泡涨的棉线,“你走的那天,我把刻了一半的银杏木鸟放在你课桌里,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我找到了,”沈砚的声音也有些发颤,他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木盒,打开来,里面躺着只褪色的银杏木鸟,翅膀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平”字,旁边还有道浅浅的刻痕,像片未展开的叶,“我爷爷说,这是‘时光的记号’,让我好好收着。”

张远忽然明白,为什么沈砚能一眼认出周青阳的刻法,为什么他院子里的紫藤架和黎平记忆里的老槐树如此相似,为什么那只移苗铲的木柄会让黎平觉得熟悉——有些缘分,从来不是初见,是久别重逢,是时光在彼此生命里刻下的暗码,终有一天会被岁月破译。

“怪不得你总说我的刻刀功眼熟,”黎平把照片按在胸口,像抱着团温暖的火,“原来从那时候起,你就看懂了我的刀痕。”

沈砚的指尖轻轻拂过木鸟翅膀上的刻痕,像在触摸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我爷爷常说,好的手艺都带着体温,你的木鸟,总让我想起老槐树下的阳光,暖烘烘的。”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雨珠,“他还说,等我遇到能看懂我修复痕迹的人,就把那套老刻刀送给她,说‘手艺总要有人接着往下传’。”

雨停的时候,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给花窗的海棠纹镀上了层金边。沈砚从藤筐里拿出个长条形的木盒,里面装着套黄铜刻刀,刀柄是用老梨树做的,上面还留着细密的年轮。“这是我爷爷年轻时用的,”他把木盒递给黎平,“刀刃我磨过了,比你现在用的更趁手。”

黎平的指尖在刀柄上轻轻划着,能感受到木质里藏着的温润,像握着段流动的时光。她忽然想起周青阳相册里的那句话“黎平说,我们都能飞”,原来飞翔从来不是孤军奋战,是有人记得你的起点,懂你的刀痕,陪你把未完成的梦想,慢慢刻成现实。

“联合展览的海报,”张远忽然说,眼里的光像被点燃的星,“我们可以用这张老照片当背景,上面写‘时光会老,手艺不老’。”她看着沈砚和黎平并排站在花窗前的身影,忽然觉得这画面像幅被岁月晕染的画——老物件与新木鸟,旧时光与新梦想,在雨过天晴的阳光里,温柔地相拥。

沈砚要走的时候,黎平从柜台里拿出只新刻的木鸟,翅膀上刻着朵绽放的栀子花,底座印着周青阳画的那只展翅鸟。“这个送给你,”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等去海边埋木鸟的时候,带着它,就当……就当我们四个都在一起。”

沈砚接过木鸟,指尖在栀子花瓣上轻轻摩挲,忽然在底座刻了行小字:“1998-2024,老槐树与紫藤架,从未走远。”他把木鸟放进风衣口袋,像揣着个珍贵的秘密,“明天我来帮你们装展览用的木架,我爷爷留下的榫卯结构图纸,或许能用上。”

看着沈砚的身影消失在巷口,黎平忽然靠在张远肩上,像个卸下重担的孩子。“原来他一直都在,”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轻颤,“像老槐树的根,在看不见的地方,一直陪着我。”

张远抬手拂去她发梢的雨珠,闻到她身上松节油混着泥土的味道,像春天的田野。她想起自己刚认识黎平时,总觉得她像株沉默的芦苇,风一吹就会弯折,现在才明白,那些藏在沉默里的坚韧,那些刻在木头上的念想,早已让她长成了棵能抵挡风雨的树。

暮色漫进花窗时,黎平把那套老刻刀摆在工作台最显眼的地方,旁边放着沈砚送的移苗铲,和她自己用了多年的刻刀并排而立,像排等待出征的士兵。张远翻开订单本,在“云南山区书签”下面,又添了行字:“每只都刻上银杏叶,附张老照片的故事。”

檐下的风铃忽然响了,是沈砚送的那串胡桃木鸟,风一吹就轻轻摇晃,翅膀碰撞的声音像在说“你好,旧时光”。黎平拿起那只刻了一半的樱花木鸟,老刻刀在她指尖格外顺手,木屑簌簌落在防潮纸上,像撒了把春天的碎雪。

“你说,”她忽然抬头问张远,眼里的光像映着星子的海,“等栀子花开了,我们把花瓣压进书签里,送给大山里的孩子们,好不好?”

张远看着她鬓角新长出的碎发,在灯光下泛着浅金的光,忽然觉得,所谓的完美,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坦途,是错过的时光能重逢,是未说的话语能续接,是像这檐下的新芽,不管埋在土里多久,终能在某个春雨绵绵的日子,向着阳光,奋力生长。

而她们的故事,就像这老刻刀下的木鸟,带着时光的温度,带着彼此的牵挂,带着那些藏在年轮里的约定,终将飞向更辽阔的远方——那里有周青阳想看的栀子花,有黎平和沈砚未完成的童年,有张远写在方案里的“每个梦想都该有花期”,有所有关于爱与勇气的,最温柔的回响。

夜色渐浓,工作室的灯还亮着,花窗的海棠纹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像撒了把星星。张远知道,明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台时,那盆栀子苗的根须,一定会在海泥与旧木屑的滋养下,悄悄长出新的嫩芽,就像那些被时光温柔以待的故事,终将在岁月里,开出最美的花。

小说《檐下潮痕》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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