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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主任的话音刚落,原本嗡嗡作响的大院瞬间静得能听见窗台上蝈蝈的叫声。

前院的阎埠贵手指在裤缝里飞快地打着小算盘,心里掂量着当联络员能占多少便宜;后院的刘海中直挺挺地站着,三角眼却瞟向王主任胸前的钢笔,琢磨着这差事能不能让自己在厂里多几分脸面;贾张氏则盯着墙角的咸菜坛子,盘算着三位大爷要是定了规矩,会不会管自己偷拿别人家煤球的事。

“王主任好!”

一声洪亮的应答打破了沉默。易中海“嚯”地站起身,蓝布褂子的下摆扫过板凳腿,带起一阵风。他往前迈了两步,腰板挺得笔直,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我是95号四合院的中院住户易中海,在这院里住了十多年,街坊邻里谁家有难处,我没有不伸手帮衬的,也调节过邻里纠纷。这联络员的工作,我保证能做好!”他特意加重了“调解”二字,眼角的余光扫过正房门口的何雨柱。

王主任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闻言抬起头笑了:“易中海同志有这份心就好。咱们这院大,分前中后三院,中院就由你负责吧。”

“那前院和后院呢?”这话刚出口,两道身影“噌”地站了起来。

刘海中抢在阎埠贵前头开了口,嗓门比易中海还高:“王主任!我刘海中在是娄氏轧钢厂锻工,懂纪律、讲原则!后院就交给我,保证门户清、邻里和!”他说着还下意识地挺了挺胸。

阎埠贵也不甘示弱,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慢悠悠道:“王主任,我是小学教员,识文断字,前院的街坊多是小商贩,我跟他们熟络。记账、传达通知这些事,我来做最合适。”

院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出声反对。易中海是高级级钳工,刘海中也是厂里的大工,阎埠贵是小学老师,论资历确实没人比他们更合适。

王主任点点头:“行,那就这么定了。”

“哎,王主任,”阎埠贵忽然插话,脸上堆着精明的笑,“依我看,叫‘联络员’太生分,不如就叫‘大爷’,显得亲近,也方便咱们深入群众。”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响应。按年龄排下来,易中海自然是“一大爷”,刘海中次之,成了“二大爷”,阎埠贵便乐呵呵地应了“三大爷”。

“对了,”王主任补充道,“院里的大门还得劳烦三位看管,每日开关门,每月给三元开门费,算是院里的一点心意。”

三元钱!这话一出,阎埠贵的眼睛亮得像两盏灯,刘海中嘴角的笑纹都深了几分。易中海虽然没吭声,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这点钱够买两斤五花肉,够给老伴扯块做棉袄的布了。

散场时,三大爷已经凑在一起商量起排班表。易中海拍着胸脯说自己起得早,负责开早门;刘海中梗着脖子要值夜班,说能防贼;阎埠贵则细细致致地记着账:“开门费每月初三发,得记在公用账本上,谁多值了一个钟头,都得折算清楚……”

廊下的何雨柱看着这热闹景象,撇了撇嘴。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三位大爷哪是想为街坊办事,分明是盯着那三元钱和院子里的话语权呢。

看着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王主任又勉励了一下三位大爷,这才离开四合院。

这日,贾东旭耷拉着脑袋,一脸晦气地从外面回来。他刚和朋友打了牌,结果输得精光,心里正窝着一肚子火呢。一进家门,看到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他就像找到了出气筒,没好气地嚷嚷道:“秦淮茹,你瞅瞅你洗的这衣服,领口这儿还有污渍呢,根本就没洗干净!你一天天都干啥了?”

秦淮茹此时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本就不便,听到贾东旭这么说,心里委屈极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东旭,我这不是还没洗完嘛,一会儿就再搓搓领口。你也知道我这肚子大,弯个腰都费劲。”

贾张氏手里拿着一只已经被摩挲得包浆的鞋底,装模作样地用针在鞋底上穿来穿去,仿佛真的在纳鞋底一样。然而,她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上面,而是竖着耳朵听着贾东旭和秦淮茹的对话。

当贾东旭说完话后,贾张氏立刻在一旁帮腔道:“哼,就是嘛,秦淮茹,你别在那儿找借口了!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干吃饭不干活儿,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赶紧去重新洗一遍,别在这儿磨蹭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指责。

秦淮茹满心无奈,她的身体已经因为怀孕而变得笨重不堪,但还是不得不再次弯腰去拿衣服。然而,就在她刚刚弯下腰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她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她努力想要稳住身体,但沉重的腹部却让她失去了平衡。只听“扑通”一声,她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身体与地面猛烈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摔,让秦淮茹顿时感到下身传来一阵温热,她惊恐地伸手一摸,发现竟然见红了!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掌,也染红了她的裙摆。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空间:“救命啊!东旭,妈,快来救救我!”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她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贾东旭正在房间,听到秦淮茹的呼救声,他像被雷击中了一样,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这可咋办啊?”

贾张氏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她像疯了一样扯着嗓子大喊:“哎呀,这可不得了啦!快来人呐!快来人呐!”那声音又尖又利,整个院子都被她的喊声震得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易中海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快步走过来,看到贾张氏如此惊慌失措,心里也不禁一紧。不过他还算有点见识,连忙安慰道:“别慌别慌,先冷静一下。赶紧让人去叫稳婆过来!”

易中海的话让贾张氏稍微镇定了一些,她赶紧让邻居去请稳婆。邻居们也不敢耽搁,纷纷跑去找稳婆。

没过多久,稳婆就匆匆赶到了。她一进门,就直奔产妇床边,仔细查看了一番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眉头紧紧皱起。

“这胎位不正啊,”稳婆忧心忡忡地说,“而且孕妇看起来营养不良,身体很虚弱,恐怕不太好生。得赶紧送医院才行!否则大人孩子都可能不保。”

就在这时,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易中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跑出去拦车。

易中海紧紧地拉住何雨柱的胳膊,满脸焦急地催促道:“柱子啊,你别磨蹭了,赶紧的,快用你的自行车送秦淮茹去医院吧!她这是要生啦,情况非常危急啊!”

何雨柱一听,看着易中海,难以置信地说道:“一大爷,您这不是瞎胡闹嘛!生孩子这么紧急的事情,怎么能用自行车送呢?那多不安全啊!起码也得弄个板车才行啊,自行车晃晃悠悠的,万一在路上再出点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在一旁听了,顿时就不乐意了。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嗖”地一下跳了起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何雨柱,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家大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就不能行行好,帮个忙吗?”

何雨柱也不客气地怼回去:“贾张氏,闭上你那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我是贾东旭他爹,还是秦淮茹她丈夫啊?凭啥啥责任都让我担着?我就一普通邻居,和你贾家没一毛钱关系,帮是人情,不帮是本分。你再瞧瞧贾东旭,从刚才到现在,就知道站门口干瞪眼,啥都不做,他又算什么?”

贾东旭被何雨柱这么一说,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那红色仿佛要从脸颊上渗出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平日里的神气劲儿这会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中海在一旁也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他心里明白何雨柱说的在理,可这火烧眉毛的当口,实在没工夫计较这些。他赶紧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拉住何雨柱,焦急地说道:“柱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啊!你快来帮忙!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何雨柱却像是铁了心,丝毫不为所动。他眼中满是气愤,大声说道:“秦淮茹是没婆婆,还是没丈夫,还是你易中海不是人,这些人还不够!平日里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造谣生事,占人便宜、胡搅蛮缠,现在倒想起我来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滚!”说完,他用力一甩胳膊,转身就走,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很怕被什么沾上一样。

易中海、贾东旭和贾张氏三人就这么站在原地,六双眼睛互相瞪着。易中海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焦急,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般田地,本以为何雨柱能看在邻里的份上出手相助,却不想何雨柱这次如此决绝。贾东旭低着头,不敢直视易中海和贾张氏的目光,心里又羞又恼,自己的无能在何雨柱的指责下暴露无遗。贾张氏则是一脸的怨毒,眼睛死死地盯着何雨柱离去的方向,嘴里小声嘟囔着:“这何雨柱,太过分了,等这事儿过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一大爷,贾嫂子,你们倒是快送淮茹去医院啊!”,“啊!痛、痛……”稳婆的喊叫,秦淮茹的叫声震醒几人,易中海拦住闫解成和刘光天,叫他们去隔壁借板车。

秦淮茹被众人七手八脚抬上板车,匆忙送往医院,一路上颠簸不已。到了医院,易中海又忙前忙后,安排着各种事宜。而贾东旭则像个木头人一样,被易中海拉着,才勉强跟上脚步,眼神中满是慌张与无措。

而贾张氏除了咒骂帮忙的人就没动一下手,上下一般粗的贾张氏坐在板车上不断的数落着,“闫解成你怎么用力的,刘光天你倒是用力推啊!哎呀,你们不能慢点么,都……”板车一到医院,闫解成和刘光天撒腿就跑了,他们累得不行,没得一句好话,还被贾张氏骂了一路。要不是一路上易中海劝慰,要撂挑子了!

在产房外,易中海焦急地踱步,而贾东旭则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仿佛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中回过神来。易中海看着贾东旭这副模样,心中愈发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或许错了。这个平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徒弟,关键时刻竟如此不堪大用。

经过一番艰难的折腾,产房里终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天命之女秦淮茹在如此折腾之下,竟然平安诞下孩子。易中海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而贾东旭也终于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

贾东旭看着刚刚出生的孩子,满心欢喜,忙请易中海帮忙给孩子起名字。易中海假意推辞了一番,心中暗自高兴,让他有种给孙子起名的感动,思索后说道:“你看咱这院里,水字挺多,什么中海、海中、雨柱、雨水,水生木,这孩子就叫贾梗吧,小名就叫棒梗。”贾东旭听了,觉得这名字朗朗上口,便欣然同意。

贾张氏听闻孩子出生,倒是来了精神,立马回家去给秦淮茹做鸡汤催奶。她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炖好了鸡汤,便端着去了医院。到了病房,秦淮茹眼巴巴地看着鸡汤,本以为能好好补补身子,可揭开锅盖一看,却愣住了。汤里真的只有汤,仔细一看,还有一个鸡头,鸡肉全被贾张氏吃了个精光。

贾张氏还在一旁嘟囔着:“这鸡太贵了,肉太少,吃着真不过瘾。”贾东旭见状,忍不住数落道:“妈,您怎么这样啊?秦淮茹刚生完孩子,正需要补身子呢,您把肉都吃了,她吃什么?”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在医院病房里大吵大闹起来:“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现在又给你们做饭,你还数落我。我容易吗我?不就是吃了点鸡肉,你就这么说我,你还孝顺不孝顺了?”她这一吵,引得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大家对她有如地缸一样的身材指指点点,满脸的鄙夷。

护士听到吵闹声,赶忙过来查看情况,严厉地批评贾张氏道:“这里是医院,需要保持安静,产妇刚生完孩子,需要好好休息,你这样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贾张氏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但嘴里还是不停地嘟囔着。

这时,另一个护士过来通知贾东旭去交住院费。贾张氏一听要付钱,立马不管秦淮茹的死活,坚决要求当天出院。她拉着贾东旭的胳膊,说道:“这医院就是坑钱的地方,住一天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咱赶紧回家,在家里一样能照顾。”

贾东旭有些犹豫,看着虚弱的秦淮茹,心中不忍。但贾张氏却不依不饶,在她的拉扯下,贾东旭无奈,只好去办理出院手续。易中海看着这一幕,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气愤,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身体本就虚弱,又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整个人显得更加憔悴。而贾张氏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进家门就开始忙自己的事,丝毫没有关心秦淮茹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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