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悬疑灵异类型的小说,那么《霸灵长》绝对值得一读。小说中精彩的情节、鲜活的角色以及深入人心的故事,都会让你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总字数已达179938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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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地上,手还死死攥着镇尺,指节发白,像是怕一松手这玩意儿就长腿跑了。镜头还开着,画面里我的脸惨得像被漂白剂泡过,嘴角抽了抽,勉强扯出个笑:“刚……热了个身。”
弹幕立刻炸了。
“主播你别是被打傻了吧?”
“这哪是热身,这是快凉了!”
“前面说复活的闭嘴,这血都从耳朵里往外渗了!”
我没理他们,也没力气理。军靴停在我面前,鞋尖沾着墓土和一点干涸的黑渍——那玩意儿我认得,是刚才那个黑袍人碎裂后流出的残渣。现在这双鞋的主人蹲了下来,摘了面罩,露出一张脸,冷得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不锈钢饭盒。
他盯着我,声音压得很低:“你过了鬼门关,成了草木霸灵长一级。”
我眼皮都没抬。这话听着像夸奖,可我知道,重点在后半句。
“但你知道这关为何非得在墓里过吗?”
我没答。不是装深沉,是真的喘不上气。体内那股墨流还在乱窜,指尖发黑,手腕内侧时不时浮出一道纹路,像有只虫子在皮下爬。我知道那是镇尺的回应,但它现在就跟欠费停机似的,信号时断时续。
他也不急,继续说:“你妹妹,现在在我们手上。药我们供,命我们保。但你要是不听话,三天,她就成植物人。”
我终于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那眼神不凶,也不狠,就是一种“我说了算”的平静,平静得让人想一拳砸烂。
“所以?”我嗓子哑得像砂纸磨铁,“现在是绑架式合作?”
“是谈判。”他纠正我,“你直播,我们供药。你藏镜头、删画面、搞小动作——药停,人废。”
我笑了,笑得嘴角扯出血丝:“你们不怕我把你们全抖出去?”
“怕。”他点头,“所以我们只让你播我们想让你播的。”
说完,他站起身,留下一个加密频道的接入码,转身就走。脚步声渐远,墓道重新陷入死寂,只有直播还在运行,弹幕刷得飞快。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手里的镇尺温温的,像块暖手宝,但我知道它现在有多虚弱——刚才那一战,它裂了道缝,我也快散了架。佛魔状态一时半会儿是别想再开了,识海里那道虚线幕僚闭着眼,跟睡死了一样。
这局,我只能认怂。
回到临时据点,我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镜子里的人差点让我以为进错了片场——眼白泛黑,嘴唇发紫,右手五指像泡过墨汁,擦都擦不掉。我把镇尺按在手腕上,墨纹微微一闪,像是在回应,可那道佛魔虚影,愣是没出来。
我懂了。这玩意儿不是充电宝,是耗命电池。刚才是把半条命押进去才换来的反杀,现在得还债。
可债不能白还。
我打开直播后台,发了条公告:“重伤复出特别场,下一站——人关级古墓,全程无剪辑,生死自负。”
标题一挂,热度蹭蹭涨。评论区瞬间炸锅。
“主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状态还下墓?你是去送快递还是送命?”
“建议改名叫《我在地府当网红》。”
我不管,直接放出预告片:漆黑墓道、锈迹斑斑的青铜门、三处被红圈标注的“高风险机关点”。每一处我都用镇尺提前推演过破解路径,但现在,我得让它们看起来像是随时能要我命的绝境。
我要的不是安全,是观众的共情。
我要让他们觉得——这主播,真不怕死。
直播当天,我穿了件高领黑衣,遮住脖子上那些乱爬的墨纹。设备全换新的,镜头角度精心设计,确保每一帧都能传递“命悬一线”的氛围。
墓门开启时,我故意放慢动作,手电光扫过地面,照出几道细如发丝的金属线。
“各位,看到没?”我声音压低,“这玩意儿一碰就炸,上一波探墓队,炸得只剩半截鞋。”
弹幕立刻刷屏:“别碰啊!”“快退!”“这谁顶得住!”
我装模作样地掏出炭笔,在地上画了半道符,又假装测算风向,最后才小心翼翼跨过去。其实那机关早被镇尺幕僚在识海里拆解了八百遍,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剧本里的安全路线。
可观众不知道。
他们只看到我差点踩空、手滑、呼吸急促,看到我在第三处机关前跪地咳嗽,咳出一口带黑丝的痰。
“主播你不行了!”
“这状态别硬撑!”
“幕后黑手是不是该给药了?再不给真出人命了!”
我抹了把嘴,对着镜头笑:“怕黑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想看看,是观众怕,还是我怕。”
弹幕瞬间反转。
“老子陪你到底!”
“主播你撑住,全网都在看你!”
“幕后那群孙子听着——你敢断药,我们敢掀桌!”
我低头,嘴角微扬。
舆论,起来了。
就在接近墓心时,我“不小心”踢开一堆碎石,露出一块残破晶片。镜头扫过,清晰拍到表面那圈符文——跟镇尺背面的墨纹,几乎一模一样。
弹幕瞬间炸裂。
“这纹路!跟镇尺一个妈生的!”
“主播别删!这绝对是线索!”
“幕后黑手慌不慌?”
我装作没注意,继续往前走。可我知道,这一幕,已经进了某些人的眼睛。
直播结束半小时,电话来了。
“不该看的,别让观众看。”声音冷得像冰渣子,“删掉那段。”
我靠在墙边,手里捏着刚灌满热水的保温杯,声音平稳:“我看不清前路,只能让观众帮我照亮。你们给药,我给画面——但别指望我当哑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对方忽然换了语气,低低地问:“你镇尺里的‘佛魔’,不是第一次了,对吧?”
我心头一紧。
“九道幕僚,九次鬼门关……你和别人不一样。”
我瞳孔猛地一缩。
这话,不该是他们能知道的。
镇尺的秘密,佛魔的来历,幕僚的数量——这些连我自己都是在一次次生死中才摸清的。他们怎么知道我有九道?怎么知道那不是一次性的神通,而是能反复召唤的“无限佛魔”?
“你们……到底是谁?”我声音压低。
“我们是最早研究‘鬼画皮术’的人。”他顿了顿,“也是最早知道——你们夏家祖上,根本不是创始人。”
我呼吸一滞。
“创始人早就死了。你们夏家,只是继承了‘钥匙’。”
我握紧保温杯,指节发白。杯身的热气顺着掌心往上爬,可我全身却像被扔进了冰窖。
他们知道的,远比我想象的多。
“那你们想要什么?”我问。
“你继续直播。”他说,“带我们找到‘三重锁心’。作为交换,药不会断,你妹妹的命,也不会断。”
“就这些?”
“还有——下次直播,别再耍花样。否则,我们不介意换一个拿‘钥匙’的人。”
电话挂了。
我站在原地,保温杯的热气渐渐散尽。窗外夜色浓重,远处高楼的霓虹灯映在玻璃上,像一道道未干的血痕。
我低头,缓缓抬起右手。
指尖的黑色还未褪去,皮肤底下,一道墨纹缓缓游动,像在回应什么。
我盯着它,轻声说:“他们以为,你是他们的钥匙?”
下一秒,我用左手抓起镇尺,狠狠砸向地面。
墨纹炸开,瞬间在瓷砖上画出一道残缺的“牢”字。
字未成,光已散。
可我知道——它在等。
等我再次,画地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