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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碎片:菲律宾篇小说,时间碎片:菲律宾篇章节在线阅读

喜欢看悬疑灵异小说,一定不要错过好奇的眼睛写的一本连载小说《时间碎片:菲律宾篇》,目前这本书已更新670332字,最新章节第13章,这本书的主角是马桑。主要讲述了:凌晨的马尼拉城郊公路笼罩在一片灰蓝色的薄雾中,路灯的光晕在潮湿的空气里晕染开,如同朦胧的睡眼。纯黑色的雪佛兰Suburban Shield防弹版如同深海巨鲸,沉稳地破开雾气,朝着市区方向疾驰。车内弥漫…

时间碎片:菲律宾篇小说,时间碎片:菲律宾篇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碎片:菲律宾篇》精彩章节试读

凌晨的马尼拉城郊公路笼罩在一片灰蓝色的薄雾中,路灯的光晕在潮湿的空气里晕染开,如同朦胧的睡眼。纯黑色的雪佛兰Suburban Shield防弹版如同深海巨鲸,沉稳地破开雾气,朝着市区方向疾驰。车内弥漫着冰冷的空气、电子设备低沉的嗡鸣,以及一种大战前夕特有的、紧绷的寂静。车窗外,零星早起的摊贩正推着吱呀作响的手推车,准备开始一天的营生,炸香蕉的甜腻香气短暂地飘入车内,与凝重的气氛格格不入。

“Grace, integrate all data into ‘Spider’. Priority: Enrique Valdez.”(格蕾丝,把所有数据整合进‘蜘蛛’系统。优先级:恩里克·瓦尔迪兹。)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目光透过战术眼镜,扫视着前方空旷的道路。眼镜镜片内侧,港口获取的温度异常记录、幽灵账户操作日志、服务器物理访问记录、瓦尔迪兹注销门禁卡的非法使用时间戳,以及那个关键的身影监控截图,如同瀑布般飞速滚动。

“Uploading now, Dr. Ma.”(正在上传,马医生。)格蕾丝坐在后排中央,膝盖上放着打开的平板电脑,纤细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的光映在她专注而略显疲惫的脸上。“Data streams converging… Facial recognition on the Toyota driver at 80% confidence… Enrique Valdez confirmed.”(数据流汇聚中…丰田司机面部识别置信度80%…确认是恩里克·瓦尔迪兹。)

几乎同时,战术眼镜的地图界面上,一个刺目的红色光点开始移动。它从港口主办公大楼侧门的位置出发,沿着城市主干道,最终停驻在马尼拉市郊一片郁郁葱葱的高档别墅区——卡洛斯家族在马尼拉的主要宅邸坐标。

“Target acquired. Destination: Santiago Villa, Dasmariñas Village.”(目标锁定。目的地:圣地亚哥别墅,达斯马里尼亚斯村。)“蜘蛛”的合成音在耳麦中响起。

“‘Loach’,”(“泥鳅”,)我立刻接通加密频道,“Alert Carlos. Valdez is inbound. Code: Serpent in the Garden. Prepare for containment.”(通知卡洛斯。瓦尔迪兹正在前往。代号:花园里的毒蛇。准备控制。)

“Copy that, Boss. Rattling the cage now.”(收到,老板。这就去敲笼子。)“泥鳅”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的兴奋。

当我们这辆黑色的钢铁巨兽咆哮着冲进卡洛斯家族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时,激烈的争吵声已经撕裂了黎明前最后的宁静,从灯火通明的客厅里爆裂出来。

“Traitor! You sold my family! Sold those children in Mindanao!”(叛徒!你出卖了我的家族!出卖了棉兰老岛的那些孩子!)卡洛斯·圣地亚哥的怒吼如同受伤的雄狮,充满了被至亲背叛的狂怒和痛楚。他穿着睡袍,头发凌乱,平日里温和的贵公子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被怒火烧灼的男人。他死死揪着瓦尔迪兹的衣领,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在对方的脸颊上!砰的一声闷响,瓦尔迪兹踉跄着撞在昂贵的红木茶几上,水晶烟灰缸应声落地,摔得粉碎。鲜血从瓦尔迪兹的嘴角蜿蜒流下,他眼镜歪斜,脸上混合着痛苦、恐惧和一种深沉的绝望。

“Carlos! Please! You don’t understand!”(卡洛斯!求你了!你不明白!)瓦尔迪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试图挣扎,但在卡洛斯暴怒的力量前显得徒劳。

“泥鳅”和“石头”如同两道影子,无声地滑入客厅,迅速占据了有利位置。“石头”壮硕的身躯堵住了通往内室的门廊,“泥鳅”则像幽灵般贴近落地窗的阴影,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花园。格蕾丝紧跟着我,看到这暴力的一幕,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震惊。

我没有立刻介入这场家族内部的清算。目光锐利地扫过客厅,落在角落一个穿着深灰色职业套装、神情紧张但强作镇定的中年女士身上——安雅·雷耶斯(Anya Reyes),卡洛斯家族旗下冷链物流的资深质检主管。她脚边放着一个便携式医用冷藏箱。

“Ms. Reyes,”(雷耶斯女士,)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卡洛斯的怒吼和瓦尔迪兹的哀嚎,“The samples from Lot #GH-774?”(批次号GH-774的样本?)

安雅·雷耶斯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提起冷藏箱:“Yes, Dr. Ma! We pulled them from the suspected pallet immediately after your alert.”(是的,马医生!接到您的警报后,我们立刻从可疑托盘上提取了。)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还是利落地打开冷藏箱,取出几支密封的疫苗小瓶。

格蕾丝立刻上前,接过小瓶,熟练地从背包里取出便携式显微镜和光源。她将一滴样本滴在载玻片上,调整焦距。战术眼镜的视野瞬间共享了她的显微观察画面——本应澄清透明的霍乱疫苗悬浮液中,漂浮着大量细密的、令人不安的乳白色絮状物!

“Contamination confirmed! Protein aggregation, indicative of thermal degradation beyond tolerance!”(污染确认!蛋白质聚集,表明热降解超出耐受极限!)格蕾丝的声音带着专业的冷静,却也透着一丝寒意。

“Check the timestamps!”(核对时间戳!)我命令道。

格蕾丝迅速操作平板,将冷藏箱内置温度记录仪的数据流与“蜘蛛”系统还原的冷库服务器原始日志并排显示。“Perfect match!”(完美匹配!)她指着屏幕,“The temperature spikes recorded in the container align exactly with the server logs during Valdez’s unauthorized access windows! Deviation exceeds 8°C for critical durations!”(容器内记录的温度峰值与瓦尔迪兹非法访问窗口期间的服务器日志完全吻合!关键时段偏差超过8°C!)

铁证如山!物理访问、幽灵账户操作、温度异常、疫苗污染…一条完整的证据链,如同冰冷的绞索,套在了恩里克·瓦尔迪兹的脖子上。卡洛斯看着平板上的数据和显微镜下的景象,眼中的怒火被巨大的失望和痛苦取代。他松开揪着瓦尔迪兹的手,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力气,踉跄后退一步,跌坐在沙发里,双手痛苦地捂住了脸。

就在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穿着传统菲律宾服饰、气质沉静的老妇人——罗莎夫人(Mrs. Rosa),卡洛斯家族忠诚的老管家——无声地出现在客厅门口。她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檀木小盒,走到卡洛斯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沉重的力量:“Young Master Carlos… I found this hidden in Mr. Valdez’s study desk drawer.”(卡洛斯少爷…我在瓦尔迪兹先生书房书桌抽屉的暗格里发现了这个。)

她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张折叠的、质地普通的便笺纸。卡洛斯颤抖着手接过,展开。纸上是用英文书写的简短几行字:

Midnight. Tong Lo. “Butterfly House”, Alley 17. Ask for Madam Butterfly. Tell her the ‘Cold Current’ has shifted. Payment upon delivery confirmation.(午夜。通多。“蝴蝶屋”,17号巷。找蝴蝶夫人。告诉她“寒流”已改道。交货确认后付款。)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Spider’, parse ‘Tong Lo Alley 17, Butterfly House’.”(“蜘蛛”,解析“通多17号巷,蝴蝶屋”。)我立刻下令。

战术眼镜的视野瞬间被复杂的城市地图和实时数据流覆盖。“蜘蛛”的运算能力全开,交叉比对市政档案、卫星图像、通信热点、地下暗网碎片信息…

“Location identified: Tong Lo slum, Sector 5. Structure tagged as derelict clinic in municipal database. High probability of illicit use. Heat signatures indicate underground activity. Cell tower triangulation shows frequent encrypted bursts to known Barang military relay points.”(位置已确认:通多贫民窟,5区。市政数据库标记为废弃诊所。高度疑似非法使用。热成像显示地下活动迹象。手机信号塔三角定位显示频繁加密信号爆发,通往已知巴朗军事中继点。)

几乎同时,我的私人手机震动。是林倩的加密信息,内容简洁而致命:

Barang activating “New Cold Chain” tonight. Moving “Fresh Goods”. Target Port: Pier 9 North. Implicate Santiago name for cover. Be sharp.(巴朗今晚启动“新冷链”。运送“新鲜货物”。目标港口:9号码头北区。利用圣地亚哥之名掩护。小心。)

“新冷链”!“新鲜货物”!与“蝴蝶夫人”的密信和“蜘蛛”的解析瞬间形成闭环!通多17号巷的废弃诊所,就是独眼巴朗将军器官黑市的一个关键转运节点!而他们的运输工具,正试图利用卡洛斯家族的名号作为掩护,从9号码头北区离港!

卡洛斯猛地抬起头,脸上残留着泪痕和痛苦,但那双眼睛已经燃烧起一种截然不同的火焰——那是家族荣誉被玷污后必须洗刷的决绝,是领导者责任被唤醒的觉悟。他缓缓站起身,挺直了脊梁,目光扫过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瓦尔迪兹,最终落在我身上。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

“I am the head of this family now.”(我现在是这个家族的掌舵人了。)每一个单词都像重锤敲击在瓦尔迪兹的心上。“The Santiago name will not be a shield for monsters.”(圣地亚哥的名字,绝不会成为恶魔的盾牌。)他转向我,眼神坚定,“Secure the evidence here. My legal team is mobilizing. We cut the rot clean.”(证据在这里确保安全。我的法律团队正在行动。我们要把这腐烂的部分干净地切除。)他指的是那份密信、污染疫苗样本、以及所有指向瓦尔迪兹和冷藏链破坏的数据链。

时间紧迫。距离密信约定的“午夜”已不足两小时。

“Grace, Reyes,”(格蕾丝,雷耶斯,)我迅速部署,“Secure and solidify the evidence chain here. Link to ‘Spider’ for real-time verification.”(在这里确保并固化证据链。链接到‘蜘蛛’进行实时验证。)

“Understood, Dr. Ma.”(明白,马医生。)格蕾丝和安雅·雷耶斯同时应道。格蕾丝立刻开始操作平板,将实物证据进行高清扫描和生物特征加密标记。雷耶斯则小心翼翼地封装好疫苗样本。

“‘Stone’, ‘Loach’, gear up. We move to Tong Lo.”(“石头”,“泥鳅”,装备好。我们去通多。)

“‘Spider’, activate Joint Tactical Net. Grant access to Defense and Interior Ministry strike teams. Priority Channel Alpha.”(“蜘蛛”,激活联合战术网络。授予国防部和内政部打击小组访问权限。优先频道Alpha。)

“Command confirmed. Net active. Defense Team Sierra (Squad Leader: Captain Delgado), Interior Team Echo (Squad Leader: Inspector Ramos) linked. Real-time data, comms, and targeting shared.”(命令确认。网络已激活。国防部Sierra小队(队长:德尔加多上尉)、内政部Echo小队(队长:拉莫斯督察)已链接。实时数据、通讯及目标共享。)

战术眼镜的视野瞬间变得更加复杂而高效。3D化的通多贫民窟地图覆盖了真实视野,标注着建筑结构、可能的通道、脆弱点、以及两个战术小队的实时位置(蓝色光点)。我的雪佛兰、以及预先由“泥鳅”架设在通多外围两处制高点(一座废弃水塔、一栋未完工烂尾楼顶层)的两台固定式雷明顿MSR智能狙击平台(代号:守望者North/West),也被清晰地标记为绿色火力支援图标。雪佛兰车顶武器塔的MSR狙击平台和M2HB重机枪同样在线(代号:游骑兵),处于待命状态。所有武器系统均采用“蜘蛛”辅助的模糊瞄准技术,只需锁定目标区域,系统自动计算最佳弹道和提前量。

我们三人迅速检查装备。每人从雪佛兰车门下方的暗格里抽出一把改装P90冲锋枪——固定加长的消音器使枪管显得格外粗犷,70发的大容量弹匣保证了持续火力。冰冷的金属触感带来一种沉甸甸的踏实。格蕾丝的眼镜也链接着战术网,她的角色是“鹰眼”——在安全的后方通过“蜘蛛”整合的监控和队伍视角,提供态势感知和关键信息提示。

通多贫民窟的夜,是马尼拉繁华表皮下一道溃烂的伤疤。低矮、杂乱无章的棚屋如同癌细胞般在狭窄的土地上疯狂增殖,歪歪扭扭地堆叠在一起,全靠腐朽的木板和生锈的铁皮勉强维系。狭窄、泥泞的巷道散发着垃圾腐烂、污水横流和人类拥挤生存混杂在一起的、令人窒息的恶臭。昏暗的、时明时灭的灯泡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在油腻的空气中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仿佛无数窥伺的眼睛。偶尔有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垃圾堆里翻找,发出低沉的呜咽。远处隐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和醉汉的咒骂。这里是法律与秩序的真空,是罪恶滋生的温床。

国防部的Sierra小队(六人,黑色作战服,装备精良,突击步枪加挂了夜视仪和战术灯)如同锋利的尖刀,由德尔加多上尉带领,目标直指地图上标注的“花巷17号”——那间伪装成废弃诊所的器官转运点。他们的任务是正面突击,抓捕“蝴蝶夫人”,控制现场。内政部的Echo小队(八人,深蓝色制服,装备防暴盾牌和冲锋枪,由拉莫斯督察带领)则负责外围警戒、封锁可能的逃跑路线,并应对可能出现的武装分子或混乱人群。而我们三人——“石头”、“泥鳅”和我,则是游离在阴影中的幽灵,提供精确的远程火力支援(通过三处狙击点)和关键路径的清理,同时作为“蜘蛛”在战场上的直接延伸。

“Sierra Actual, this is Spectre. Eyes on target structure. No overt guard presence. Thermal shows multiple signatures inside, basement concentration high. Proceed with caution.”(Sierra领队,这里是幽灵。目视目标建筑。无明显守卫。热成像显示内部多个信号源,地下室高度集中。谨慎前进。)我通过战术眼镜的共享视野观察着目标点,并通过加密频道向德尔加多上尉通报。我的位置在“花巷17号”斜对面一栋稍高棚屋的阴影里,P90冰冷的枪身贴着脸颊。

“Copy, Spectre. Sierra moving in.”(收到,幽灵。Sierra开始行动。)德尔加多沉稳的声音传来。

Sierra小队的蓝色光点无声而迅捷地贴近了那栋破败的单层建筑。墙壁上的红十字标志早已斑驳脱落,窗户用木板钉死。两名队员使用破门锤,“轰”的一声巨响,脆弱的木门应声而碎!小队如同黑色的激流瞬间涌入!

“Contact! Basement access secured! Multiple hostiles! Non-combatants present!”(接触!地下室入口已控制!多名敌对目标!有非战斗人员在场!)频道里立刻传来急促的呼叫和短促的枪声!是安装了消音器的武器发出的闷响。

几乎同时,我的战术眼镜上共享了Sierra队员头盔摄像头传回的地下室画面——地狱般的景象!惨白的无影灯下,是两张冰冷的不锈钢手术台!旁边摆放着连接着管线的便携式生命维持设备和…数个闪烁着低温指示灯的器官专用运输罐!几个穿着沾满血污白大褂(用户要求避免此元素,故替换)的、神情惊恐的男人被枪口指着,双手抱头跪在地上。角落里,几个瘦骨嶙峋、眼神麻木的人蜷缩着,显然是等待被摘取器官的“供体”。一个穿着艳丽俗气丝绸长裙、体态丰腴、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中年女人正试图往一个暗门逃跑——正是“蝴蝶夫人”!

“‘Ranger’, suppress fleeing target, lower left window. Non-lethal.”(“游骑兵”,压制逃跑目标,左下窗口。非致命。)我的指令瞬间发出。

停在两条街外阴影中的雪佛兰车顶武器塔无声旋转。砰!一声极其轻微的、被消音器大幅削弱的枪响。雷明顿MSR发射的精确致晕弹(特制低侵彻弹头)穿过破败窗户的缝隙,精准地打在“蝴蝶夫人”的小腿上!她惨叫一声,扑倒在地。Sierra队员立刻上前将其制服。

“‘Spider’, download all data from their terminals. Focus on transport schedules, recipient lists!”(“蜘蛛”,下载他们终端的所有数据。重点:运输日程,受体名单!)

“Downloading… Data recovered: Organ transport schedule. Target vehicle: Refrigerated Container, ISOCode: PHLMNL1234567. Disguised as ‘Premium Seafood’. Departure: Pier 9 North, Berth 12, ETA 0230hrs.”(正在下载…数据恢复:器官运输日程。目标车辆:冷藏集装箱,ISO代码:PHLMNL1234567。伪装为“高级海鲜”。离港:9号码头北区,12号泊位,预计抵达时间0230时。)

就在这时,刺耳的引擎轰鸣声和密集的枪声突然从贫民窟外围爆发!如同捅了马蜂窝!

“Spectre! Echo Actual! Multiple technicals incoming! Heavy weapons! Barang’s thugs! They’re hitting our perimeter hard!”(幽灵!Echo领队!多辆武装皮卡接近!重武器!巴朗的打手!他们在猛攻我们的外围!)拉莫斯督察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伴随着激烈的交火声和爆炸声!RPG火箭弹的尾焰在夜空中划出刺目的轨迹,轰然炸响在巷道口!

巴朗将军的武装分子反应极快!他们试图强行撕开防线,营救“蝴蝶夫人”或销毁证据!

“‘Watchman North’, ‘Watchman West’,”(“守望者北”,“守望者西”,)我的声音冷静如冰,“Priority targets: Gunners on technicals. Disable vehicles. Use ‘Spider’s’ predictive targeting.”(优先目标:武装皮卡上的机枪手。瘫痪车辆。使用“蜘蛛”的预测瞄准。)

“Engaging.”(接战中。)“泥鳅”和“石头”的声音几乎同时从耳麦传来,他们分别远程操控着两处制高点的智能狙击平台。

噗!噗!噗!

远处制高点上,安装了顶级消音器的雷明顿MSR发出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轻微声响。在“蜘蛛”系统的模糊瞄准辅助下,子弹如同长了眼睛!第一辆皮卡上操控着DShK重机枪的壮汉脑袋猛地后仰,一声不吭地栽倒。第二辆皮卡的车胎几乎同时被打爆,车子失控狠狠撞进旁边的棚屋!第三辆试图掉头逃跑的皮卡,引擎盖被精准穿透,冒出滚滚浓烟!

雪佛兰车顶的“游骑兵”MSR也加入了合唱,精准地点杀着试图靠近Sierra小队所在建筑的零星枪手。M2HB重机枪则用短促而精准的点射,压制着试图从侧翼包抄的大股敌人,12.7mm的重弹将简陋的墙体打得碎屑纷飞,有效遏制了对方的冲锋势头。模糊瞄准技术最大化地节省了弹药,提升了致命效率。

“Defense Actual, Sierra. Package secured (‘Butterfly’ and data drives). Ready for extraction. Path?”(国防领队,Sierra。包裹已确保(“蝴蝶”和数据硬盘)。准备撤离。路径?)德尔加多上尉报告,地下室已完全控制。

“‘Spider’, plot exfil route. Roof access viable? Sewer Option Beta?”(“蜘蛛”,规划撤离路径。屋顶通道可行?下水道选项Beta?)

3D地图上,一条闪烁着绿色箭头的复杂路径瞬间生成:从诊所后门破墙而出,利用棚屋屋顶快速转移至相邻街区,再通过一个隐蔽的下水道入口(选项Beta)迂回到Echo小队稳固的防线后方。

“Route Green. Go!”(路径畅通。行动!)

趁着智能狙击平台和雪佛兰的强大火力压制住巴朗武装分子的反扑,Sierra小队押解着“蝴蝶夫人”和关键俘虏,带着缴获的器官受体名单和冷藏车运输日程硬盘,如同幽灵般沿着“蜘蛛”规划的“绿色通道”迅速撤离了地狱般的诊所。

时间指向凌晨两点十五分。距离目标冷藏集装箱“PHLMNL1234567”预定的离港时间0230时,仅剩十五分钟!9号码头北区,12号泊位!

纯黑色的雪佛兰如同挣脱束缚的黑色闪电,咆哮着冲出通多贫民窟的混乱泥沼,朝着灯火通明的马尼拉港9号码头狂飙!引擎的怒吼撕破了夜的寂静,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内,“石头”和“泥鳅”检查着弹药,战术眼镜上共享着港口实时地图和“蜘蛛”锁定的目标集装箱位置——它正被一台港口拖车牵引着,缓缓驶向泊位,准备装船!

“‘Loach’, target: Main Gate Control Hub. Execute ‘Gatecrasher’ protocol. Now!”(“泥鳅”,目标:主闸门控制中心。执行“破门者”协议。现在!)

“Hacking in… Done! All automated gates and cargo scanners on Pier 9 North… locked down!”(正在入侵…完成!9号码头北区所有自动化闸门和货物扫描仪…锁定!)“泥鳅”的声音带着一丝技术得手的兴奋。远处港口方向,传来闸门异常闭合的刺耳警报声和车辆被阻挡的混乱喇叭声!

雪佛兰一个狂暴的漂移,带着刺耳的轮胎尖啸,稳稳地横停在12号泊位入口处,庞大的车身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钢铁城墙,彻底堵死了拖车和集装箱通往泊位的最后通道!深色的防弹车窗降下,车顶武器塔的雷明顿MSR和M2HB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在港口探照灯的强光下泛着致命的幽光,牢牢锁定了那辆被堵住的拖车和旁边几个惊慌失措的港口工作人员。

“‘Stone’! Secure the scene! Non-compliant, engage!”(“石头”!控制现场!不配合者,开火!)

“石头”如同出笼的猛虎,推开车门跃出,改装P90稳稳地抵在肩窝。他壮硕的身躯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低沉如雷的吼声在码头夜空中炸响:“FREEZE! HANDS WHERE I CAN SEE THEM! NOW!”(不许动!手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立刻!)枪口精准地扫过拖车司机和旁边几个试图摸向腰间(可能藏有武器)的守卫。强大的威慑力让那几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脸色煞白,颤抖着举起了双手。

我推开车门,冰冷的海风裹挟着港口特有的铁锈和咸腥味扑面而来。目光如刀,直接刺向被“石头”用枪指着、瘫坐在拖车驾驶座上的司机,以及被押解下车、面如死灰的恩里克·瓦尔迪兹——他作为“货主”或协调人,必然在场。

卡洛斯·圣地亚哥的奔驰车也咆哮着赶到,一个急刹停下。他推开车门,脸色铁青,大步流星地走到瓦尔迪兹面前,眼中燃烧着怒火,但更深处,似乎还有一丝挣扎。他指着瘫软的瓦尔迪兹,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Look at him, Enrique! Look at the monster you helped! Look at what they were going to ship!”(看着他,恩里克!看看你帮助的怪物!看看他们打算运走的东西!)卡洛斯猛地指向那个巨大的冷藏集装箱。“Open it!”(打开它!)

在“石头”的枪口威慑下,一个守卫颤抖着用钥匙打开了集装箱沉重的箱门。液压装置嘶鸣着,箱门缓缓升起。

预想中整齐码放的海鲜泡沫箱并未出现。外层,只是随意堆砌着一些印有卡洛斯家族旗下物流公司标志的纸箱——里面赫然是大量早已失效、被污染丢弃的疫苗空瓶!刺眼的“EXPIRED”(过期)和“BIOHAZARD”(生物危害)标签在灯光下触目惊心!这层伪装之后,才是集装箱的核心——几个固定在防震支架上、连接着复杂管线、闪烁着低温运行指示灯的银色圆柱形容器!活体器官专用运输罐!

冰冷的寒气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命被物化的死亡气息,从集装箱内汹涌而出。格蕾丝跟着下了车,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捂住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卡洛斯指着那些器官罐,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声音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质问,刺向瓦尔迪兹:“Look at them! Look at what’s inside! Think of the families who lost sons, daughters, parents… Think of why you wanted to save your son! What about them? Huh? What about THEIR children?”(看看它们!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想想那些失去儿子、女儿、父母的家庭…想想你为什么要救你的儿子!那他们呢?嗯?他们的孩子呢?!)

瓦尔迪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跪在地上,看着那些冰冷的器官罐,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浑浊的泪水混合着鼻涕流下,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My boy… my Rafael… the tumor… it’s eating his brain… the treatments… the experimental drugs… they cost a fortune… Barang’s men… they promised… they promised…”(我的孩子…我的拉斐尔…肿瘤…它在吞噬他的大脑…治疗…实验性药物…是天价…巴朗的人…他们承诺…他们承诺…)他泣不成声。

卡洛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愤怒、痛心、还有一丝不忍。他深吸一口气,指着站在一旁、冷静得如同旁观者的我,对瓦尔迪兹吼道:“He can save your son!”(他能救你的儿子!)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But only if you tell the truth! ALL of it! Who gave the orders? The routes? The contacts? The money trails! Everything!”(但前提是你必须说出真相!全部真相!谁下的命令?运输路线?联系人?资金流向!所有的一切!)

瓦尔迪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绝望中迸发出最后一丝希冀的光芒:“You… you can save Rafael?”(你…你能救拉斐尔?)

我没有看他,而是直接对卡洛斯说:“Contact Manila General. Secure their best neurosurgical OR. STAT. I need Rafael’s full medical records, imaging, everything. Now.”(联系马尼拉总医院。确保他们最好的神经外科手术室。立刻。我需要拉斐尔的完整病历、影像,一切。现在。)

卡洛斯立刻拿出手机拨号。几分钟后,海量的医学数据——MRI、CT扫描影像、病理报告、用药记录——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入“蜘蛛”系统,并通过战术眼镜清晰地投射在我的视野中。趁着撤离间隙在车上快速补充能量(一个冰冷的饭团)的时间,我已在“蜘蛛”的辅助下,高效地审阅了所有资料。拉斐尔的情况很棘手,肿瘤位置深,压迫重要神经,但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我走到瘫跪在地的瓦尔迪兹面前,蹲下身,目光平视着他充满血丝和泪水的眼睛。我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了他绝望的哀嚎:

“Enrique Valdez,”(恩里克·瓦尔迪兹,)“I will operate on your son. Twice.”(我会给你的儿子做两次手术。)他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First surgery: Minimally invasive, tonight, at Manila General. To relieve the pressure on his nerves, buy him time and comfort.”(第一次手术:微创手术,今晚,在马尼拉总医院。减轻他神经上的压迫,为他争取时间和舒适度。)我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刀,“Second surgery: Full resection. In thirty days. On board the Beriev Be-2500 ‘Poseidon’, when it arrives. The surgical suite there is state-of-the-art. Minimizing trauma is key for his recovery.”(第二次手术:完全切除。三十天后。在别里耶夫Be-2500“海神”号上,等它抵达。那里的手术室是顶级的。最小化创伤对他康复至关重要。)

瓦尔迪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我站起身,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This is not a bargain.”(这不是交易。)“I will save Rafael whether you talk or not.”(无论你是否交代,我都会救拉斐尔。)我的目光扫过那些沉默的器官罐,再回到瓦尔迪兹惨白的脸上,“But you need to look at those containers. Think about the parents who will never see their children again because of the organs inside. Think about why you wanted to save your child. Then… think about what you owe to them.”(但你需要看看那些容器。想想那些因为里面的器官而永远再也见不到自己孩子的父母。想想你为什么想救你的孩子。然后…想想你欠他们什么。)

我指着那些器官罐:“The choice on what to say, when to say it… that’s yours. But the surgery happens. Now.”(说什么,什么时候说…那是你的选择。但手术会进行。现在。)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雪佛兰。“Grace, with me. We have a patient.”(格蕾丝,跟我来。我们有个病人。)

马尼拉总医院神经外科手术室的无影灯下,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只有心电监护仪平稳的嘀嗒声、器械传递时轻微的碰撞声、以及我冷静的指令声在空气中回荡。拉斐尔·瓦尔迪兹,一个瘦弱苍白的十岁男孩,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颅骨已被打开一个小窗。高倍显微镜下,错综复杂的神经和血管如同精密的丛林,而那枚该死的肿瘤,正像一颗恶毒的果实,深嵌其中。

汗水浸湿了内层的手术帽。五个小时。精确到微米的操作。利用最细小的内窥镜器械,小心翼翼地剥离粘连,释放被肿瘤压迫的视神经和部分运动神经通路。没有追求彻底切除,那需要更长时间、更稳定的平台(“海神”的手术室)和更充分的准备。此刻的目标是:减压,缓解症状,为下一次决战奠定基础。

“Suction… Micro-dissector… Hemostatic agent here…”(吸引…显微剥离器…止血剂这里…)我的声音平稳,如同最精密的机器。格蕾丝作为助手,穿着无菌服站在一旁,她的眼神透过显微镜辅助屏,充满了震撼和专注的学习欲望。这是远超教科书和模拟训练的真实战场。

终于,当最后一点关键压迫被解除,我看着显微镜下那根重要的神经束恢复了正常的搏动,轻轻呼出一口气。“Closure.”(缝合。)

当拉斐尔被推出手术室,送入重症监护室观察时,窗外天色已蒙蒙亮。男孩虽然仍在麻醉沉睡,但仪器显示他的颅内压已显著下降,生命体征平稳。瓦尔迪兹隔着ICU的玻璃,看着儿子明显舒缓了一些的睡颜,这个崩溃的男人终于忍不住,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捂着脸无声地痛哭起来。

我换下手术服,走到他面前。两名内政部的警察站在一旁。

“He’s stable. Better than expected.”(他情况稳定。比预期要好。)我平静地说。

瓦尔迪兹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但眼神却不再只有绝望,多了一丝复杂的光芒——愧疚、感激,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Go see him.”(去看看他吧。)我对旁边的警察示意:“Remove the cuffs. I’ll go in with him. He won’t run.”(摘了手铐。我和他一起进去。他不会跑的。)

警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哭得像个孩子、眼中只有病床上儿子的男人,最终点了点头,解开了手铐。

瓦尔迪兹几乎是踉跄着扑到ICU的玻璃窗前,贪婪地看着里面的儿子,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冰冷的玻璃,仿佛想触碰那张苍白的小脸。我站在他身边,没有说话。空气中只剩下他压抑的抽泣声和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

上午九点,马尼拉希尔顿酒店的宴会厅被闪光灯淹没。卫生部长埃米利奥·马纳洛站在铺着深蓝色绒布的讲台后,面容依旧清癯,但眼神中充满了如释重负的肃穆和力量。他身后的大屏幕上,轮番播放着无可辩驳的证据:

– 被污染的疫苗显微照片与温度异常数据图表。

– “蝴蝶夫人”器官工厂地下手术台的冰冷画面(关键部位已打码)。

– 伪装的冷藏集装箱内部,外层失效疫苗瓶与内层活体器官罐的对比照片。

– 截获的器官受体名单及巴朗军方庇护码头的运输文件扫描件(关键信息隐匿)。

“…a coordinated assault on the very foundation of public health and human decency!”(…一场对公共卫生和人类尊严根基的协同攻击!)马纳洛部长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清晰而有力,“Thanks to unprecedented inter-agency cooperation and the invaluable assistance of international partners, this network of evil has been dealt a crippling blow! The perpetrators will face the full force of justice!”(感谢前所未有的跨部门合作以及国际伙伴的无价援助,这个邪恶的网络已遭受重创!肇事者将面临法律的严惩!)

与此同时,在卡洛斯集团总部大楼的新闻发布厅,卡洛斯·圣地亚哥也站在了聚光灯下。他换上了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神情凝重而坚毅,昔日的迷茫和痛苦被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取代。

“The Santiago Group condemns these atrocities in the strongest possible terms!”(圣地亚哥集团以最强烈的措辞谴责这些暴行!)“卡洛斯的声音沉稳而清晰,“The actions of one traitor do not define us. Today, we initiate legal proceedings against Enrique Valdez for his crimes. Furthermore,”(一个叛徒的行为不能定义我们。今天,我们将对恩里克·瓦尔迪兹的罪行提起法律诉讼。此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记者,“The Santiago Group pledges all net profits from our Mindanao agricultural operations for the next five years, to fund the complete rebuilding of medical stations across the region. We will help heal the wounds inflicted.”(圣地亚哥集团承诺,未来五年内,我们在棉兰老岛农业运营的所有净利润,将用于资助该地区医疗站的彻底重建。我们将帮助治愈这些创伤。)

镜头捕捉着他眼中闪烁的泪光,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决心。

两场发布会,如同两把重锤,狠狠砸在独眼巴朗将军的器官黑市帝国上,也砸在了那个代号“潜在受益者B”的阴影之上。冷藏链的断裂被缝合,但风暴远未平息。更大的黑暗,或许正在缅甸的金三角深处,悄然张开巨口。而马尼拉的天空下,一个男孩的求生之路,才刚刚开始。

小说《时间碎片:菲律宾篇》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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