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现代言情小说,那么《戏台献帅》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佚名”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沈听州云舒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最新章节第15章,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我和少帅是最憎恨彼此的人。他恨我替师姐嫁帅府,毁了他的约定;我恨他新婚夜摔我戏服,说我“唱的不如她半分动人”。分院五年,心冷如霜,我们讥讽对方最多的便是“黄泉路上必炸奈何桥。”可城破那日,他把我…
《戏台献帅》精彩章节试读
我和少帅是最憎恨彼此的人。
他恨我替师姐嫁帅府,毁了他的约定;我恨他新婚夜摔我戏服,说我“唱的不如她半分动人”。
分院五年,心冷如霜,我们讥讽对方最多的便是“黄泉路上必炸奈何桥。
”
可城破那日,他把我推入密道,独面万敌:“别回头!走!”
他身中数枪,不退半步,遗言顺着鲜血流到我脚下:
“说你的不是,做不得真,可我……”
“下辈子…。”
硝烟散去,他已攥着师姐当年送他的戏票永远闭了眼。
当夜,我悬梁自尽,殉这乱世也殉他。
再睁眼,喜乐未歇,我一把扯下盖头”少帅,我唱得不如师姐,今日这出《别姬》,就由她来唱吧!”
你舍命为我,怎能让你再留遗憾。
1
满堂宾客的贺声还未落定。
沈听州眼底的惊愕凝成冰霜。
他以为我又在耍什么新把戏。
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羞辱他藏在心底的妄念。
“云舒,你又想玩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浸着我听了五年的寒意。
我平静地看着他,这个我曾爱入骨髓,也恨入骨髓的男人。
“不是玩。”
“我只是,想成全少帅。”
宾客间的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
沈家和云家联姻,是这风雨飘摇的北城最重要的一桩事。
新娘却在婚礼上,要把登台献唱的机会让给别人。
还是让给她自己的师姐,那个满城皆知的,少帅心尖上的人。
沈听州攥住我的手腕。
他被迫为我戴上的那只羊脂玉镯,应声而裂。
尖锐的断口硌着我的腕骨,生疼。
我没有挣扎。
这点疼,比不上城破时他为我挡下的任何一颗子弹。
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你闹够了没有?”
我甚至能对他微笑。
“少帅,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
“这出《别姬》,是霸王的梦。”
“也该由虞姬来圆。”
他怔住了。
我话里的意思,他听懂了。
苏婉儿,他的虞姬。
而我,连个像样的替代品都算不上。
他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玉镯的碎片深深刺入皮肉。
我却感觉不到疼。
前世他冰冷的血流过我脚下时,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他拉着我,几乎是拖着,离开了喧嚣的前厅。
2
喜宴的喧闹被隔绝在身后。
雕花长廊里,冷风如刀。
他将我狠狠掼在冰冷的廊柱上。
后背撞得生疼,让我有瞬间的恍惚。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冷的地道,他把我推入门后,自己独面万敌。
“你以为这样做很有趣?”
他掐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他。
“让整个北城都看我们沈家的笑话?”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沈听州娶了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看着他盛怒的脸,这张脸曾在我临死前变得那么温柔。
他说,下辈子。
如今,我们的下辈子,提前来了。
“我只是不想你再有遗憾。”
我轻声说。
“遗憾?”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娶了你!”
这句话,前世他时时刻刻都挂在嘴边。
每回都似尖刀,剜着我的心。
可现在,我听着,只觉得麻木。
“我知道。”
“所以我成全你,也放过我自己。”
我语气里的平静让他更加愤怒。
他以为我是故意用这种冷漠来激怒他。
“放过你?”
他冷笑,“云舒,从你代替婉儿嫁进帅府的那天起,你就该知道,你这辈子都休想解脱!”
鲜血从我手腕上裂开的伤口渗出。
一滴,两滴,落在我的大红嫁衣上。
像极了那日他身上绽开的血花。
我不再看他,目光投向长廊尽头。
“少帅,你错了。”
“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你困住我了。”
他掐着我下巴的手指猛然收紧。
我疼得蹙眉,却没有求饶。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3
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婉儿提着裙摆,满脸焦急奔来。
她身着月白旗袍,在这满目喜红中格外醒目,也格外刺眼。
“听州,师妹,你们这是怎么了?”
她开口,声音里就带了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不是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师妹生气了?”
沈听州看见她,眼里的寒冰瞬间融化。
他松开我,快步迎上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关你的事。”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是她,又在无理取闹。”
苏婉儿顺势靠在他怀里,那双泪眼却悄悄瞥向我。
那眼神里没有担忧,只有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挑衅。
前世的我,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
以为她真是个与世无争、心地善良的白莲花。
却不知,这世上最毒的花,往往开得最美。
我扶着廊柱,慢慢站直身体。
“师姐,你来了正好。”
我冲她勾起唇角,将手腕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亮给她看。
“少帅正在为难,不知该如何向宾客们解释。”
“今日这出《别姬》,你若再不登台,恐怕就要变成一出闹剧了。”
苏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求助似的看向沈听州。
“听州,你知道的,我的嗓子……早就唱不了了。”
又是这个借口。
同样的说辞用了五年,骗了沈听州整整五载。
果然,沈听州立即护在她身前,凌厉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我“云舒!我不许你再逼她!”
“逼?”我笑了,笑声在冷风里有些凄凉,“我以为,这是少帅心心念念的愿望。”
我不想再看他们那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转身,向长廊外走去。
“既然师姐不愿唱,而我又唱得不如她半分动人。”
“那便让这戏台,空着吧。”
我走到前厅门口,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抬手。
拔下了头上沉重的凤冠。
珠翠环佩,散落满地。
清脆的声响,恍若对前世的诀别。
4
沈听州彻底愣住了。
他设想过我千百种反应,哭闹,控诉,歇斯底里。
却唯独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决绝地转身离开。
仿佛这桩他以为能困我余生的婚事,于我而言,不过是件可以随手丢弃的旧物。
“拦住她!”
他终于反应过来,对身边的副官厉声命令。
副官李维带着两个卫兵,快步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少夫人,婚礼尚未结束,您不能离开。”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大红的嫁衣在帅府门口铺开,似滩凝固的血。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脑子里却在飞速地运转。
前世,我被爱恨蒙蔽了双眼,看不清这局棋的全貌。
如今以死而复生之人的眼光回望,诸般因果都清晰可辨我与沈听州的婚事,从来就不是师父一厢情愿的安排。
我们云家戏班,在北城盘踞百年,弟子遍布三教九流,消息网堪比军情处。
而沈听州根基未稳,内有政敌环伺,外有强敌虎视眈眈。
他需要云家的势力,来巩固他的帅位。
而苏婉儿,她太聪明,也太自私。
她想要少帅的爱慕和荣宠,却不想要“少帅夫人”这个头衔背后的枷锁和责任。
所以,她以退为进,把我推了出来。
她成了沈听州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而我,成了他眼中的钉,肉中的刺。
本该完美的死局。
可惜,我重生了。
棋局,也该换个下法了。
李维的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他得了死命令,今天绝不能让我踏出帅府大门一步。
我缓缓回头,看向追出来的沈听州。
“少帅是要在这大门口,对我用枪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宾客听得一清二楚。
沈听州脸色铁青。
他当然不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卫兵“请”回了那间我住了五年的冷院。
5
新房里还燃着龙凤喜烛。
满堂喜红,却透不进半丝暖意
我被软禁了。
沈听州派了四个卫兵守在院子门口,明令不许我踏出半步。
我不在乎。
前世,这个院子是我的牢笼,困住了我五年。
今生,它是我运筹帷幄的棋盘。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给师父写信。
信里,我没有提沈听州的冷遇,也没有提苏婉儿的挑衅。
我只说,自己在新婚之夜言行失当,惹恼了少帅,恐有损帅府和云家的颜面,心中十分愧疚。
我将自己的行为,归结于“初为新妇,心情激荡,言语无状”。
这封信,看似是请罪,实则是表态。
它会让师父觉得我顾全大局,懂事明理。
也会让收到消息的沈听州,对我放松警惕。
第二件事,就是揭穿苏婉儿的谎言。
我清楚地记得,就在半个月后,苏婉儿会以“养病”为名,去邻省的江城。
实际上,她是去给对家张大帅的寿宴献唱。
酬金,是五根金条。
这件事,她做得极为隐秘,前世的沈听州至死都不知道。
但这次,我不会再让她瞒天过海。
我需要证据。
我从梳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一支不起眼的银簪。
簪尾轻旋,便能拉出张极薄的信纸。
这是父亲留给我的物件,某种独门的传讯手段。
我写下几个字,卷好,塞回银簪。
然后,我叫来了我的陪嫁丫鬟,小兰。
“把这个,送到城南的百草堂,交给王掌柜。”
小兰是我的人,绝对可靠。
王掌柜,则是我们云家消息网的接头人。
我用的,是父亲教我的密语。
沈听州,乃至整个帅府,都无从破解的暗号。
他以为他困住了我。
却不知,我的手,早已伸出了这四方庭院。
6
沈听州果然收到了我写给师父的信。
是李维从驿站截下来,送去给他看的。
他看完信,沉默了很久。
信里我的卑微和愧疚,让他觉得,我又变回了那个他熟悉的,可以随意拿捏的云舒。
他对我的戒心,放松了。
那天晚上,他来了我的院子。
这是我们两世以来,他首次主动踏足此地。
他褪去军装,仅着玄色长衫,减了三分肃杀,添了七分儒雅。
但看我的眼神,依旧冰冷。
他将文件,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签了它。”
我低头看去,是离婚书。
上面,“沈听州”三个字,已经签好了,笔锋凌厉,一如其人。
前世,我看到这份协议时,心如刀绞,哭着求他不要。
而今生,我只觉得可笑。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少帅想好了?”
“我的师父,你的父亲,整个北城的军政要员,你都打算如何交代?”
“就因为我不想在新婚之夜为你唱一出戏?”
我的话语似冰水倾泻,瞬间浇熄他眼中的炽焰。
他只顾着抹除我这个”污点”,却遗忘了,这段婚姻从来就不只关乎两人。
它是权谋,是盟约,是牵动全局的博弈。
见他哑然,我径直起身,向他逼近一步。
我故意做出癫狂的姿态,眼底浮现几分病态的执拗。
“还是说,少帅打算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为了你的好师姐,不惜在新婚之夜就休妻?”
“让报纸的头条都写上,沈家少帅与自己的嫂子,情深不渝?”
我的“疯”,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
眼前的我,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木偶。
是朵带着毒刺的玫瑰。
他想拔掉我,却又怕被我刺伤。
我拿起桌上的笔,做势要签。
笔尖,悬在了纸上。
小说《戏台献帅》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