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都市日常小说,那么《驯娇令》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诛星”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程默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驯娇令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雾笼罩着私人停机坪。
程默站在苏瑾身后半步,看着那架湾流G650缓缓滑入指定位置。他的新西装比上次酒会那套更合身,深灰色的面料衬得苏瑾的黑裙愈发肃杀。三天前那场书房夜谈后,他们之间有种微妙的默契——苏瑾不再时刻监控他的颈环,程默则学会了在她揉太阳穴时默默递上温水。
“站直。”苏瑾突然低语,”别像个受惊的兔子。”
程默立刻绷紧脊背。舱门打开,舷梯降下,先出来的是两位穿制服的女性空乘。然后——一双踩着猩红高跟鞋的脚。
陈雨晴比照片上更具冲击力。
她今天穿了身火红的西装套裙,领口深V几乎开到腰际,露出锁骨上盘绕的蛇形纹身。栗色大波浪卷发在风中飞扬,手腕上戴着的钻石手链在晨光中闪烁如刀锋。当她走下舷梯时,程默注意到她左手中指戴着枚黑钻戒指——与苏瑾无名指上的戒痕位置完全吻合。
“瑾儿。”陈雨晴张开双臂,”三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她的目光扫过程默,红唇勾起,”喜欢养宠物。”
苏瑾的指尖在程默后腰轻轻一划——这是他们前天刚约定的暗号,代表”保持沉默”。程默立刻垂下眼睑,做出标准男伴的恭顺姿态。
“陈总旅途劳顿。”苏瑾的声音比平时低八度,”车在那边。”
陈雨晴却径直走到程默面前。她比苏瑾略矮,但高跟鞋让她几乎与程默平视。”SQ-0719?”她念出他颈环上的编号,呼吸间的香槟酒气扑在他脸上,”比0706耐看。”她的指甲划过他领带,”知道你的前任们去哪了吗?”
程默的颈环突然震动——苏瑾通过内置传感器发出的警告。他微微后退:”陈总说笑了,我只是苏总的助理。”
“助理?”陈雨晴大笑,转向苏瑾,”你还用这套说辞?当年我不也是从’特别助理’开始的?”
苏瑾的脸色瞬间结冰。程默这才注意到,陈雨晴的颈间也有道极淡的疤痕——像是曾被什么环形物品长期禁锢留下的痕迹。
加长林肯里弥漫着诡异的沉默。陈雨晴占据了本属于苏瑾的主座,程默被迫坐在两人中间。他的膝盖不时碰到苏瑾的,而陈雨晴的脚尖则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小腿。
“听说程助理在马术课上表现惊艳?”陈雨晴突然开口,”正巧我带了匹阿拉伯赛马回来,明天让他试试?”
苏瑾的手指在膝盖上收紧:”他没空。”
“真遗憾。”陈雨晴的指尖在程默肩头画圈,”那今晚的接风宴总该出席吧?就在悦榕庄,我特意请了…”
“程默不去。”苏瑾打断她,”他有工作。”
陈雨晴的红唇抿成一条线。程默突然意识到,这两位女性之间的空气正在扭曲——不是比喻,而是真实的、物理层面的扭曲。苏瑾的香水是雪松与冰片,陈雨晴则是广藿香与晚香玉,两种气息在车厢里厮杀,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工作?”陈雨晴轻笑,”什么工作比迎接我更重要?”她突然凑近程默耳畔,”难道…是床上工作?”
程默的颈环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这次是心率过速警告。苏瑾一把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陈雨晴,别碰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陈雨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当年那枚戒指,你也是这么说的。”
车驶入苏氏大厦地下车库。程默刚松了口气,陈雨晴就按下隔板按钮:”直接去悦榕庄。瑾儿,你不会连顿饭都不赏脸吧?”
苏瑾的下颌线绷紧如刀:”一小时后我有董事会议。”
“取消了。”陈雨晴晃了晃手机,”我刚给你爸发了消息,老人家很乐意让女儿陪未婚妻吃顿饭。”
未婚妻?程默的瞳孔微微扩大。他想起苏瑾无名指上的戒痕,想起书房那夜她提到的”三年前取消的婚礼”。但苏瑾从未说过未婚妻是…女人。
电梯直达顶层餐厅。侍者引他们入座VIP包厢,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陈雨晴熟练地点了苏瑾喜欢的菜——松露鹅肝、五分熟的和牛、1990年的柏图斯红酒,甚至记得她讨厌洋葱。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吗?”陈雨晴为苏瑾斟酒,”你22岁生日,喝多了把红酒洒在我裙子上…”她的指尖在杯沿画圈,”后来那条裙子再也没法穿了。”
苏瑾的酒杯停在唇边:”陈总记性真好。”
“我记得关于你的每个细节。”陈雨晴的目光扫过程默,”比如你生气时右眉会比左眉高1毫米…比如你喜欢在做爱后喝冰水…”她突然用中文说了一个词,程默虽然听不懂,但苏瑾瞬间捏碎了面包篮里的银叉。
侍者匆忙换上新餐具。程默如坐针毡,他的存在在此刻如此多余,却又似乎成了两人较量的关键棋子。
“程助理。”陈雨晴突然切换话题,”听说你母亲在阳光医院?真巧,我刚好认识那里的院长。”她抿了口红酒,”VIP病房最近有空缺呢。”
程默的叉子停在沙拉上。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用他母亲的医疗条件做筹码。他看向苏瑾,后者正用餐刀缓慢地切割牛排,指节发白。
“多谢陈总关心。”程默放下叉子,”苏总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团队。”
陈雨晴挑眉:”瑾儿还是这么喜欢当救世主。”她从手包取出个丝绒盒子推给苏瑾,”物归原主。”
盒子里是枚铂金领针,造型是缠绕的荆棘,中央镶着颗血钻。苏瑾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怎么在你这?”
“你扔在婚礼现场的。”陈雨晴轻笑,”我捡起来保管了三年…就像保管其他东西一样。”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苏瑾的左手无名指。
主菜撤下时,陈雨晴突然提议:”程助理,帮我拿一下外套?刚才落在前厅了。”
程默看向苏瑾,后者微不可察地点头。他起身离席,却在转角被服务生拦住:”程先生?有位凌教授在玫瑰厅等您。”
玫瑰厅是包厢尽头的小会客室。程默推开门,看见位穿藏青色旗袍的女性站在窗前,灰白的发髻挽得一丝不苟。她转身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
“程默。”她准确叫出他的名字,”我是国立艺术学院的凌霜。”
程默谨慎地点头。这位女士看起来六十出头,浑身散发着学术气息,与这商业饭局格格不入。
凌霜从公文包取出平板:”苏瑾让我转交这个。”屏幕上是一段监控录像——程默的母亲在病房做复健,气色明显好转。”她恢复得不错。”凌霜的声音出奇地柔和,”但脑部微出血点需要特殊治疗,国内只有三家医院有设备。”
程默的喉咙发紧:”您想说什么?”
“陈雨晴控股其中两家。”凌霜推了推眼镜,”而我,刚好是第三家的学术顾问。”她取出一张名片,”如果你有兴趣…每周三下午可以来我画室当模特,报酬是医疗资源。”
程默没有接。这太巧合了,巧合得像精心设计的陷阱。”为什么是我?”
“你的骨相很特别。”凌霜的指尖虚点他的眉骨,”颧骨与下颌的线条,像极了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她突然压低声音,”而且…我很好奇苏瑾看中的男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门外传来脚步声。凌霜迅速收起平板:”考虑好了联系我。”她将名片塞进程默口袋,”对了,小心陈雨晴的’阿拉伯赛马’…那匹畜生踢残过两个男模。”
程默回到包厢时,气氛已降至冰点。陈雨晴正在手机上展示什么,苏瑾的脸色比暴风雨前的天色还阴沉。
“啊,我们的小助理回来了。”陈雨晴欢快地招手,”正好,看看这个…”
她的手机上是张照片:年轻的苏瑾穿着婚纱,正在亲吻穿白色西装的陈雨晴。背景的”囍”字灯笼刺痛了程默的眼睛——原来她们真的差点结婚。
“陈雨晴。”苏瑾的声音危险地轻柔,”游戏规则是什么?”
“简单。”陈雨晴将手机收回,”我要他陪我一周。”她的红指甲点向程默,”作为交换,阳光医院的股权转让协议明天送到你桌上。”
苏瑾突然笑了。那是程默从未见过的笑容,冰冷得让包厢温度骤降:”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三年前的教训还不够?”
她起身拽过程默:”我们走。”
陈雨晴的声音追上来:”瑾儿,你知道我会用什么手段得到想要的。”她晃了晃手机,”比如这段录音…你父亲听到会怎么想?”
苏瑾的脚步顿住了。程默感到她的手指在他腕间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明天中午前给我答复。”陈雨晴抿了口红酒,”对了程助理,悦榕庄的巧克力熔岩蛋糕很棒…可惜你家苏总对巧克力过敏,从来尝不到。”
回程的车里,苏瑾始终沉默。直到驶入公寓车库,她才突然开口:”陈雨晴给了你什么?”
程默一愣:”什么?”
“别装傻。”苏瑾的指甲陷入真皮座椅,”她支开你二十分钟,足够塞张房卡了。”
程默这才明白她的怒火从何而来。他掏出凌霜的名片:”是位叫凌霜的教授,说想请我当绘画模特…”
苏瑾的表情瞬间变幻。她夺过名片,对着灯光检查水印:”你答应了?”
“没有。”程默老实回答,”她说…说陈雨晴的马踢残过男模。”
苏瑾冷笑一声将名片撕碎:”凌霜是我导师,也是陈雨晴的姑妈。”她摇下车窗扔出碎片,”这老狐狸最擅长用艺术当诱饵。”
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苏瑾一直盯着程默的颈环。当门打开时,她突然问:”如果我用解除合约换你陪陈雨晴一周,你会同意吗?”
程默的心脏停跳了一拍。这是个陷阱问题,他清楚感觉到。”不会。”他直视她的眼睛,”合约期限是五年,我会遵守。”
苏瑾的嘴角微微抽动。她输入公寓密码时,背影罕见地显出一丝疲惫:”明天开始,你搬去客房住。”
“为什么?”程默脱口而出。
苏瑾转身,手指划过他的颈环:”因为我要重新编程这个。”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陈雨晴最擅长破解我的系统…上次她就这样偷走了全部监控资料。”
程默突然明白了——那些”前任助理”的下落,恐怕与陈雨晴脱不了干系。而苏瑾此刻的举动,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保护?
“还有。”苏瑾走向主卧,”今晚的事,敢对外说一个字…”她没说完威胁,但关门声震得走廊装饰画歪斜。
程默站在客房里,窗外霓虹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床头柜上放着本书——《艺术解剖学》,凌霜的著作。翻开扉页,有行钢笔字:「给瑾儿,愿你看穿所有表象。——姑妈 霜」
书页间夹着张老照片:年轻的凌霜搂着两个女孩,左边是穿校服的苏瑾,右边…是穿男装的陈雨晴。照片背面写着日期:2009年6月,瑾儿获商赛冠军,雨晴获油画一等奖。
程默猛地合上书。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短信:「明早10点,悦榕庄2801。带你母亲转院。——C」
与此同时,主卧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程默贴在门上,听见苏瑾在打电话:”…我说了不可能!…那份录音她不敢公开…对,0706的事她也有份…”
电话挂断后,是一段长久的沉默。然后——一声压抑的、近乎啜泣的呼吸,轻得像羽毛落地,却重得让程默的心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