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玄幻脑洞小说,那么《噬荒途》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汤姆王的奇妙冒险”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楚昭夜苏晚照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0章,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夜风卷着药圃里没散的苦香,还混着点说不清的血腥气,在楚昭夜脚边打了个旋,带起些微尘,仿佛在低语着旧城的秘密。 他扶着苏晚照,站在鬼医那歪篱笆围的木屋影子里,掌心贴着怀里黑玉简的冷棱。那上头好像还留着鬼…
《噬荒途》精彩章节试读
夜风卷着药圃里没散的苦香,还混着点说不清的血腥气,在楚昭夜脚边打了个旋,带起些微尘,仿佛在低语着旧城的秘密。 他扶着苏晚照,站在鬼医那歪篱笆围的木屋影子里,掌心贴着怀里黑玉简的冷棱。那上头好像还留着鬼面商指尖碰过的凉意,带着股算计的味儿,黏腻得让人心烦。简身细得快看不见的暗红纹路,跟刚吃饱记忆、正歇着的毒蛇似的,时不时闪一下 —— 那是换 “楚家秘辛” 时,被硬扯走些过往的印子,此刻正悄无声息地消化着。
“公子,别信他胡扯。” 苏晚照的声音细得像线,指尖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暖,轻轻覆在他手腕那圈被蚀骨劲儿灼出的青黑痕上。她弱得可怜的魂力跟细流似的,想把那钻心的疼抚平些,眼中带着深深的担忧,“要是宝鉴真是咒,夫人当年…… 又怎会拼死护着它?她那样的人,怎会护着害人的东西?”
楚昭夜喉结滚了滚,没多话,只低低 “嗯” 了声,眼却死死盯着鬼面商塞给他的糙地图。图纸边儿上,七根拧得跟蛇似的石柱图腾龇牙咧嘴地盘着,柱顶绕的粗锁链,跟他在古战场遗迹见的巨尸胸口烙印 —— 楚家血祠核心的记号 —— 分毫不差。鬼面商阴恻恻的话还在耳边:【你娘就是想毁了这吸髓的血祠,才被楚玄溟那老东西灭口的!】每个字都跟带毒的针似的,扎在心上,又冷又痛。
“这儿不能多待。” 楚昭夜把地图使劲折起来,塞进内襟最里头,凉纸片贴着烫皮肤,那份冰冷的真相让他感到窒息,“那鬼面商不是好东西,影蝉卫的爪子说不准啥时候就到,他知道的太多了。”
独孤残抱着昏沉沉的小婵,小婵的呼吸微弱,像随时会断。哑婆佝偻着背,浑眼珠警惕地扫着药圃深处那浓得化不开的黑,那儿的影子好像活了,正没声地动、瞅着他们,带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压迫感。“往东…… 三条街…… 有座破城隍庙……” 独孤残喘着气指方向,声音在静悄悄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带着一丝濒死的希望。
五人借着残月那点惨淡的光,在旧城废墟的街巷里挪。塌了的屋子跟巨兽残骸似的,黑洞洞的门窗里时不时传出吓人的低吼。墙角堆的瓦砾影子里,几点幽绿的光忽明忽灭,是被浓得化不开的怨气招来、赖着不走的孤魂野鬼。楚昭夜悄悄运起百步纳虚,丝丝缕缕杂七杂八的灵气往丹田钻,同时,一缕极淡的吞噬劲儿跟水纹似的从他身上荡开 —— 那些瞅着的幽绿光立刻发出快撕裂耳膜的尖啸,一下子散得没影了,仿佛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所震慑。
刚拐过第二条街的断墙,苏晚照猛地停了脚,身子因虚晃了晃,侧耳听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公子…… 你听……”
一阵脆生生、空灵灵的风铃声,没个预兆地穿透废墟的静,不知从哪儿飘来。那铃声跟平常铜铃的闷不一样,带着种怪穿透力,好像绕开耳膜,直接钻进人脑子里。更怪的是,铃音一入耳,楚昭夜体内因硬吞东西而闹腾的蚀骨劲儿,竟像被无形的手顺了顺,平了些。连带着他左臂那几片时隐时现、凉硬的淡青鳞片,也好像收了点光,不再那么刺眼。
“谁?!” 楚昭夜瞳孔一缩,反手把苏晚照护得更紧,另只手攥紧破骨刃的冷柄,眼跟电似的射向街角那团最浓的影子,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影子跟水纹似的动了动,一个人慢慢走出来。他穿件月白长袍,干净得跟这脏废墟格格不入,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腰上系串精巧的银风铃,走一步响一下 “叮铃” 声,清脆悦耳。最让人发怵的是他脸上的面具 —— 不是金属也不是皮,是无数更小的银风铃编的,动一下,面具上的铃也轻轻晃,发出细碎又顺耳的响。这怪铃声到哪,空气里阴沉沉的怨气跟见了克星似的,悄没声地散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净化。
“深更半夜跑路,就不怕…… 撞上比鬼还麻烦的?” 面具底下的声温润平和,跟好玉相碰似的,却透着股看底下人的疏远,好像他不是走在这地上,只是个冷静的看客,俯瞰着世间的一切。
楚昭夜心沉了沉。他 “感觉” 得到,对方体内空空的,没半点灵力转的迹象,可一股无形的、能让灵魂发颤的压劲儿,却跟真的似的漫开来。站在那儿的,好像不是人,是片大得没边、深不见底的冷星空,让人感到自身的渺小与无力。怀里的黑玉简猛地一震,一股从没这么厉害的冷警告夹着快变调的机械音钻进脑子里,那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似于“恐惧”的颤抖:
【警告!发现未知高阶存在!能量特征:特像因果律法则波动!威胁等级:无法检测!强烈建议:躲开!赶紧躲开!……此物……不可名状……】
无形的压得独孤残握锈剑的手青筋暴起,小婵吓得把脸埋进爷爷怀里,连哑婆都下意识退了半步,眼中充满了惊恐。
“阁下是谁?” 楚昭夜的声又低又哑,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身子绷得跟弓弦似的,强撑着不让自己的恐惧显露分毫。
“路上碰到的,名号不过是浮云。” 风铃客轻笑一声,面具上的铃跟着轻颤,响得好听,带着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旁人随便叫我‘风铃客’,倒也合适。” 他那好像能看穿一切的眼,在楚昭夜身上停了停,又扫过苏晚照白得像纸的脸,最后定在没声的哑婆身上,语气带点逗弄的探究,“倒是有趣的搭子。一个带着‘双劫’,走在薄冰上;一个魂火快灭了,跟风中残烛似的;一个记性被硬生生剜了,光剩个壳子…… 呵,命运这翻云覆雨的手,倒把你们凑成了盘险棋。”
“双劫?” 楚昭夜眉头拧得死紧,这词带着不祥的凉意,让他心头一沉。
“外劫跟刀似的,明着来的好躲。” 风铃客抬起细长的手指,隔空轻点楚昭夜的胸口,一股无形的劲儿好像穿透了皮肉骨头,直扎灵魂里,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楚家追兵,七宗网子,不过是小毛病。真正悬在你头顶,能让你万劫不复的…… 在这儿。” 他指尖又在空中虚点两下,动作飘得像拨琴弦,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嗡 ——!
楚昭夜怀里的黑玉简突然烫得跟烙铁似的!同时,贴身藏的《混沌魔经》也猛地一震,一股凶得想吸血的念头像不受控似的撞他的脑子,左臂上的鳞片一下子清楚了、凉得很,甚至传来细得能听见的摩擦声,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下蠕动!
“你…… 你能看见它们?!” 楚昭夜瞳孔缩得厉害,吓着了。这俩东西的存在,是他最深的秘密,连一路共生死的独孤残都不知道!这风铃客,究竟是何方神圣?
“何止看见。” 风铃客的声突然低下来,带着种看透本质的冷酷,不带一丝感情,“它们在啃你的神魂底子,跟粘在骨头上的蛆似的。吞天宝鉴,贪得没够,欲壑难填;混沌魔经,凶得没边,就想喝血。俩在你身子里一块儿长、互相斗,跟养蛊似的…… 最后,只会把你啃成个空壳子,就剩点吞东西的本能。” 他面具后的眼好像穿透了楚昭夜的肉,落在他左臂那几片不吉利的鳞片上,声音带着一丝警告,“这鳞片…… 就是内劫刚开始的样。等它爬过心口,神仙也救不了。”
苏晚照不知哪儿来的劲儿,猛地一步抢到楚昭夜前头,尽管身子晃得厉害,眼却亮得惊人,带着护崽似的绝然:“阁下到底想干啥?你究竟是敌是友?!”
“送你们点活的指望。” 风铃客语气又平了,从宽袍袖子里掏出样东西。是张巴掌大、不是金也不是玉的淡蓝符,符纸快透明了,上头用流动的金丝画着复杂得很、好像含着满天星星轨迹的阵纹,散着静悄悄的深气。“这叫‘避劫符’,能暂时糊住天机,搅乱因果,让那些找你们的‘眼睛’暂时瞎了。” 他把符递给楚昭夜,动作随便,却带着不容说不的劲儿,“不过,它有个小条件。”
“啥条件?” 楚昭夜没马上接,眼盯着对方,心中警惕万分,生怕这是另一个“因果契”。
风铃客的面具微微歪了歪,无数小银铃折射着光,好像有无数只眼在瞅楚昭夜的灵魂深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告诉我,你…… 想成什么样的人?” 他的声好像带着种怪魔力,直往心里钻,剖开他所有的伪装与挣扎,“是沉在血海深仇里、想用吞东西烧尽天下的‘夜帝’?还是…… 背起那沉枷锁、甘愿为大伙守着深渊的‘镇帝者’?”
空气好像冻住了。族宴的血、小石头衣角的碎片、地牢铁栏后绝望的眼、苏晚照扑向长剑时那艳得决绝的笑…… 无数画面在楚昭夜脑子里飞似的过,最后定在母亲模糊却温柔的样上。复仇的火跟守护的光在他胸里狠狠撞,撕扯着他的灵魂。他慢慢抬手,指尖碰到那枚冷的避劫符,感受到符上那股浩瀚而深远的星辰之力。
“我想成……” 他的声低,却带着种砍断迷茫的定,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清醒,“能自己选路的人。不被复仇困住,也不被虚名绑着,只为……守护心中所珍视的一切。”
风铃客发出声几乎听不见的笑,面具上的银铃响了阵清越的共鸣,好像在应:“好。” 话刚落,他的影就跟滴进水里的墨似的,没声地往后融进那片浓影子里,只剩那空灵的风铃声在废墟巷子里飘着,越来越远,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 这就走了?” 独孤残一脸懵,好像做了场怪梦,眼中充满了不解。
楚昭夜握紧手里那枚好像含着星星劲儿的避劫符,凉丝丝的触感让他心神定了点。就在这时,他胳膊弯里的苏晚照突然厉害地抖起来!
“晚照!” 楚昭夜低头,心猛地一揪。
只见苏晚照的脸瞬间褪尽最后点血色,白得跟好宣纸似的,嘴角不受控地溢出缕稠黑的血。更吓人的是,她脖子上那枚温的玉佩,这会儿竟爆发出刺眼的蓝光!这光跟避劫符上淌的金丝阵纹起了厉害的共鸣,嗡嗡响,仿佛被某种古老的力量所唤醒!
“没…… 事……” 苏晚照想挤出个笑,却虚得连声都发不出,只指尖没意识地碰了碰那烫的避劫符,“这符…… 它在…… 叫醒……”
话没说完,玉佩上的蓝光突然炸开,成道实在的光柱冲上天,一下子把五人全罩住!楚昭夜只觉脑子里 “轰” 的一声,被无数乱得厉害、碎成块的画面淹了:
冰封的荒原,冷风跟刀似的。一个穿复杂星纹长袍、脸看不清的女子,跪在冰祭坛前,又虔诚又难过地把枚跟苏晚照脖子上一模一样的玉佩,深深埋进冻骨头的土里。 没底的深渊裂缝,锁链跟林子似的。粗冷的黑锁链从翻涌的混沌黑里伸出来,死死缠着个模糊的影。那影使劲挣,脖子上,一抹一样的玉佩幽光在绝望里硬挺着亮。 碎了的胡话在脑子里炸响: “夜照…… 镇星…… 归墟…… 钥匙…… 源生…… 玄冥……”
多而乱的信息跟烧红的铁锥似的,狠狠凿着楚昭夜的魂,疼得他眼发黑,闷哼一声,差点站不住。他猛地闭眼,再硬睁开时,那晃眼的蓝光已经散了。苏晚照彻底没了意识,软软地瘫在他怀里,气弱得快没了。就那枚玉佩,还散着烫人的余温,面上好像多了丝极细、难看见的怪纹,仿佛某种古老的印记正在重新浮现。
“她咋样?!” 独孤残的声带着慌,眼中充满了焦急。
“魂火…… 更弱了。” 楚昭夜强压下脑子里的疼和翻涌的疑问,伸手探了探苏晚照的鼻息,感觉到那丝弱气,才稍松了点。他没犹豫,把那枚金贵的避劫符轻轻贴在苏晚照凉的眉心。符上的金丝阵纹好像活了,流着、蔓延着,很快在她周身画出个淡蓝的、半透的罩子,把她身子温柔地包着。罩子里,苏晚照的气好像稳了点,呼吸也变得平缓起来。
这时,哑婆突然指着破庙方向,喉咙里发出急得吓人的 “嗬嗬” 声,眼中充满了惊恐。
楚昭夜猛地抬头望 —— 只见破庙那儿,黑夜里突然炸开朵妖得刺眼的红烟花!那烟花拧成个凶的蝉形,在灰云上头停了几息,才慢慢散了。
影蝉卫的追魂火令!
“该死!他们到了!” 独孤残脸煞白,声都抖了,“快!进庙!这里不安全!”
五人没再磨蹭,用尽力气冲向那座破城隍庙。楚昭夜反手用几块沉断碑死死顶住快塌的庙门,又赶紧在门后用灵力划了几道简单却能示警的防御符,争取宝贵的时间。破庙里蛛网满挂,灰积得厚,正中那泥像早塌了大半,只剩个孤零零的莲花石座,在破落里透着点怪庄严,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衰败。
“佛像后头…… 有暗格!” 独孤残指向那半截莲座,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的希望,“那是我…… 早年发现的…… 应该能藏住人。”
楚昭夜刚想把苏晚照送进暗格,眼角余光瞥见她脖子上玉佩的怪样 —— 刚才蓝光爆的地方,竟悄悄裂了道比头发丝还细的缝!一丝淡金、带着怪生气的稠液,正从缝里慢慢渗出来,滴在她眉心的避劫符上!
滋啦!
好像冷水滴进滚油,避劫符上的金丝阵纹瞬间亮得厉害!一道实在的金光投在满是灰的地上,很快画出几行老得很、怪得很的字:
玄冥祖地 夜照之源 源生之水
字跟烧着的金火似的,只撑了一瞬就彻底散了,好像从没出现过,却在楚昭夜的识海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而那玉佩上的细缝,竟以能看见的速度慢慢合上,只留道几乎瞅不见的浅痕。更神的是,苏晚照白得像雪的脸,竟跟着泛起丝极淡、快要看不见的红,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滋养。
玄冥祖地!源生之水!
这俩词跟炸雷似的,在楚昭夜累得够呛、乱得很的脑子里响!玉佩…… 母亲的遗物…… 苏晚照的命…… 风铃客说的 “破劫关键”!线索碎片在电光火石间串起来,指了个远得很、不知道的方向!大得很的希望跟更深的谜同时攥紧了他的心,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与使命感。
砰!轰隆 ——!
破庙朽了的门在狠撞下发出快撑不住的哼唧,最后 “轰” 地往里炸开!木屑跟灰飞着,几十道跟鬼似的快影涌进来,一下子占了庙堂各个角,冷得像刀的眼锁定了场中五人。领头的,慢慢摘下面上那凶的鬼面具,露出张满是交错刀疤、好像被恶鬼啃过的脸 —— 竟是楚家执法堂的副执事赵魁!他左脸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正是上月狩猎时被铁脊狼王抓伤的旧伤。此刻他手里把玩着枚染血的黑玉佩,正是柳苍从不离身的那枚,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楚昭夜,别来无恙啊?”赵魁咧开嘴,疤跟着扭曲,笑里藏着淬毒的冰,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恶意,“柳长老的本命玉佩,倒是成了不错的引路牌。啧,没想到你这旁系弃子,跑得还挺快,竟然能从蝉老手下逃脱。”
楚昭夜的眼跟冰似的扫过涌进来的影蝉卫,没发现金丹魔修的气息,心里绷的弦松了点。他不动声色地把苏晚照轻轻送进莲座后的暗格口,避劫符的淡蓝光把她罩着。合上暗格挡板的刹那,他弯下腰,在苏晚照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声说:“等我。”
昏迷中的苏晚照,好像有感应,没意识地、极轻地“嗯”了声,凉的手指,却紧紧攥住了他一片染血的衣角,那份无意识的依赖,如同最坚实的锚。
楚昭夜直起身,慢慢抽出腰里的破骨刃。冷的刀锋在破庙剩的月光下,划道实在的寒芒,映照着他眼中冰冷的战意。他转过身,跟独孤残交换了个决绝的眼神。独孤残深吸口气,把小蝉和哑婆护在后头,锈得厉害的长剑横在胸前,剑尖因用力微微颤着,眼中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意。
赵魁的眼贪婪地扫过被挡板遮着的莲座方向,舔了舔干嘴唇,声音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把那纯灵体小丫头交出来,看在同是楚家人的份上,老子可以给你个体面死法!”
回应他的,是楚昭夜往前踏出的一步。靴底踩在碎瓦砾上,发出清楚的裂响,在静得怕人的破庙里格外刺耳。他体内的灵力跟憋着的火山似的,疯了似的往破骨刃里灌,刀身发出低低的嗡鸣,仿佛在回应着他内心深处那股毁灭的渴望。同时,怀里的黑玉简兴奋地烫起来,冷得想吸血的机械音带着种快活得很的提示在他脑子里响,仿佛在催促他尽情释放力量:
【发现一堆蚀骨蛊能量源…… 锁定目标…… 吞了能解锁“蚀骨风暴”(群体攻击模式)…… 估计能得吞噬值:+5 / 个……+5 / 个……】
赵魁脸上的笑僵了,眼里闪过被看轻的怒火:“找死!拿下!死活不论!”
影蝉卫齐声低吼,跟闻着血的鬣狗似的,手里淬毒的短刃闪着幽光,从四周围上来!
楚昭夜眼里最后点犹豫彻底烧没了,成了冷的战意。他不再是被追着猎的孤狼。他背后,是暗格里要护的微光;他前头,是敌人用断骨铺的路;而在他灵魂深处,一个关于“玄冥祖地”和“自己选”的答案,正伴着黑玉简的渴和左臂鳞片的凉,慢慢成形,指引着他走向未知的命运。
破骨刃扬起来,刀锋指的地方,空气都凝住了,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在这破败的城隍庙中,彻底爆发。
小说《噬荒途》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