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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青黛小说完结版在线阅读,血引朱砂免费看

喜欢看传统玄幻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血引朱砂》!由作者“金丹区的李清一”倾情打造,以114192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萧烬青黛的精彩故事。目前已更新至第14章,快来一探究竟吧!主要讲述了:第一卷 血引惊烽第一章 边城药囚雨水敲打着回春堂陈旧的窗棂,声音黏腻沉闷,像是垂死之人的喘息。边陲小镇的夜,总是来得格外早,也格外沉。一盏油灯在柜台上摇曳,昏黄的光晕勉强撑开一小圈温暖,将沈青黛伏案的…

萧烬青黛小说完结版在线阅读,血引朱砂免费看

《血引朱砂》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卷 血引惊烽

第一章 边城药囚

雨水敲打着回春堂陈旧的窗棂,声音黏腻沉闷,像是垂死之人的喘息。边陲小镇的夜,总是来得格外早,也格外沉。一盏油灯在柜台上摇曳,昏黄的光晕勉强撑开一小圈温暖,将沈青黛伏案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拉得细长而孤独。

空气里弥漫着复杂的味道:陈年药柜散发的微苦木香、一排排陶罐里封存的干涩草药气、窗外湿土裹挟雨水的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几乎被掩盖的……铁锈味。那是她常年研磨药粉的石臼边缘留下的痕迹,也是深埋心底、永难磨灭的记忆烙印。

“阿婶,这包药散拿回去,沸水冲服,一日两次。”青黛的声音清泠平静,像山涧滑过卵石。她将几包用粗黄纸仔细裹好的药递给角落里瑟缩的妇人,指尖在那妇人因常年劳作而皲裂粗糙的手背上轻轻按了一下,传递着无言的抚慰,“风寒侵肺,莫再着凉,夜里门窗关紧些。”

妇人怀里抱着个咳嗽不止的孩子,蜡黄的小脸埋在母亲破旧的衣襟里。她嘴唇嗫嚅着,浑浊的眼珠里满是感激和窘迫,却掏不出一个铜板。青黛摇摇头,目光温和而坚定:“快回去吧,雨大了。”

妇人千恩万谢,将孩子裹得更紧了些,瘦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浓稠的雨幕中,仿佛被黑夜吞噬。青黛轻轻吁了口气,那口浊气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她转身,开始收拾案上散落的药渣。动作麻利,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韵律,指尖拂过冰冷的石臼边缘,带来一丝熟悉的、令人心安的粗糙触感。

角落里,一个半旧的青布包袱静静躺着,里面是几件洗得发白的换洗衣物,一小块干硬的麦饼,还有几粒碎得不成样子的银角子。包袱不大,随时可以拎起就走。这是她在这陌生小镇存活三年的本能——像一株随时准备随风飘散的蒲公英,不扎根,不留痕。她走到窗边,指尖拂过包袱最上层一件叠得整齐的旧衣,下面压着一块硬物。她的手指顿了顿,却没有去碰。那是一块边缘磨损、沾着洗不净暗褐色痕迹的半块玉佩,断裂处狰狞,中央一个被火焰燎过的“草”字纹样,如同烙印,灼烧着她的指腹,也灼烧着她的记忆。百草谷……娘亲最后将她推入密道时嘶哑的哭喊,火光冲天映照着师兄弟们绝望的脸庞……她猛地闭了闭眼,将翻涌的腥甜血气强行压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尖锐的刺痛唤回理智。不能想。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

一声沉重的闷响猛地撞在单薄的门板上,打断了她的思绪,力道之大,让门框簌簌落下灰尘。紧接着,是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濒死的呻吟。

青黛心头骤然一凛!长期逃亡养成的警觉让她瞬间吹熄了油灯,整个人如同受惊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滑入柜台后最浓重的阴影里,呼吸屏住,身体绷紧如弓弦。

“哐当——!”

门板在一声更暴烈的巨响中彻底碎裂!木屑纷飞!冰冷的铁甲和浓重得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如同决堤的黑色潮水,瞬间涌入这间狭小却曾给予无数人温暖的药铺!

数名身披玄色重甲、面覆狰狞寒铁面甲的卫士,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雨水顺着他们冰冷光滑的甲胄流淌,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汇成一小滩、一小滩浑浊的水洼。他们动作迅捷无声,瞬间便占据了药铺的各个角落。为首一人,身形魁梧,面甲眼孔后射出两道鹰隼般锐利冰冷的目光,瞬间穿透昏暗,精准地锁定了柜台后那片阴影,以及阴影中那双因惊骇而骤然收缩的瞳孔。

“带走!”一个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的命令响起,如同金铁摩擦,刮过人的耳膜。

恐惧如同冰水浇头!但紧随其后的,是滔天的恨意!金鳞卫!那玄甲上冰冷的鳞纹,那面甲下毫无感情的目光,瞬间点燃了青黛心底最深的恐惧和最烈的怒火!

“滚开!”一声嘶哑的厉喝,青黛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幼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猛地将手中沉重的黄铜药秤砸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铁卫,同时身体如箭般矮下,朝着侧面那扇糊着厚厚油纸的窗户狠狠撞去!

“砰!”药秤砸在玄甲上,发出一声闷响,火星四溅,却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痕。而那只抓向她手臂的铁手,已经如同冰冷的钢钳,死死箍住了她的手腕!剧痛瞬间传来,骨头仿佛要被捏碎!

“啊——!”青黛痛呼出声,却不管不顾,另一只手五指成爪,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厉,狠狠抓向对方面甲下唯一裸露的眼睛!同时,头猛地一低,牙齿带着满腔的恨意,狠狠咬上对方覆盖着冰冷甲片的手腕!

“咔嚓!”牙齿撞击金属的酸涩感伴随着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她的挣扎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乌黑的长发在剧烈的扭打中散乱开来,一支磨得发亮的木簪脱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断成两截。

然而,蚍蜉撼树!

几记沉闷的击打,精准地落在她颈侧和柔软的腰腹。力量沉重得可怕,瞬间抽干了她所有的气力。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意识沉沦前,她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金鳞卫那冰冷无情的面甲在摇曳的破碎光影中晃动,是回春堂那块饱经风雨、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的斑驳牌匾,被一名铁卫粗暴地扯下,随手丢进门外泥泞的水洼里,紧接着,一点刺目的火光亮起,迅速舔舐上木质的匾额……火光跳跃,映照着冰冷的玄甲,如同当年百草谷冲天的烈焰。

……

意识在无边无际的、沉沉的黑暗中漂浮,不知过了多久,被一种极致的、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惊醒。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连呼吸都带着冰冷的刺痛。

沈青黛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全然陌生的景象。高阔、冰冷的灰色石质房梁,纵横交错,透着一股森严和死寂。身下是坚硬得硌人的青砖地面,寒意丝丝缕缕,透过单薄的衣物,渗入骨髓。她挣扎着坐起,浑身骨头如同散了架般剧痛,被捏过的手腕更是肿痛不堪。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极其空旷的石室,大得有些过分,却几乎没有任何陈设。唯有房间最深处,一张巨大的、色泽沉暗的紫檀木床榻,如同蛰伏在阴影里的巨兽,散发着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压。那股几乎要碾碎灵魂的压抑感,源头正是那里。

一个男人躺在巨大的床榻上。即使隔着数丈距离,即使他双目紧闭,脸色呈现出一种濒死的、毫无生气的青灰,那股属于上位者的、浸透了血腥与铁锈的杀伐之气,依旧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沉重得让青黛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吸气,都仿佛吸入了冰冷的铁屑。

床边,立着一个身披玄甲的身影。他卸去了那狰狞的面甲,露出一张年轻却冷峻如石刻的脸,眉骨上一道深刻的旧疤更添几分煞气。正是回春堂中为首的那名金鳞卫头领。此刻,他那双锐利如刀锋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刚刚苏醒的青黛,如同猛禽在审视落入爪下的猎物,冰冷,审视,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醒了?”声音比他的眼神更冷,没有任何起伏,直接砸在冰冷的空气里,“过去,诊脉。”

没有询问,没有解释,只有冰冷的命令,如同在驱使一件没有生命的工具。

青黛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和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刻骨恨意,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已经破皮的嫩肉,用更尖锐的疼痛维持着脸上最后一丝强壮的平静。她艰难地挪动身体,每一步都牵动着全身的伤痛,慢慢挪到那巨大的紫檀木榻边。

离得近了,那股混合着浓郁药味和铁血气息的威压更加浓重。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搭上男子冰冷得几乎没有温度的手腕。

指尖下的脉搏微弱得几乎难以捕捉,混乱不堪,时断时续。更有一股阴寒歹毒、如同附骨之蛆的气息,盘踞在他脏腑深处,带着一种贪婪的吞噬感,不断蚕食着那本就微弱的生机。这气息……她心头剧震!

“蚀骨寒……”一个只在百草谷最隐秘、最古老的毒经残篇中见过的名字,带着冰棱般的寒意,从她惨白的唇间低低吐出。这种早已被世人认为失传的绝毒,解法记载得语焉不详,而解法所需的核心药引……她的心猛地沉入无底冰窟。

“如何?”陆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青黛缓缓抬起头,迎上陆峥那双冰冷审视的眼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带着灵魂深处的寒意和绝望:“毒已入骨,深入脏腑,寻常药物无用。需炼制‘九转还阳散’,以百年紫参、雪域冰莲蕊、金线地龙蜕……为引。”她顿了顿,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几乎窒息,“……最后,需以药人心头精血为引,调和诸药,方可暂时压制。”

“药人?”陆峥的目光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却依旧隐忍倔强的脸上扫过,带着审视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震动,“你?”

青黛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脆弱的阴影。再睁开时,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只剩下麻木的决绝和一片死寂的冰原:“是。”

没有选择。在这冰冷的牢笼,面对这掌控生死的铁卫,她只是续命的工具。

在陆峥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她走到一张临时搬来的矮几前。上面已备齐了她口中所说的珍稀药材,每一味都价值连城。她拿起一柄薄如柳叶、闪烁着寒光的锋利小刀。冰冷的金属触感贴上自己左手腕内侧娇嫩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没有犹豫。

刀锋划下!

尖锐的、撕裂般的疼痛瞬间席卷了所有的神经!鲜红刺目的血珠,带着生命的热度,争先恐后地从那道细细的伤口中涌出,滴落在早已备好的一个素白瓷碗中。那声音,滴答,滴答,在死寂的石室里清晰得如同丧钟。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开始模糊晃动。她咬紧牙关,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右手颤抖着,拿起一旁研磨好的药材粉末,用尽全身力气稳住手腕,将那散发着苦涩气息的粉末,仔细地、一点点调入那碗滚烫的、承载着她生命之力的鲜血之中。

空气中,那股奇异的、混合着浓烈血腥气的苦涩药香,如同绝望的藤蔓,无声地蔓延开来,缠绕着冰冷的石壁,也缠绕着石室里每一个人的呼吸。

药成。

青黛的脸色已如金纸,身体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陆峥面无表情地接过那碗粘稠的、泛着诡异暗红色的药汁,扶起昏迷的萧烬,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齿关,将药汁灌了下去。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流淌。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跃着,在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刹那,又仿佛过了百年。

床榻上的人,那具如同冰冷石雕般的身体,猛地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破败风箱艰难拉动般的抽气声。

紧接着,那紧闭的、浓密如鸦羽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缓缓掀开。

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如同淬了寒冰的玄铁,初醒时带着一丝混沌的茫然,但转瞬之间,便被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锐利和冰冷所取代!那目光,如同穿透幽冥的利箭,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和令人臣服的绝对威压,瞬间穿透了青黛所有的伪装和强装的镇定,直直地、毫无感情地“锁”在了她惨白虚弱、摇摇欲坠的脸上!

“保住我的命,”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重伤初愈的虚弱,却字字如冰锥,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命令,狠狠凿进青黛的耳膜,也凿在她冰冷的心上,“你才能活。”

青黛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掩盖住眸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和刻骨的恨毒。是他!当年百草谷外,冲天火光映照下那张冷酷如修罗、主宰生死的脸,与眼前这张苍白虚弱却威势不减的面孔,瞬间重合!指甲再次深深嵌入早已血肉模糊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她用尽全身残存的气力,才让那低微的声音听起来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

“……是。”

……

栖梧苑深处,一方偏僻小院悄然隐于重重竹林之后。门上悬着“竹韵轩”三字,字迹清雅隽秀,却透着一股被遗忘的冷寂。惨白的月光,挣扎着穿过稀疏的竹影,在地上投下斑驳、扭曲的影子,如同巨大囚笼的栅栏,将小小的院落囚禁其中。

沈青黛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单薄的粗布衣衫根本抵不住深夜的寒凉。腕间那道新鲜的伤口被干净的白布仔细包扎过,掩盖了皮肉的翻卷,却掩盖不住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方寸之地的锐痛,如同永不停歇的警钟,提醒着她以血饲敌的屈辱和这具身体作为“药引”的可悲价值。空气里,残留的苦涩药味如同无形的绳索,缠绕着她,挥之不去,是这座华丽牢笼里最醒目的烙印。

远处,传来沉闷的、有规律的脚步声,那是守卫在院墙外巡逻,铁靴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如同敲打着囚徒的神经。更远处,似乎还有铁器碰撞的轻响,是锁?是镣铐?还是刀兵入鞘的森然?

一个身形佝偻、面无表情的老哑仆,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剪影,无声地出现在廊下的阴影里。浑浊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阶上的人影,如同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一块石头,或者,一株等待采摘的草药。

青黛缓缓抬起那只未受伤的手,指尖在冰冷刺骨的石阶上无意识地划过。那冰冷的、粗糙的触感,和不久前触碰到的、萧烬手腕的触感,何其相似。都是那么冷,那么硬,那么不容抗拒。

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深秋夜晚冰冷的空气混合着泥土的腥气和竹叶的清气,还有那无处不在、深入骨髓的药味,冰冷地灌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牵扯着胸腹间的闷痛。

囚笼已成。

以她的血为引,以她的恨为锁,将她与那个带来灭门之灾的男人,紧紧捆绑在这深不见底的将军府邸。前路茫茫,如同这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唯有无尽的冰冷和胸腔里那一点尚未熄灭、却不知能燃烧多久的复仇之火。

小说《血引朱砂》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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