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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停滞一秒，随即雪崩般爆开，满屏都是问号和【嫂子疯了】。
季峥那张完美的面具瞬间碎裂，脸色铁青，透出狰狞。
“林笙！你胡说什么！”
他压着嗓子嘶吼。
我无视他，也无视混乱的弹幕。
我的世界，只剩下这场迟来的审判。
我平静地从包里，拿出为这堂课准备的“教具”。
一副乳胶手套，专业口罩，和一个装着试管和滴管的小盒。
我戴上手套口罩，动作精准稳定。
捡起地上的胸针，我用小钳子夹断一小块镀金碎片，投入装有清水的烧杯中。
“各位同学，今天实验的第一个课题，就是验证这枚爱的勋章里，究竟藏着什么。”
“铊，重金属元素，盐类无色无味，剧毒。而碘化钾溶液，是它最好的显形剂。”
我用滴管吸取碘化钾溶液，对着镜头，缓缓滴入烧杯。
清澈的液体中，立刻生成浑浊的黄褐色沉淀。
“碘化铊。”
我举起烧杯，向镜头展示。
“它最阴险的特性，就是能通过皮肤缓慢渗透，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毒。”
“初期症状是乏力，恶心，以及……大量脱发。”
说着，我摘下口罩，将日渐稀疏的头顶，清晰地暴露在高清摄像头下。
季峥瞳孔骤缩，下意识想上前，却被我的眼神钉在原地。
“化学可以说能伪造。那么，我亲爱的物理老师丈夫。”
“接下来，我们就用你的专业，来审视这件艺术品。”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持便携光谱仪。
将探头对准胸针断口，按下开关，身后大屏幕上，立刻跳出一张分析图谱。
我拿起激光笔，精准地指向图上一根醒目的特征谱线。
“物理学，讲究数据。”
“请季老师告诉大家，这条位于535纳米波段的绿色谱线，代表什么元素？”
我转头看他，嘴角勾起冷笑。
“你最爱说，数据不会骗人。现在，数据就在这里，请你告诉一百万观众，它说了什么？”
季峥嘴唇翕动，一个字也吐不出。
弹幕的风向彻底变了。
【我靠，真的有铊！】
【天啊，这是谋杀！】
【报警！快报警！】
“看来季老师今天状态不佳。那么，这节课剩下的内容，由我来完成。”
我收起仪器，将后台画面切到大屏。
光谱图瞬间切换成一张女人的照片，她笑得温柔。
“李月，季峥的第一任妻子，死于婚后第273天，官方死因，突发性心脏病。”
照片旁边，是死亡证明和千万保单，受益人一栏，赫然是“季峥”二字。
屏幕再换，是一个明媚的美术老师。
“王晴，季峥的第二任妻子，死于婚后第268天，官方死因，意外坠楼。”
同样，死亡证明，千万保单，受益人还是季峥。
最后，屏幕定格。
苏晚和季峥的亲密合照、我的高额保单、购买高纯度铊盐的发票……
时间线与投保日期，完美对应。
“各位，现在你们看到了。”
“季峥老师的爱情，不是童话，而是一条精密的、标准化的谋杀流水线。”
“筛选高知女性，用爱包装谎言，婚后买巨额保险。”
“然后在第九个月，送上淬毒的礼物。”
“完美制造一场意外，收割一条人命和一千万。”
“我不是第一个，只是这条流水线上，最新的一个产品。”
我看着镜头，看着那一百万沉默的观众。
最后，看向镜头后方，我丈夫那张毫无血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