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程宿头破血流栽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满堂亲戚鸦雀无声，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我婆婆，程宿他亲妈，紧接着撸起袖子。
一个大逼兜直接盖在刚挣扎着想爬起来的程宿脸上。
啪——
程宿彻底懵了。
“学规矩是吧？”
婆婆声音冰冷，手却没停。
啪啪啪左右开弓又是几记响亮的耳光。
打得程宿晕头转向，直接瘫坐在地，连嚎叫都忘了。
我嘴巴张成圆形，以为自己在做梦。
婆婆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嫌弃地冲我撇嘴，语气云淡风轻：
“这是我在女戒所试课了半个月的成果，不比你学三个月强多了。”
公公终于反应过来，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王桂芳你这个臭婆娘吃错药发疯了！”
“离家出走几天还不够你闹的是吧！为了点捕风捉影的事……”
婆婆嗤笑一声，眼神陡然变得锐利，直直剜向公公：
“你把女保姆的衣服都快脱光了，还捕风捉影？！”
“还有你那些狗屁规矩，老娘忍了三十年了，受够了！”
“凭什么我要做你狗屁乖媳妇儿，听你的骂还要挨你的打！这么多年，我终于知道原来这是错的，你这是犯法的！”
王桂芳猛地扯开自己常年紧扣的衣领，再粗暴地撸起袖子。
一道道或深或浅的陈旧疤痕狰狞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她指着满脸血目瞪口呆的程宿，手指都快戳上他鼻子：
“这是十年前你爸用皮带抽的，这道疤是他喝醉了拿烟头烫的！”
“你这个龟儿子跟爹一个样，只会欺负女人！今天开始我就不伺候了！”
“还有宋妍，我支持你离婚，我也要离！让他们两父子搂在一起打光棍！”
亲戚们倒抽凉气，目光震惊地在几人脸上来回扫视。
“你，你这毒妇……反了！给我把她抓起来！”
公公暴跳如雷，扬起手就冲婆婆扇过去。
“糟老头子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早已按捺不住，身影一晃，闪电般出手。
经过三个月特训的擒拿术精准狠辣，一把扣死他的手腕关节，猛地反拧。
公公惨叫，一张老脸瞬间惨白。
程宿见状要上来拦我，被我一脚踹上心窝，弹出去三米远。
公公打不过我，只能对着婆婆声嘶力竭叫嚣：
“王桂芳你要造反？！我让你老了没儿子送终！”
婆婆直接啐了他一口：
“也就你这种爱面子的臭老头在乎死后那点破事，老娘我不稀罕了！”
“你们爱给谁送给谁送，破祠堂我也不稀的进！呸！”
她对着我点头示意：
“妍妍我们走，念念在外面等咱们。”
我用力一甩，把公公扔在地上，声音冷得像冰：
“你们程家的臭男人，我们不伺候了！”
“程宿，周一早上九点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否则法庭见！”
我把离婚协议复印件甩在程宿脸上。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脚下一滑又摔了回去，只能暴怒嘶吼：
“别让她们带走程家的孩子！拦住她们！”
两人无能狂怒，企图指挥其他男亲戚。
现场乱作一团，大门被砰一声推开。
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程宿和他爸仿佛看到救星。
“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她打人！她拐带儿童！”
为首的警官冷冷看着他，亮出证件：
“你是程宿？我们接到宋妍女士的报案，控诉你采取非法手段控制她的人身自由，意图送往戒管所实行精神与身体打压，现在将你带回局里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