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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也从民政局走出，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离婚证。
但在看到我的时候，表情又恢复了严肃。
“都说了别后悔，你站在这里是在等……”
我确认了下手机中的500万，又看了看丈夫那张令人厌烦的脸，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谁说我后悔了！”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我带着女儿住进了新居，内心却无比宁静。
桌子上红艳的离婚证，就像一颗定心丸一样，让我心情无比舒畅。
我终于离开了那个让我满身伤痕的家。
也许丈夫是爱我。
但他更爱的是自己。
当青春的热恋退却，生活中的琐事就足以消磨我们的感情。
当初的誓言早就恍惚。
我只知道那个笑着给我承诺的少年已经死了。
即使我们曾经真的非常美好。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守在我的床边，告诉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我。
我也记得刚刚怀孕时，他那欣喜的眼睛和小心翼翼的神态。
爱人的眼神是做不了假。
只是不爱后的眼神格外伤人。
特别是当我出产房那刻，我看着他带着全家人围在嫂子和小侄子身边时。
我的内心更是如刀扎般疼痛。
他明明知道，我只有他和孩子了。
可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我。
我的付出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嫂子的一点点好就要被无限放大，然后拿来和我作对比，来不断地打压贬低我。
我为他倾尽了所有，却最终只得到了一句我让他很丢人。
他最开始疏远我。
到后面可以亲近嫂子和侄子。
甚至在外人面前逐渐剥夺了我是茜茜母亲的事实。
在外人眼中，他们才是完整的一家人，而我始终是一个外人。
我反复地思索求证，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最后甚至将他们的每一个要求记在心里，企图用真诚打动他们。
而现在我才发现。
我和女儿的存在就是原罪。
无论我做什么，做得再多，他们一家一直会视而不见。
可现在我不再需要担心这些。
没有了别人的干扰，我可以将女儿培养得很好。
也可以找回曾经的自己。
我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和我抢被子。
少了调皮捣蛋的侄子，女儿也逐渐变得乖巧。
我无比庆幸，能在35岁的时候，收到父母跨越时空的礼物。
这时我才真正发现，即使时间过得再久，父母也是我永远的依靠。
而我和女儿也不至于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月光逐渐西沉，我的意识才开始变得涣散。
梦里的声音很嘈杂，像是不断有人和我在说着什么。
它让我产生了很不真实的茫然。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以至于我起床的时候还头脑发涨
。
我扶着脑袋摸出了手机想要查看一下时间，却被刷屏的消息瞬间吓醒。
我点开微信查看，很多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给我发来了消息。
他们的措辞不同，但询问的主题出奇地一致。
全部是关于我离婚的消息。
我疑惑地点开朋友圈，发现昨天晚上前夫就发了朋友圈，庆祝自己单身。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因为他没有屏蔽我。
微信消息还在不断跳出，很多人对于我的行为并不理解。
毕竟在前夫家人的塑造中，他是一个勤奋顾家的好男人，而我只是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家庭妇女。
他们还在不断地劝我主动低头认错。
他们不断地说着张一鸣对我并非没有感情了。
所有劝的，我全部赠送拉黑删除一条龙。
我要和过去彻底说再见了。
7
接下来的日子我打算好好享受生活。
女人最好疗伤的方式就是消费。
我开始刻意保养自己，也会去做最时新的美甲和发型。
身边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变化很大。
我知道女儿一直很羡慕侄子，每次放假都能出门旅游。
所以在女儿踏出期末考场那一刻，我直接带着女儿去旅游全国各地。
曾经嫌弃我不如嫂子时髦的女儿，也会由衷地喊出妈妈你好酷。
我们一起去三亚潜水，一起去沙漠骑骆驼，一起去桂林泛舟……
我能察觉到曾经敏感内向的女儿，正在一步步变得开朗。
随着更多新奇的东西出现在我们眼前，女儿再也没有精力去想让她伤心的事情。
而我就是要让女儿知道。
虽然她没有了爸爸，和爷爷奶奶。
但是有了一个更爱她的妈妈。
而妈妈的爱，永远是最拿得出手的。
随着新鲜事物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想起爸妈、弟弟的时间越来越少。
我们的生活变得平静而美好。
我自认为张家对我们母女是无所谓的态度。
所以在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
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半天的沉默让我差点挂了电话，但那边却传来婆婆的声音。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一鸣都已经不生你的气了。
我简直要气笑了，我和张一鸣离婚证都拿了，她竟然还想着我能回头。
我一句话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在以前，只有他们挂我电话的份。
而我终于能硬气起来。
而当她再次打开的时候学乖了，只提出了想看孙女。
她向我诉说着前夫对我的思念，也讲着自己对我的愧疚，更时不时地提起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但我看向女儿，发现此时她的笑容，是我在那个家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那一刻我知道，女儿或许也不一定需要爸爸。
只要我给的爱足够多，她总能在其他地方找到满足。
于是我不想再和她过多纠缠，直接挂断电话。
不用迂回地去猜测每一个人的心思，这让我感到无比的轻松。
偶尔我能察觉到她身边不止一个人。
他们料定了我没有收入来源，迟早会求着他们回去。
我拔掉了电话卡，以为我们的世界将再无交集。
女儿生日快到了，我带着她去挑小金饰。
很巧，我们就在商场里遇到了前夫和他嫂子。
8
彼时的他们正在对比金饰的性价比。
然后挑剔地和店员讨价还价。
于是我带着女儿毫不犹豫地指着那个最贵的金饰。
前夫这才注意到我，然后声音带着一丝不确信：
“斐璐瑶？”
毕竟我的变化确实很大，甚至给人一种回春的感觉。
直到旁边的女儿喊了他一声爸爸，他才能确认真的是我。
我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伸手拿过了柜姐递给我的金饰。
嫂子看着我手中的金饰故作震惊。
“璐瑶你是知道小安要生日了特意来买金饰的吗？这么贵重的礼物怎么好意思呀。”
她的话让前夫哥有一丝得意。
在他眼中这是我想他求复合的信号。
然而下一秒，我直接将金饰试戴在了女儿的脖子上。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恐怕现在就只有我记得我女儿的生日了。”
曾经还在他们家的时候，两个孩子的生日只相差一天。
婆婆觉得连续过两个生日麻烦，而且生日宜早不宜迟，所以决定两个孩子都在侄子生日这天一起过。
所以除了我，从来没人愿意单独给女儿过生日。
前夫被我说得脸颊发烫，但依然还要强作镇定。
“你求和说话就不要那么难听了，大不了以后两个孩子的生日分开过。”
“你又不买，不快把那个金饰给我，那是嫂子刚刚看中的。”
我嗤笑一声。
“谁说我不买？”
嫂子反应也很大：“璐瑶你一个人还带着孩子，才刚开始工作没什么积蓄吧？快点取下来，别一会儿磕坏了赔不起就不好？”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早就不是曾经灰头土脸的穿着了。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认为我买不起。
“请问，哪位买单呢？”
一旁的柜姐笑着看了看我们。
然后又看了看嫂子。
毕竟刚刚他是亲耳听见女儿叫前夫爸爸，而前夫又是带着嫂子来店里的。
柜姐的八卦之魂正在燃烧。
前夫挑衅地看着我。
“虽然你是我前妻，但是如果你求我的话，我还是可以替你买下来送给小安，至于茜茜嘛，小女孩带金饰不安全，等我有空的时候倒是可以带她去吃好吃的。”
话语中全是偏袒。
他像是认准了我会缴械投降。
我翻着白眼掏出了卡递给了柜姐。
他依然觉得我是在装腔作势。
嫂子也笑盈盈地看着我。
眼里却是慢慢地恶毒算计。
“璐瑶，你就别强撑着面子了，到时候人家发现卡刷不了你只会更尴尬。”
“轮得到你说话？”
我都懒得看她，转身就帮女儿整理脖子上的吊坠。
前夫眼里更是要喷出了火，眼睛直直地盯着柜姐手中的卡。
像是期待着我柜姐告知我余额不足。
然后我跪地求着他帮忙支付。
可柜姐只是恭敬地将卡还回我的手中，询问我需不需要打包。
前夫的脸瞬间比烟花还要多彩，原来我说的是真的。
我真的准备买。
而我账户上的余额买下一个金饰简直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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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姐的态度让他的神情再次恍惚。
他好像才真正地第一次正眼看着我。
原来我也不是他印象中那么抠门。
可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疑惑，为什么自己都要再三纠结，而我却连价格都不看，就直接购买。
我到底哪儿来的钱？
而嫂子的话却让他找到了方向。
“璐瑶你……你怎么会有钱买金饰，该不会是……啊，一定不是一定不是，都是我瞎猜的。”
她的话点到即止，却让人有了无限的遐想。
前夫的脸瞬间从疑惑，变成了铁青。
他抓着我就向外走。
第一次，他拉走我，抛下了嫂子。
可确实以这么荒唐的理由。
他红着眼睛看着我：
“多久了？”
“你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才选择离婚的？”
简单的话语，却描绘出了他内心的龌龊。
我嗤笑一声，冷冷地看着他：
“别把人想得这么龌龊。”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离开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吧？”
他的神情更加愤怒，认定了我欺骗了他的感情。
“你要是没当小三，怎么可能一离婚生活就变得这么好了。”
在他的世界观里，好像女人只能依附于男人。
“张一鸣，你真的很让我恶心。”
“你可以猜我找到了好的工作，你可以猜我的朋友愿意接济我，你甚至可以猜我彩票中奖了，但你却直接猜测我出轨。”
“在你心里，你已经全盘否定了我的价值。”
但我知道如果我不解释清楚，后面一定会有更难听的谣言传出来。
于是我再次开口解释：
“你是不是忘了，在你我丢脸的时候，我是有事情要和你说的。”
在我的提醒下，他好像想起来了，当时我非常兴奋，正准备开口和他什么。
而他当时的话打断了我。
他感觉到他一定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缓缓开口：“那时候我收到在我35岁生日的时候，我父母留下来的500万遗产将打到我的账户上。”
前夫的眼睛逐渐瞪大，随后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惊喜。
“太棒了！没想到你爸妈还给你留了这么大一笔钱。”
“等你回来了，我们可是要好好规划一下这笔钱怎么理财。”
想吐。
胃里不断翻腾，我十分想吐。
直到此刻我才彻底看清面前这个人。
我曾经认定共度一生的人，他不过是思想彻底被固化的可怜虫。
他只在乎谁能给他带来利益，谁能让他的脸上有光，曾经的嫂子是，如今的我也是。
可他竟然还可笑地认为我会回头。
“我为什么要回去？我们早就离婚了。”
前夫脸上满是错愕。
他不明白，自己已经比以往更给我面子了，为什么我还要拒绝。
我不再看他牵着女儿就快步离开。
不论，他怎么求我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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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张家人就查到了我的住处。
说法还是相同的一套。
“就算你现在有钱了，但你嫂子工作体面，不像你坐吃空山。”
“还是尽早和一鸣复婚，大家一起管理这笔钱。”
而前夫也在身边附和。
长期受他们骚扰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我盯着前夫。
“你不会以为我和你复婚了，这笔钱就有你的一份了吧？”前夫的呼吸一滞。
我残忍地掀开伤疤。
“这是不可能的，你爸只在所谓的家族血脉延续，显然他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至于你妈。”
我轻笑一声。
“妈妈本身就更喜欢你大哥，更何况你大哥的儿子还是她的亲孙，所以只要有她的宝贝孙子在，你就永远要往后排。”
他想辩解，但是我不给他机会。
“你是说过要替你大哥好好照顾你嫂子母子，可你好好想想，照顾别人有必要将自己家里搞得妻离子散吗？”
“你总觉得我们孩子因为是女儿所以不如小安聪明，但你有没有想过究竟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辛辛苦苦挣的钱，全用了给小安报补习班了，而茜茜只能靠自己，因为那个家里没人能帮她！”
“她的小伎俩很成功，所有人越来越偏袒自己的乖孙，所有的资源也自然而然地向她的乖孙倾斜。”
“毕竟谁不喜欢活泼开朗，还有些小聪明的孩子？”
“而与此同时，难道你就没发现你的亲生女儿变得越来越内向了吗？”
婆婆在旁边想要捂住我的嘴。
但此时的我血脉上涌，一把将她推开。
“而你，你更是惨。你是整个家里最大的血包，你自己的家庭经营地一团糟，却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了你的愚孝。你觉得家庭和睦，不过是因为背后有我这个冤种为你兜底，为你们这一大家子收拾烂摊子！”
“所有生活上的重担全部落在了我一个人身上，你们却要反过来指责我。”
“而你那嫂子当然愿意亲近你，不然离了你，她上哪儿找你这么任劳任怨还不求回报的傻缺。”
“而且这么多年，你妈应该没少给你洗脑，让你背上没生出儿子的负罪感吧？她应该一遍编排着我的错处，一遍遍说着小安才是张家里的希望吧。”
“只有这样，你才能心甘情愿地不断为这个家付出。”
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这个家庭，就是极端地重男轻女。
或许从一开始不要陷得那么深，少付出一些精力和金钱，也许抽离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痛，我也不至于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下定决心。
他们一家都是这样。
只有那个所谓的姓氏传承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我的话彻底颠覆了张一鸣的认知，他总觉得自己是为家庭付出，到头来却是掉进了一场精心的算计。
“你在撒谎，你在骗我！”
他崩溃地大喊。
“其实，你也挺让我没有面子的。”
最后的一句话让场面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趁机关上了门。
片刻后，门外传来激烈的争吵，随着夜色的降临逐渐归于平静。
11
我给女儿做着晚餐，心情莫名地很好。
多年的积怨，在这一刻全部吐露出来，而我和前夫的情分，早在他一次次的嫌弃中消耗殆尽。
据说前夫在家吵翻了天，本来靠着我做盾牌，他在家里还能喘口气，现在所有的压力全部到了他的身上。
最后她妈一口气没喘上来，气晕了过去。
前夫被更是被他爸以不孝的罪名，放在家族群里公开处刑。
罪魁祸首的我终于有了一个好梦。
除了早上，我被敲门声吵醒。
我打开门发现又是前夫，晦气地想要关门。
而他一把抵住了门，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不觉得你应该再和我解释一下遗产的事情吗？”
“我们俩之前是夫妻，这遗产这么样都该有我的一半吧。”
“而且你不工作的这么多年，也都是我在承担家里的开销。”
好，劝不动，开始直接要钱了。
我直接掏出结婚证放到他的眼前。
“我们已经离婚了，遗嘱上指明了是我的个人财产，而且我也在咱们拿到证后才收到的这笔钱，所有这笔钱和你压根没关系，你再纠缠我会直接报警。”
“而且当年是你劝我辞职在家带孩子的，你总想着你的付出，你难道觉得7口人的饭是自己变出的吗？7个人的衣服是自己变干净的吗？当时你怎么不和我说家务一人一半？既然你们全家都更喜欢你嫂子，以后就让你嫂子去干啊。”
“既然觉得我让你丢面子，就去找你嫂子啊。”
前夫沉默了一会。
“毕竟我们曾经……”
我将离婚证贴近他的眼睛。
我不需要他抚养孩子，他也休想打我钱一分一毫的主意。
前夫终究还是败下了阵，转身气冲冲地离开。
我叫住了他。
“张一鸣，不要再来找我了，毕竟和你认识简直太丢脸了。”
我的笑容里满是恶意。
前夫哥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也是这么记仇。
他不再多说，快速消失在眼前。
12
意想不到，我和嫂子竟然在SPA馆遇到了。
我原以为是巧合，没想到她却直直向我走来。
她靠近我，却又说话。
我打量着她眼底的淤青，想来离开了我，家里各种事情肯定就需要她操劳。
嫂子率先开口。
“婆婆最近总是提到你。”
我笑出了声。
毕竟离了我7个人的家务不好做。
我正要出言嘲讽，却听到嫂子再次开口：
“你这样也挺好的。”
我有些怔愣，感觉她有些莫名其妙。
“璐瑶，你现在有的选，但我没有，我没办法一个人带孩子，所以我必须要找一家人托举他，而且就他们家那种病态的控制欲，是不会放我和孩子独在外的。”
“你现在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不会劝你回来，我想你也不想再被人拿出来比较了吧？”
她离开了之后，我想了很久。
在这个畸形的家庭里，所有人看似亲昵，实则维系他们的不过是一个姓氏。
嫂子拼着性命生下的孩子，如今却成了她的枷锁。
全家对她的关心不是假的，花在侄子身上的精力和金钱更是实打实的。
她没办法离开。
只能一辈子抵死纠缠。
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却也想为自己的孩子再更多地争取利益。
所以，她不会劝我回去。
即使她要承担我曾经承担的压力。
后来不知道嫂子和他们说了什么，原本还每天来找我的前夫也终于不来了。
只是偶尔碰到张家人，也总是和这一个脸。
而嫂子早就不如之前光彩照人，工作和家庭，让她再也没有闲心打扮自己。
曾经的光彩也逐渐暗淡。
后面为了女儿的学业，我干脆换了一个城市，彻底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只是每年回家祭祖的时候，总能远远看到树下站着一个人默默地注视着我和女儿。
却始终不敢上前打扰。
有些人始终活在过去，而过去却困不住我。
而我的女儿也不用再像曾经的我一样，不断地被人作比较。
她只需要在妈妈满满的爱里，健康快乐地长大。
至于爱情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必须的。
享受当下，才是最好的选择。